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情景使雁秋大感作難,雲夢雙俠和江南神乞等的武功,雁秋知之甚深,就目前江湖上講,稱得上是一流高手,可是都敗在諸葛膽的手中,剛才凌雪紅以地層中鋼鐵精英鋼母鑄成的青冥劍和諸葛膽雙劍文手,兵刃上沾光不少,現在諸葛膽以手挑戰,紅姊姊能否取勝,他心中實在沒有握。
凌雪紅看雁秋一副作難神態,呆呆地出神一語不發,這就使凌姑娘會錯意思,嫣然一笑,低聲說道:“你發的什麼呆呢?我不傷他就是。”
雁秋剛說得一聲:“我是怕你……”
下面話還未出口,凌雪紅嬌喝一聲,已自飛入陣中,快得像一道閃光,使人根本就看不出她是縱是飛。
凌雪紅一掠而出,身子還未落地,一雙白玉般的手掌已然發招搶攻。
諸葛膽早已蓄勢戒備,縱身避掌,借勢還擊,雙掌連揮,快如電掣,眨眼功夫,攻了八掌,踢出三腿。
凌雪紅青衣飄飄,人如輕絮,不知她用的什麼身法,竟自避開了談笑書生電光石火般的幾招還擊。
這一男一女,再次交手,更是看得人眼花繚亂,只見兩團飄忽的人影倏合倏分,彼進此退,鷹翔虎撲,鷂翻燕剪,每一出手,無不奇幻難猜。
雙方面觀戰的人,不少人是平時極為自負的武林高手,此刻亦看個目瞪口呆,被倆人舉手投足的精異變化,吸引了全部心神。
交手不過有一刻工夫,雙方已互攻了一百多招,彼此心裡都暗暗感到驚奇,出手也愈發不敢大意。
這時,諸葛膽和凌雪紅已不似初交手時那樣快速無倫的打法了,而變成相對蓄勢,每隔一刻工夫,才出手搶攻一招,但那一攻之中,必是蓄蘊著幾個變化,一招攻到,隨後就連綿幾著殺手。
這樣又相持一陣,仍是分不出勝敗。
倏聞諸葛膽一聲長笑,縱身一撲,左掌斜著劈下,右手由外向裡圈打,右腳同時飛起踢向凌雪紅的小腹,一攻之勢,三招齊到,而且力道互異。
凌雪紅粉臉一紅,嬌叱一聲:“你敢施輕薄。”
青衣飄動,側身欺近,左掌下擊,右掌平推,一股潛力直逼到諸葛膽前胸。
談笑書生本想故施輕薄,以便引起凌雪紅的怒火,然後再借機下手,哪知這一來,卻激起凌姑娘的殺機。
且說凌雪紅側身欺進,一閃之勢,避開了諸葛膽三招猛攻,一雙玉掌齊出,一打一推,凌厲至極。
諸葛膽冷笑一聲,猛地一個大轉身,讓開掌力,反而閃到了凌雪紅的背後,正待運氣行功猛下毒手,哪知凌雪紅已搶先了一著,突然縱身一撥,嬌軀騰空而起,反手一掌劈出,一股潛力,兜頭罩下。
諸葛膽心頭一震,警覺到對方打出的是太乙氣功,哪裡還敢硬接。
但覺一陣微風,拂身而過,心神隨之輕微一震,諸葛膽只覺得一種潛力熱流,透過全身,驟覺四肢乏力,疲倦欲睡,身子搖搖擺擺,如同醉酒一般。
凌雪紅一掌劈出後,人也飄落地上,望著諸葛膽淡淡一笑道:“略施薄懲,戒你輕薄,看在你師弟面子上,饒你這次不死,下次如再放蕩無禮,決不再輕易饒你,你去靜養三月,以你內功基礎,當可以復元。”
說完一笑,剛要移步退回,突聞幾聲厲喝、嬌叱,七星掌袁廣傑、雙飛環鄭元甲、玄衣仙子杜月娟,一齊出手,向凌雪紅攻來。
凌雪紅突然一轉嬌軀,一道青虹自手上飛起,光華閃處,青芒奪目,只聽得一陣嗆嗆連響,袁廣傑的流金鐺、杜月娟的精鋼劍、鄭元甲的鳩頭杖,全被青虹削斷。
這一下,只嚇得三人全停住步,不敢再走,看著手中的半截兵刃發呆。
他們根本就沒有看清楚凌雪紅用的什麼手法,舉手之間,削去三人手中兵器。
再看凌雪紅手中寶劍,心中更是驚異,那寶劍也不過一尺五六寸長,但見青光閃動,耀眼生花,劍身劍尖,都被一種似雲非雲,似霧非霧的濛濛青光罩住,微一揮動劍身,立時有數尺長短的青虹射出。
凌姑娘一劍驚呆了杜月娟等三人,她卻望著雪山、崆峒兩派來人,冷笑道:“今天我不願造殺孽,再留給你們一條反省自新之路,如果仍不洗面革心,妄圖稱雄江湖,橫霸武林,定當掃穴犁庭,斬盡殺絕。”
說完了幾句聲色俱厲的話,最後卻來了一個迷人的淺笑,笑得如百花盛開,逗得人神魂蕩飄,她卻轉過嬌身,姍移蓮步,退到了雁秋身側。
凌雪紅退到陣中,玄衣仙子才想起受傷的談笑書生,連忙跑過去,扶著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