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這時候,他突然睜開眼睛,很不高興地說:“忍耐有什麼限度?”
蔣介石這麼一說,會議的內容便急轉直下,其餘發言的人皆吠形吠聲,紛紛攻擊十八集團軍,並且越來越大膽了。有的攻擊十八集團軍到處製造摩擦,散佈破壞抗日的言論,有的攻擊十八集團軍自印自發鈔票,破壞幣制等等。會議氣氛十分緊張,大有興師問罪,使十八集團軍參謀長葉劍英無言答對之勢。曾粵漢見此情形對葉說:“我看你怎麼得了啊,都攻擊得你體無完膚了。”
然而葉劍英卻鎮靜自若地回答說:“沒問題。”
當其他人都搜腸刮肚地講完了的時候,葉劍英才不慌不忙地上講臺說:“有人說我們十八集團軍不打敵人打國軍,這真是海外奇談,完全不是那麼回事。”於是,他便針對一些人給十八集團軍歷數的種種“罪狀”一一舉出真情實況進行了駁斥。葉劍英口若懸河,使到會眾人對比雙方的話,覺得十八集團軍也有理。這時候,葉清了清嗓子又繼續說道:“至於說我們解放區亂髮鈔票那是沒有根據的。”他慢條斯理地從褲袋裡摸了一張角票出來,用手舉起,並說:“你們看,這角票已經爛成這個樣子,兩邊都貼上了紙,票面不清,已經不能再使用了。我們不發一點就地使用的,怎麼辦?大家都知道,角票是輔幣,這怎麼叫破壞幣制呢?”事實上,當時國民黨政府幣制十分混亂,各地甚至一些縣都在自印角票。故蔣介石聽了葉劍英這一番話以後,毫無辦法。最後他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道:
“所惡於上,毋以使下,所惡於下,毋以事上;所惡於前,毋以先後;所惡於後,毋以從前;所惡於右,毋以交於左;所惡於左,毋以交於右,此之謂挈矩之道。”
他寫出這段話,無疑在宣揚恕道。表示他能恕道待人,也望八路軍事上恕道。但他在黑板上把“絮”字寫成“挈”字。馮玉祥見了,指出:挈字應改為絮字。他“唔!唔!”兩聲,對馮點了點頭,把錯字改了。蔣介石本想利用參謀長會議對十八集團軍攻擊,然而沒有起什麼作用,會議只好以十八集團軍參謀長葉劍英“舌戰群儒”而告終。
。 最好的txt下載網
任暫編第五師師長參加長沙第三次會戰(1)
一個既擔任過高階參謀,又當過各級戰列部隊長,並且軍事教官、駐外武官樣樣經歷齊全又有實戰經驗的人,才有可能成為一個才能比較全面的高階指揮員。這是我們一些受日、德各國軍事教育的人的指導思想,我自從給霍揆彰當參謀長以來,彼此配合很好,我們作戰時共用一份地圖,用紅、藍粉筆畫好可能有的備案,無論上級下級電話一來,我們相互在地圖上一指,就可得出共同意見,立刻回答對方。霍認為我是他最得力的助手,故一直不讓我離開他的司令部。我由師到軍、集團軍,一直任參謀長。霍也知道我應該去經歷一下師長職務,並有很多這樣的機會,但就是找不到適當的人接替參謀長職務,直到二十集團軍司令部與副總司令部合併,商震的參謀處長魏汝霖(我陸大十期同學)改任二十集團軍副參謀長,霍認為此時有合適的人繼任參謀長了,這才同意讓我去任師長。本來,當了集團軍的參謀長以後,就不必回任師長了,但因沒有那個經歷,還得去過一個度。霍揆彰便寫一個報告經蔣介石批覆,調我到彭位仁的七十三軍昕轄陸軍暫編第五師當師長。
那時候,我深得陳誠器重,陳一心想提拔我,也打報告給蔣介石,要我任四十三師師長,但由於報告在霍之後,故批准了暫五師。以後,陳誠見霍揆彰還埋怨說:“你看,我們事先不通氣,我在保,你那裡又保去了,讓他當四十三師師長好些嘛,那是一個好部隊。”
彭位仁的七十三軍下轄十五師、七十七師,暫五師三個師。十五師和七十七師屬湖南土著部隊(何鍵舊部)。暫五師是湘西土著龍雲飛的部隊。部隊中,有苗族,有漢族,土匪習氣很濃,幸漢苗民族隔閡很少。而層層吃缺,官兵同睹,紀律廢弛,裝備不齊,戰鬥力極弱,這個部隊很難掌握。是去還是不去,我猶豫不決。
暫五師的參謀長田君健是我陸大特三期任教時的學生,見面時,常以老師稱呼我。我當二十集團軍參謀長時,他又是我下級,因有師生這個關係,常常給他以照顧。此時,田聞我去暫五師猶豫不決,特來對我說:“郭老師去嘛。”
我說:“我沒有把握,這個部隊我不想去。”
田說:“不要緊,你去,我擔保沒事。”
我問:“這個部隊我能掌握住嗎?”
田說:“能,郭老師的才能我是知道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