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是他的手包。
值得一提的是,這隻曾經最貴的基金,擴募最大的基金,使眾多人傾家蕩產的基金,在一個月後變更了名字,自此香正基金不存在了,歷史被掩埋了。也許你真的不相信,那就回去問問老股民,他們會告訴你當時情景的壯烈。還有,後來北關村股份真的翻了一倍漲到了44�5元,但是幾年後這隻股票也跌到了2元錢,什麼是投資價值,又以什麼來衡量,誰能說得明白。今朝的勝利也許只是奠定了明日失敗的前提罷了。
常雲嘯驚得說不出來話,握著電話的手在抖,他瞪著電話,眼淚順著面頰流下來。這嚇壞了林曉雨,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
“出了什麼事情?”小雨輕輕地問。
“我哥,我哥他……他跳樓了。”
“啊!”
林曉雨陪著常雲嘯趕到醫院,警察將事情經過對常雲嘯講了講,把一個手包交給了他,跟他說可能還有一些事情要調查核實,需要的話會再找他。
常雲嘯抱著手包,什麼都沒有聽見。林曉雨扶他坐下,安慰了幾句,被醫生叫去辦理手續。等她回來的時候,常雲嘯還在那裡發愣。
“小云,你,不要這樣。這樣我很擔心的,你要為我,為你媽媽想想。”
“我媽,對了我媽,快給我手機。”
“你要告訴她?你不怕她的心臟受不了?”
“我,我不說,但是我想聽聽她的聲音,只聽聽聲音。”
林曉雨想了想還是把手機給了他,電話撥過去,佔線,再撥,還佔線。“不可能的,我媽從來都沒有打這麼長時間的電話。快,去我媽媽家,我要看她一眼。”
兩人上了車,“小云,你冷靜點。你現在這樣的狀態,你又不想跟你媽說,進去看一眼我們就走,好嗎?”
常雲嘯點點頭,還在撥電話,佔線。一路上他在不停地撥電話,總是佔線。他開始覺得全身發冷,寒氣從脊背向上躥。
不等車停穩,常雲嘯已經衝了出去,當他慌慌張張地開啟門後,他看到了媽媽。媽媽靠在沙發裡,手裡抱著電話機,已經進入了永久的夢境。
顯然媽媽是得到了公安部門的通知,那顆脆弱的心臟最終還是不能接受這個突然的事實,停止了工作。雙手還死死地掐著話筒,好像這樣就可以將自己的兒子從死神手中搶奪回來,但是什麼都沒有挽回。應了中國的老話,禍不單行。然而這個禍太突然了些,讓常雲嘯覺得自己在看電影而不是現實,多少次他自己狠狠地掐自己,希望能從電影的角色中掙脫出來,但是始終沒有成功,這個人生的電影繼續上演著。
林曉雨和樂隊的朋友們幫常雲嘯辦理了母親和哥哥的後事。一天之內失去了兩個親人,對常雲嘯來說,真是一個巨大的打擊。整整一個冬天,他就像一條冬眠的蛇,蜷縮在家裡沒有出去。朋友們常常來看望他,他總說沒有什麼事情了,可是一個人的時候,就常常對著照片發呆。小雨看到了好心疼的,總是儘量地調節他的心態。
時間一天天過去,已經看到了青草從泥土中發芽,小燕子在雍和宮的飛簷畫壁間盤旋。
常雲嘯心情也開始緩和了,笑容回到了臉上,朋友們一起去郊遊踏青。每週他都去母親的房子看看,裡面的擺設沒有動過,他只是去坐坐。
林曉雨今年就畢業了,所以有更多的時間來陪陪他。林文自知多加干涉也不是辦法,再加上公司制定去香港證券交易所上市的計劃,工作非常繁忙,所以也就假裝不知道,不過問什麼。樂隊恢復了排練,只是現在常雲嘯不寫歌了,大家翻唱一些歌曲,有時候也去酒吧賺點錢。
日子很平常,很平常,好像時間可以抹淡一切,好像什麼也不曾發生,好像那撕心裂肺的傷痛只殘留了一點點。直到有一天,事情又發生了……
那是一個週六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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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戒 5(1)
週五他們還是像往常一樣,晚上瘋狂地做愛,然後在週六睡懶覺。
中午的時候,林曉雨醒了,迷迷糊糊地沒有看見常雲嘯。又睡了一會兒實在是有點餓,想喊小云拿個麵包來,但是好像小云不在家。
林曉雨自己去冰箱找了一個夾心麵包和一盒酸奶坐在床沿。忽然看到床邊的小櫃上有一張信紙,拿起來:
小雨:
我想做點正經事了,我哥哥把你的二十萬都賠掉了,我想給你掙回來。我在S市還有一個舅舅,以前沒有跟你提起過,是因為我們很久沒有來往。聽說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