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發現一塊小草地,野人曾在這裡宿營,木棒搭成的圓錐形窩棚的十二個支架還保留在原地,窩棚很象愛斯基摩人和印第安人的錐形獸皮帳篷。
在一根木棒上釘著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南遷以前,我們一直住在這裡。今天部落遷移了,在路上有可能逃……
其餘的字顯然是撕掉了。
他們決定繼續沿著小河前進,每隔十五至二十公里,就要仔細觀察一下草地。看來這個部落因為拖帶著家用什物,每天的行程是快不了的。
這天傍晚,他們果然在一片大草地的灌木叢中發現一張用線拴在樹枝上的小紙條,上面寫著:我們一天大約走二十公里,不是沿著河邊的林中小路走,就是乾脆沿著河床從水裡走。河水冰冷,而且常常是水深過膝。野人毫不在乎。他們把我們的一些衣服還給我們,可是晚間又取回去,換幾張獸皮給我們禦寒。他們在夜間不支帳篷,睡在灌木下面。我們能活到現在,是因為每當停下來的時候,就點起篝火。
第二天約走了四十公里,一路上沒找到紙條,可能被風吹跑了,或是讓野獸蹭掉了。
又走了一天,午休後找到了一張紙條,寫著:
野人倘發現灌木枝上的紙條,就拿去作護身符。他們認為我們在向招喚冬季的酷寒與風雪的惡神奉獻祭品。
因此,除非有特殊情況才能給你們通訊息,如果河旁灌木枝條上掛著白紙條,表示我們已經離去。你們到沒有冰雪和河水沒有冰封的地方,務請格外注意。估計部落要在那裡住下。
鮑羅沃依
這樣又走了六天,一路上在河旁的灌木叢中,不時有簡短的字條出現,但更多的是小片的白紙條。第十天,地上的積雪已經不厚了,腳下的河冰發出嗶剝的破裂聲。氣溫下降到零下一二度。次日,他們沿著河岸走,河冰已很薄了,河面上時常有大冰窟窿出現。他們發現河邊樹林裡有一條小路,便順著小路向前走去。走到傍晚時分,河流正當中沒有冰了。河邊地上的雪不到四厘米厚。
最後,在他們旅途的第十二天,只有灌木叢的下邊和樹的下邊還有小小的雪堆,只得在鋪滿枯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