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傲君沒有直接回答,只是悠悠一嘆道:“戰爭真的很殘酷,不論是龍軒計程車兵還是滄遼計程車兵,他們都有家人在等著他們回去。可從今天開始,他們再也回不去了。呵呵……‘可憐萬里關山道,年年戰骨多秋草’啊!”
“可憐萬里關山道,年年戰骨多秋草。……自古有國家就有戰爭,這是無可避免的,軍師無需如此傷感。”謹軒安慰道,他不想看到她如此地傷感。
其實他也很討厭戰爭,但沒辦法,我不犯人,人卻犯我,為了龍軒皇朝,他不得不披甲上戰,為的是保護更多無辜的人。只是他想不到看似冷漠無情的她竟是如此地心地善良,如此悲天憫人。她兵法謀略過人,這點他早已領教過了,但只用短短一句詩就將戰爭的殘酷描寫得如此清晰,其才華自然也不必多說,必定不遜於當朝狀元。她還有多少才能是他不知道,她還準備給他帶來多大的驚喜,多大的震憾!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這讓我如何能當成若無其事呢!”她自認不是什麼善良的人,可整整兩萬多人,就因她的一個計謀而離開了人世,這讓接受了二十一世紀高等教育的她還是難以接受的。
“莫軍師,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同情敵人、不忍,在戰場上是大忌。”謹軒突然正色道,身為一個軍師,一個主帥,如果在決戰的時候心存不忍,那死是不僅是自己,還有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或許他的冷酷無情就是這樣在戰場上練就出來的。
“呵呵……這點,我明白,你也放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旦交戰,我不會心慈手軟的。”停了一下,又堅定道:“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她的,任何人。”即使要她的命,她不會讓任何人侵犯龍軒皇朝的,不會讓雪成為亡國的皇后,不會讓她受傷。
“她?是軍師很重要的人嗎?”謹軒似在問傲君,又似在自問地低喃。
“嗯,很重要,很重要,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也是對你很重要的人,傲君在心中補道。
“是莫姑娘嗎?”心裡酸酸的。
“她對我也很重要,但,不是她。”一想起雪,傲君冷靜的眼眸泛起了柔光,童年快樂的時光一一浮現。
“那……”她眼中從未見過的柔光讓他覺得十分刺眼,也讓他清醒過來,即使她是他的軍師,他也沒資格問她私人的問題——誰是她最重要的人?轉而用輕鬆的語氣來掩飾自己內心的酸楚:“想必那人是軍師的紅顏知己吧!”
傲君笑而不答,卻讓謹軒以為她預設了,心中更酸了,可語氣卻是更戲謔了:“莫軍師知道你之前給本王的印象如何嗎?”
軍師王妃 戰場篇 第二十五章 交心
見傲君看著她,謹軒勾起一笑道:“冷漠、無情、負心……”
“負心?”沒什麼反應地傲君在聽到這個詞的時候微微皺了一下眉,冷漠、無情……這些雪經常說她的,她早已見怪不怪了,可這負心從何而來,她貌似還沒談過戀愛耶!
“莫軍師不會又忘了吧!當初你如此無情地拋棄那個叫莫晴的姑娘,似乎是因為又‘喜歡’上別的姑娘,後來莫家村被滅,莫晴被殺,你不僅不傷心,還與月瑩姑娘嘻戲玩鬧,似乎完全忘了莫晴。你說,這不是負心是什麼?”謹軒厲聲逼問道,有點像是自家妹子被騙了,然後在質問負心郎。
“啊?怎麼又是這件事,王爺……”傲君這回真的抬起手來揉揉太陽穴了,這件事,他怎麼老記得啊!而且三天兩頭地在她耳邊說,要解釋也解釋不清啊?
只是傲君還沒說完,謹軒一改剛剛的冷顏厲色,轉而帶著略有深意的笑道:“不過經過今夜的相談,本王知道,之前對軍師的看法都是錯的。軍師雖表面冷漠無情,但實際是外冷內熱,也不是負心的人,只是習慣了隱藏自己的真實的感情而已。”傲君有點詫異歐陽謹軒對她的評價,他跟雪說得一樣,她與他接觸很少,除了現在,他們幾乎沒有好好地說過話,他竟是如此瞭解她。
只是傲君還沒詫異完,謹軒的下一句話卻讓她差點吐血:“其實軍師只是多情、花心而已。”
多情?花心?她什麼時候變成了花花公子了?她從沒去惹過任何人啊!死歐陽謹軒竟然這麼說她,好,那就別怪她!
“王爺,想知道莫君對王爺的印象嗎?”傲君壞壞一笑問道。
“想。”謹軒不假思索就脫口而出,看她的笑就知道是有陰謀的,但他內心真的很想知道,在她的心中他是處怎樣的人?
傲君清清喉嚨,一臉正色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