當下,我便將萌萌給放了出去,去陳志鵬家幫我查探一下,看看那院子裡到底有多少人,我們再做打算。
萌萌出去之後,大約兩三分鐘的光景便折返了回來,跟我說道:“小九哥哥,我去看了,他們家裡就只有三個人,一個女人和兩個小孩兒。”
我一愣,和李半仙對望了一眼,正如李半仙料想的那樣,陳志鵬跑了。
那我們究竟還有沒有去他們家的必要呢?
李半仙沉吟了片刻,跟我說道:“小九,你過去問問,陳志鵬走了多久,然後讓萌萌順便偷陳志鵬的一件衣服過來,我自然能夠找到他。”
我知道李半仙自有打算,於是便按照李半仙所說,自己一個人走到了陳志鵬的家門口,敲了敲門。
而萌萌則再次飄進了他們家的院子裡面,去找陳志鵬的衣服去了。
片刻之後,一個女人有些潑辣的聲音傳了過來,頗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誰啊,這大晚上敲什麼門?”
說著,便傳來了一陣兒急促的腳步聲。
其實現在也不算太晚,晚上九點多鐘,很多人家裡都亮著燈的。
院門很快被開啟了,走出來了一個五大三粗的婆娘,橫眉立目的,上下掃了我一眼,便沒有好氣的問道:“你誰啊,找誰!?”
我微微一笑,客氣的說道:“大嫂,我是陳大哥的朋友,過來找他,不知道他在家嗎?”
“不在!”那婆娘再次看了我一眼,作勢就要關門。
我則一伸手摁在了院門上,客氣的問道:“大嫂,陳大哥去了哪裡,走多久了?”
那婆娘沒好氣的又道:“你說是我家男人的朋友,我怎麼沒見過你?”
這個女人看起來十分警惕,估計那個陳志鵬做的也不是什麼正經的勾當,當下,我便又道:“大嫂,我跟陳大哥許久沒見面了,以前聽他說住在這裡,就找了過來,我大老遠的從外地過來的,找他有急事兒,他到底去哪了?”
“那你沒有我家男人電話?”那婆娘又問。
我搖搖頭表示沒有。
“那你改天再來吧,他走了,我也不知道去了哪裡,走了起碼倆小時了。”那婆娘說著,不由分說便關上了大門。
當那個女人剛剛關上大門的一刻,萌萌就從那女人的頭頂上飄了過來,手裡還拿著一件衣服,飄落下來,衝著我狡獪的一笑,便交到了我的手中。
這剛一到我的手裡,就聽到院子裡傳來了一個小男孩稚嫩的聲音:“媽媽……我剛才看到爸爸的衣服飛走了……”
我去,一聽到這個聲音,我連忙掉頭就跑,過去跟李半仙匯合。
這剛一碰面,就看到那婆娘開啟了院門,一臉茫然的左右看了一眼,這才又折返了回去。
我長出了一口氣,將那衣服交到了李半仙的手中,說道:“接下來咋辦?”
李半仙接過了衣服,隨後跟我說道:“走吧,咱們去找個花圈扎紙店。”
我一臉的茫然,心想李半仙找這個地方幹啥,不過我突然想起,白展家就是幹這個的。
這個時間點,也不知道有沒有花圈扎紙鋪開門。
不過我還是按照老李的吩咐,開著車在附近幾個漁船轉悠了一圈,終於找到了一個花圈店,敲開了門,買了一個花花綠綠的紙人出來。
然後,我們便帶著這個紙人,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便停下了車子。
停下來之後,老李就將那紙人從車上搬了下來,當我仔細瞧這紙人的時候,不免還有些驚懼,這玩意兒平時看著就得慌,蒼白的臉,兩頰還有紅點,花花綠綠的衣服,眼神裡還沒有畫上瞳孔。
緊接著,我便看到老李給那紙人穿上了陳志鵬的衣服,然後又拿出來了一張黃紙符貼在了那紙人的後背上,用毛筆沾著硃砂,在那黃紙符上寫上了陳志鵬的名字。
最後,老李便用那硃砂又給那紙人畫上了一雙眼珠子。
我去,這眼珠子畫上就跟嚇人了。
張德貴這小子也很好奇,不知道老李是搞什麼名堂。
接下來,讓我嘖嘖稱奇的事情發生了,但見李半仙從身上摸出了幾張黃紙符,夾在了雙指之間,口中唸唸有詞道:“老祖傳牌令,金剛兩面排,千里拘魂症,速歸本性來。”
咒語聲一落,李半仙手中的那黃紙符突然轟的一聲燃燒起來,等那些黃紙符落地之後,面前的那個紙人突然就動了起來,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兩圈,朝著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