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秋想了想說:“我忽然想起‘百妙佛珠’中有一種專治毒傷……”
那少女未等雁秋把話說完,即便插嘴道:“‘百妙佛珠’……
你……”
雁秋見她對這“百妙佛珠”似是甚感驚訝,便問道:“姑娘瞭解這‘百妙佛珠’嗎?”
那少女莞爾一笑,道:“在未出師之前,常聽恩師言及,前數月似亦有人傳言,說‘百妙佛珠’已重現江湖,但至今卻仍不知落於何人之手?”
雁秋見她對這“百妙佛珠”甚感神往,於是,便把他所知道的,和無意在百妙佛珠中得到的秘箋,一一對眼前少女說了,只聽得她,恍似無限神往,喃喃道:“怪不得你藝業驚人,原來你已……”
她面下又說了些什麼?雁秋卻沒有聽清,因為她說得太輕太低了。
羅雁秋為傷勢悲慼,但望著她那純真的表情,也不由淡淡一笑,說:“我雖無意間得到那至高無上的武學,但在臨死之前,卻想傳授你。”
那少女聞他欲把百妙佛珠中的武功傳她,似是大吃一驚,道:“你……你要把‘百妙佛珠’中的秘學教給我?”
雁秋緩緩點頭笑道:“天意也許是如此,但卻不知,你願不願學?”
那少女聞言,忙不迭說:“我願意……當然我願意!”
在小郡主蔚倩的幫助下,羅雁秋利用百妙秘籍中記載的方法,很快療好了掌傷。
這一日,船到天津,蔚倩命船停航,便與雁秋倆人落船登岸。
雁秋在船上呆的日子已久,巴不得能到陸地上來舒展一下身心。尤其北方地帶,他一趟未曾來過,更想瞻仰瞻仰北國風光。
蔚倩這時的想法卻又自不同,她不但要舒展一下身心,同時更想添制一些雁秋須用物,即使他身上所穿衣物,她也打算替他更換一新。
雖然此時已入暮,但她的興致,依然不減。
倆人登陸之後,便直向鬧市奔去。
雁秋只因風俗不熟,自然一路俱皆隨著蔚倩行事。
當他走著走著之際,忽感熙來攘往的人叢之中,像是有人輕輕由他背後拉了一把。
轉身一望,竟不由令他驚喜不迭,忙的拉住對方的手,道:“三哥,原來是你呀!”
那梁文龍一見自己並未認錯人,果然是他踏破鐵靴未覓著的羅雁秋,直喜得張著大嘴,滿懷高興地道:“秋弟,我可找到你了。”
雁秋被梁文龍的摯誠心情,感激得落下兩行清淚,道:“三哥,你不用說,我也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這幾年都為了我當時一念之差,卻辛苦了你們。真令我無顏以對。”
梁文龍見雁秋像是已經知道大家分途尋覓他的蹤跡之事,雖然不知道他是由何處得知,但也寬心不少,道:“秋弟,我們在世之日,能見到你,便已深感榮幸了,你是為何來到北方的?又怎知大家為你之事急的焦頭爛額呢?”
於是,雁秋便把這幾年的遭遇,簡略地向這位拜兄敘述一遍,並把與其姊寒瑛,以及凌雪紅等人相逢之事說了一遍。
梁文龍聞聽雁秋的敘述過後,頗感不解地道:“你既在鄂境與令姊等相晤,就該與她們先回武當,何以你竟隻身來到北地,這就令我大惑不解了?”
雁秋又把他尋子遇難,小郡主蔚倩助其療毒之事說了出來。
梁文龍皺起眉頭,對雁秋道:“你是打算同那蔚倩姑娘,一同入京嗎?”
雁秋俊臉火紅,道:“小弟雖不想附龍攀鳳,但已事至如此,又有什麼辦法?”
梁文龍也覺得事已至此,實在無兩全之策,他望了望,道:“她人呢?”
雁秋只顧和久別重逢的拜兄話舊,卻忘了與他同行的蔚倩,此時經他一提醒,這才想起。
但一打量前行人叢,哪裡還有蔚倩倩影?於是對文龍道:“她本與我一同上岸購買什物,不意我們兄弟相晤,竟把她給忘記了,這時,諒她前去也不太遠。”
“那你趕快去找她罷,反正我已見到了你,並知尚老前輩,以及令姊,亦均與你見面,現在我已無牽無掛,你去罷,我們日後武當再見。”
他雖然一片善意,可是卻令雁秋聽來有一種冷漠之感,因此,竟令他聯想到梁文龍說這話的意思,是不是暗地譏嘲他,意圖高攀,貪享高富貴?是以,聞言忙道:“三哥說哪裡話來,雖然那姑娘待我恩情深似海,可是卻也拆散不了我們情誼骨肉的弟兄。想我乃一個小民,怎敢與皇家攀親,那豈不是自尋苦吃,走!趕快走吧。”話畢,即拉著梁文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