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給我聯絡了東家。我心裡著急開店,所以想電話過去說好明天上午見面談鋪租之類的事情。這些我都不懂,黃悠倒是很爽快地答應這些事情交給他,他明天去搞定。
到了黃昏,殘陽通紅,幾個妖怪集合到客廳裡面開飯。
黃悠的親自下廚,吃了一口後我們就發現這們黃鼠狼兄的廚藝真不錯,於是我當場拍了桌子說:“以後做飯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吃著吃著,我忽然發現有一點點的灰土從屋頂上面掉到桌面的菜裡。我好奇地抬起頭看看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有老鼠什麼的在上面弄了塵下來。
結果老鼠沒有,人倒是有一個。
我看到屋頂上面的瓦片被拆開一片,露出一個人的眼睛的部分臉。
當時我就蒙了,以為是眼花或者是錯覺什麼的。後來屋頂上那個人被我發現後似乎也慌了,猛地抬起頭。然後我就聽到了來自屋頂的上傳來咔咔啪啪的瓦片和木板裂開的聲音。
我馬上大喊:“上面敵襲!”後迅速地抱著正在吃肉片的小綠滾到一邊去。
瞬間屋頂破開,大量瓦片和木板伴隨著一個人影掉了下來,幾乎都砸在菜桌上,一時間菜汁橫飛。而黃悠霍玉石大山他們都被瓦片木板砸中,黃悠更是額頭掛了彩,紛紛驚險地跳到一邊。
灰土,瓦礫,一片混亂。
我扶著小綠站了起來,和所有妖怪一起看向菜桌中央那個人影。石大山他們都做好了對付修真者的準備。
那個掉下來的人估計是失手掉下來,大字形地趴在菜桌上,灰得灰腦,看樣子受了傷。
“痛痛痛痛……嗚嗚,痛死我了!”
這聲音熟!
石大山正想一掌打過去,我忙拉住他喊道:“別動手!”
掉下來的那個人正是陸琪,她身上穿著校服,一手拿著書包一手拿著劍,看樣子是剛放學。
她剛剛是在屋頂監視我們這些妖怪嗎?
我擔心地走了過去,此時她正勉強地用雙手撐起腰來,但下巴雙手額頭膝蓋手臂,都掛了彩。因為我們剛剛正在吃飯,桌上有許多菜,所以她此時校服上沾了不少的菜汁。全身上下都是灰土,模樣甚是淒涼。
我們都傻眼了。
她抬起頭打量周圍,見我們都驚呆了地看著她,她的臉刷的一下紅了。
“你還好吧?”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陸琪並沒有理我,她沉默地站起來,似乎膝蓋的傷發痛,她站不直。扶著桌子下來,然後走向我家大門。
停下了。
“……”
“……”
“……”
“……”
我們站在後面看著她,心裡都很緊張,就是害怕這位小姐會忽然間發飈。
“嗚……”
“……”
“嗚……”
我走上前來,黃悠想拉住我,但是被我揮手阻止了。
這聲音我熟,上次在警察局裡聽過一次,沒有想到有生之年還會再聽到。
我站在陸琪身邊,看到她抿著嘴巴,憋著不哭出聲,鼻子一抽一抽的,大顆大顆的眼淚滑落擦傷的下巴,滴落地面。
不走了?怎麼……哭了?
嗯……看了一眼她現在的情況就明白了。
全身髒兮兮的,校服都是菜汁,頭髮被一層灰塵覆蓋,就像一個白髮魔女,身上更是到處傷。任是一個有同情心的市民見到她這模樣都會報警。
我儘可能語氣和善地對她說:“先留在我家洗個澡吧,我借小雪的衣服給你換上。”
這麼一說,她哭得更利害了。
我將她手中的書包和劍拿走放在旁邊的茶機上,再拉著她的手到小雪房間翻出小雪的一些日常衣服放她手裡,再拉著她到洗澡房,然後才獨個兒回到客廳裡。全程陸琪只是無聲地哭著,沒有說過一句話。
妖怪們正在等著我,黃悠手裡還捧著一碗蓋著一層灰的飯。屋頂還是一個大洞,下面亂糟糟。
黃悠還沒有從天降陸琪的事件中反應過來,他呆呆地問我:“老大,這是怎麼回事?”
我隨口說:“還能怎麼回事,屋子舊了,她太重了爬上去玩就掉下來唄。”
霍玉問:“她好像是一個修真者吧?”
“無視她就好了。”
我們一起動手收拾客廳,還讓黃悠到屋頂上給大洞蓋上一個塑膠膜,免得今晚下雨我的屋子汪洋一片。
陸琪洗完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