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素英我也於此時認識,她思想進步,由於與比較開明進步的克利浦斯爵士有文字之交,唐經常與她口角,我當時很同情她,尊重她)。我先到鄭介民辦公室與呂文貞等談天,然後到一講堂聽執行部美軍人員關於停止軍事衝突、修復交通、遣送俘虜等報告。隨即前往大禮堂,參加執行部人員歡迎張治中、周恩來、馬歇爾的大會。張治中、周恩來在致辭中均強調:國共兩黨決不爭論以往是非,只真心要求解決目前實際問題。馬歇爾則簡短致辭說:“國共兩黨都必須著眼四萬萬人民的根本利益,望能切實執行協定和整編統編軍隊方案。” 。。
隨軍事三人小組出巡(2)
3月1日,飛機飛赴張家口。張家口時為*駐地,駐軍長官為聶榮臻。下機後,即乘車入城。沿途見居民衣衫破舊,面容憔悴,八年抗日,人民飽受戰爭創傷,一眼就可以看出。*部隊由於軍需裝備困難,軍容不整,唯有騎巡隊顯得雄健強悍。馬歇爾、周恩來、張治中先在聶榮臻司令部聽取彙報,彙報後午餐。我同席的一位四川籍的*幹部,與我談得很投機,他特意把我介紹給聶榮臻。聶榮臻聽說,就微笑地說:“好!好!好!我們是老鄉嘛。”僅寒暄幾句,他又陪馬歇爾談話去了。這時我才認識聞名已久的*將領聶榮臻。在張家口時,還認識了賀龍、蕭克、丁玲、蕭三等。可惜都沒多交談。
午餐後,乘機飛往集寧(平地泉),這時集寧還冰天雪地,我們只在飛機上聽了彙報,就轉飛北平。飛北平途中,我與賀龍座位相鄰。賀龍留小鬍子,抽著菸斗,儀表威嚴,談吐雍容。到北平上空,他見飛機場上停有十多架野馬式戰鬥機,便問我:“這是不是偽裝的假飛機?”
“看樣子不像是假飛機。”我回答。
“怎麼看得出來?”他問。
“因為離指揮塔不遠,飛機旁有人。假飛機一般離機場主要裝置遠,敵機襲擊不波及。”我答。
他聽了微笑地點頭。我們一路交談,他都面帶微笑,一派軍人風度。
2日,由北平飛往濟南,濟南近郊麥田已呈現綠色,大地有點春意了。我們下機後,於國民黨第二綏區司令王耀武司令部聽取彙報。彙報完,少停即飛往徐州,聽取報告後,知道徐州附近,爭執主要有三點:
(一)修復隴海鐵路東段,*認為須將津浦南段沿路之碉樓撤去,方準恢復。
(二)棗莊煤礦被*包圍,此刻礦內糧、水俱缺,但*仍不撤圍。
(三)海州南方鹽田,*至今未撤圍。
飯後,馬歇爾約張治中、周恩來兩人及北平執行總部的葉劍英、鄭介民、羅伯遜?伯納德開會,商定隴海路東段立即修復,有礙交通的工事拆毀,無關者不拆(即津浦南段不拆);棗莊煤礦由*、國民政府共管,由美方派人監督,雙方駐軍立即撤退。
在濟南時,幸遇*新四軍軍長陳毅。出巡前,陳毅的哥哥陳修和託我帶家信一封給他。陳毅與陳孟熙面貌酷似,極易辨認,我不待人介紹,就跑去與他握手,我把信交給他,並問:“有沒有回信?我可以為你帶回。”
陳毅爽朗地一笑,帶著濃厚的四川口音說:“你就給他們帶個口信說,我很好。”
他豪爽的氣概,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及到在徐州午飯時,他的座次排得不高,我認為不符合他的身份,立刻去向主人建議,改了過來。以後他對他啟蒙老師的兒子裴治熔(我任軍務署副署長時的科長)說起此事時,還說:“郭汝瑰相當精靈。”
3日,由徐州飛赴太原,中途在新鄉停留,在這裡我見到了*傑出將領劉伯承。我中學生時期,就知道劉伯承是四川一時無敵的戰將。未見面以前,我總以為他是瘦長而多智的樣子,及到一見面,其魁偉而沉默之狀,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
在新鄉時,知安陽尚在*軍隊包圍之中,但是正式衝突已經停止。
4日,離太原飛往歸綏(即呼和浩特),時歸綏守將是政府軍將領傅作義,他業已擊退*,歸綏附近已無戰鬥。所以只馬歇爾與傅作義個別談話,不舉行小組彙報。午餐後即飛赴延安。 電子書 分享網站
隨軍事三人小組出巡(3)
16時後,我向往已久的革命聖地——延安,便展現在我的眼前,黃色土丘和灣灣的延河托出一座寶塔,高聳雲際,山溝裡鱗次櫛比的房屋,冒著炊煙,田野上雖已沒有積雪,但也沒有一點青草,一派西北風光。停機後,毛澤東主席,朱德總司令及林祖涵等*高階領導人均到機場迎接。下機後,檢閱儀仗隊,見士兵所背子彈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