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渾身如烈焰般灼燒,卻又無法釋放。”他解釋道,“簡單來說,就是能讓男子不舉的春/藥。”
裴初寧聽完他的敘述,真想當面朝那位江湖人士豎根大拇指。
兩輩子都沒見過像他這麼不畏強權,有能力又彪悍的人了。
如此來往幾次後,先帝非但沒能找出幕後之人,自己的身體還被折騰得夠嗆。
而那些有想法的勳貴人家,即使先帝有意遮掩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也不可能做到密不透風。
連一國皇帝都奈何不了對方,他們作為臣子的就更不可能如願了。
裴初寧這下徹底放心了,給銀子也爽快了些,除了原有的十兩,她還另拿出一塊碎銀子:“崔吝此行路上免不了有些花銷,這一兩銀子你讓他拿上。”
蕭珩垂眸望向掌心一大一小兩塊,一時無言。
“夫君可別嫌少。”裴初寧見他突然沒聲,怕他還想再討銀子,連忙道,“我回頭就讓小丫多烙些餅子,如今天涼放得住,再找兩個小壇裝上醃白菜和牛肉乾,保證夠崔吝吃到回府。”
一兩銀子是留給他備用的,當然最好是用不上。
蕭珩嘴角抽了抽,收好掌心的十一兩道:“放心,等信順利傳到,府裡便能寬裕些了。”
裴初寧等的就是他這句話,既然能傳信,那肯定不能只單純地傳信,好歹包張銀票回來。
她也不要多,來張千兩銀票就行,多了這隻肥鴿估計也帶不動。
“那就等夫君的好訊息了。”裴初寧期待地想,用十一兩換來百兩千兩,不虧。
當晚,崔吝便整裝出發,背上是裝得鼓鼓囊囊的包袱,裡頭是他半個月的口糧,馬背左右各掛了一個粗壇,裡頭裝的正是醃白菜和牛肉乾。
銀子被他藏在了裡衣內縫裡,除非他死了,不然誰也搶不走。
裴初寧聽聞他此舉後,非常滿意,她可不想再出什麼意外了。
崔吝離開後,府裡一切照常,唯一不同的松竹院外每日都能看到一隻肥鴿在繞著院牆飛。
這是蕭珩給它制定的訓練計劃,為了讓信鴿恢復到往日的體態,蕭珩還減半了其每日吃食。
幾日下來,效果頗為明顯。
裴初寧最近也忙得很,馬上就要入冬了,府裡的肉食和木柴還不夠,於是她讓崔叔找二十個伸手箭法了得的人每日固定時辰出城打獵拾柴。
他們運氣不錯,小半月下來,獵到了三頭百來斤的野豬,若干只野兔野雞,甚至還有一頭野山羊。
木柴也放滿了好幾間屋子,足夠冬日燒用。
野豬肉味道不如家豬,不過聊勝於無,裴初寧用野豬肉做了幾副臘腸,剩下的肉除了當天吃的,全部用煙燻好,畢竟這樣能省不少鹽。
肉全部燻好後晾起來,剛好留著過年吃。
忙活的差不多時,崔吝回來了,事情辦得很順利,十兩一張的紙買到了。
裴初寧也收到了崔吝那沒花出去的一兩碎銀。
她小心翼翼將銀子放回荷包裡,眉間染上笑意:“晚上加一道肉菜。”
府裡銀子吃緊,除了午食會有一道葷腥,早晚都只食素。
風塵僕僕半月,崔吝明顯瘦削了不少。
聽到自家王妃這句話,崔吝大概明白是因為自己主動交上去的那一兩銀子才有了晚上加菜的事。
他下意識看向蕭珩,面色似苦了苦,哪裡是他不想,明明是有人不許他花。
想起臨出發前,王爺突然把他叫去書房,明裡暗裡讓他能不花銀子就不花。
主子有令,崔吝豈敢不從,只能苦哈哈啃了半個月的餅子,好在還有兩小壇配菜。
晚上,裴初寧用豆醬燉了一鍋兔肉和土豆,兔肉只放了兩隻,剩下的全是土豆。
不過她給崔吝單獨盛了一碗肉多的。
當崔吝看到那滿碗兔肉後,心中那點怨氣瞬間消散,誰會和肉過不去,更何況還是王妃親自掌勺的。
其他人羨慕極了,他們不約而同地暗暗想道將來還有外出的任務,一定要積極爭取。
用過飯後,裴初寧也終於見到了所謂的蟬翼紙,確實薄如蟬翼,遇水不斷。
她上手摸了摸,心中感嘆,古人還是很有智慧的。
蕭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