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的是,這會魏嶽也在和他爹坦白這件事。魏剛是個典型的官員,言行舉止已經看不出他當過兵了。對於自己兒子在外面的行為,魏剛向來是不大管的,反正在之江這片地面上,要說有什麼他惹不起的人,那也很少了。主要是,魏嶽這傢伙不務正業,別的公子哥都在那忙著撈錢做生意,他卻整天花天酒地,這樣的一個好處就是,他不會觸及到別人的蛋糕,即便有糾紛也是個人恩怨,魏剛手裡的權力統統可以碾壓無懸念。
即便是聽說他找了李海的麻煩,即便是知道李海是基金會的法律顧問,魏剛也還是滿不在乎:“不就是個實習律師麼?程衛國那裡,我的重要性哪裡是他能比的!要是沒了程衛國,這實習小律師算個毛啊,分分鐘趕絕了他!不過兒子,你這事怎麼會辦砸了?”
一說起這個,魏嶽就是一腦門子的官司:“我也不知道啊!明明都安排好了的,錢也給了,手指頭也切了,鐵鍬上也有他的指紋,就連那兩個小女生都砸倒了,按說他絕對是要吃牢飯的。誰成想,竟然一個個都翻了供了!還好那些人都不知道內情,唯一一個和我手下聯絡的,還堅持著沒翻供。爹,我現在是不是搞不成那小子了?忒麼我連牢裡的人都找好了,就等他一進去就爆了丫的菊花,讓他爽個夠啊!”
說話之時咬牙切齒,魏嶽一想起李海連續兩次讓自己很沒面子,就恨不得生吃了這混賬小子,他仗著老爹的勢,向來只有他打人,沒有人打他,幾時吃過這麼大的虧!
魏剛陰沉地冷笑道:“不著急,只要這案子還沒消,就有機會!這事你別管了,我派人去查查,要是抓到他買通證人翻供的證據,又是一樁罪名,給你辦這事的人,你告訴劉秘書,讓他去處理。”他知道兒子飯桶,這事已經變得複雜起來了,非得要熟悉司法系統內情的人才能處理,自己的秘書出面還不行,最好是找個體制內的得力人。
魏嶽得了老子的承諾,立馬就不操心了,開始琢磨起今晚去哪裡嗨皮來:“大富豪最近是不能去了,這臉丟大了!嗯,聽說金海岸不錯,有裸臺還有大洋馬,就去那玩!”
金海岸是一家新開的夜總會,本來是伍豪手下的場子,不過業主站錯了隊,被程衛國給掃了。等魏剛上臺之後,他授意把這場子拍賣給了自己親信的人,都沒給基金會,這也是李海能說服音箱的原因之一。
新開業之後,一樓二樓是酒吧夜店,三樓四樓才是豪華包廂,魏嶽吃完了晚飯,召集狐朋狗友直奔金海岸,老闆聽說後臺老闆的兒子來了,當即親自出迎,順手送上無限制消費的會員卡一張,給足了魏嶽的面子。
魏嶽心滿意足,從旁邊的觀光電梯直上四樓,這裡是只對高階會員開放的地方,那玩起來就沒下限了,不過魏大少就喜歡重口味的。
幾個人在包廂坐下來,正在挑小姐,有個馬仔出去轉了一圈,回來告訴魏嶽一個訊息,讓他立馬就跳了起來:“大少,李海那小子在二樓呢!”
李海確實在二樓,本來大學生聯誼也就是吃吃飯唱唱歌,趕巧紀薇薇有個表哥在金海岸當調酒師,她就想和李海多接近,索性充大方,非要拉著大家來這裡玩玩,消費都是她買單。夜店這種地方,對於大學生來說無疑是神秘而又富有吸引力的,光是聽到這名字就能引起荷爾蒙的騷亂了,李海一個人能有什麼辦法?於是吃完了飯,四男四女兩輛計程車,就殺到金海岸來,在二樓開始扭來扭去。
宿舍老大是山東來的,家裡條件不怎麼好,人很勤奮,利用他外語好的優勢,平時在外面接點翻譯專業文書的活,有點外快,卻不敢亂花;老三家境比較好,明州人,倒是也去過夜店之類的地方,一到這裡就使勁展示他的經驗優勢,殊不知對於大學女生來說,這恰好是一種不成熟和不純潔的表現。
金胖子別看嘴上花花得厲害,其實胖子內心很脆弱,他知道自己外形不好,花錢也不大方,女生很難看上他,反倒很自然,跟幾個新生有說有笑的。
四個女生當然都想和李海多說會話,瞧這帥哥,不但人長得帥,又有氣質,光是身上的衣服就那麼有檔次,還很低調呢!無奈紀薇薇一手把持,她長得又漂亮,今天又是她出錢買單,別的三個只好讓著她了。
只是紀薇薇也有點鬱悶,李海帥是帥,有型是有型,可是怎麼就油鹽不進呢?自己都穿得很暴露了,還故意用身體去蹭他,這傢伙卻像根木頭似的,就是不開竅,恨得女孩子牙癢癢!
憋屈地去洗手間補妝兼調整狀態,誰知道剛出洗手間的門,肩膀就被個男人給搭上了:“小妹妹,想不想去四樓見識見識?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