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就是狗也是很需要的。
卡什坦諾夫和帕波奇金很快就碰到了一條寬寬的小河,河那邊是大片凍土帶。
凍土帶已經幹得再也無法穿著滑雪板行進了。他們把兩個滑雪板支起來成一個圓錐形;頂端用繩子縛住,這樣回來的時候比較容易發現。
乾燥的凍土帶上小草已經發綠,匐匍在地上的矮小的灌木,綠葉滿枝,小花盛開。平原上團團迷霧在翻騰,有些地方細雨濛濛。淡紅的太陽,間或放射著火紅的光芒,暖洋洋的。然而太陽圓圓的輪廓還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他們在離宿營地十公里左右,發現前面有幾個側面陡峭的黑色山崗。漫天大霧,山崗的輪廓看不清楚。
“要是霧小一點兒,這裡可是太好了,附近的地方都能看得見!”帕波奇金大聲地說。“站在這平原的山頂上,一定是看得遠的。”
“如果我們能找到原生岩石①那就更有趣了,“卡什坦諾夫刺了他一下。“到目前為止,地質方面的收穫太少了。”
“動物方面的收穫更是少得可憐!”
“不過凍土帶現在就要來犒賞我們了。從這些丘陵的形狀和顏色來看,可能是玄武岩或是別的火山岩。”
【①在原地生成後未經變動的岩石。——譯註】
這兩位探險家幾乎是向著霧氣籠罩著的時隱時現的目標跑過去。
卡什坦諾夫和帕波奇金跑了一刻多鐘,可是這些深色的山崗好象還是和先前那麼遠。
“該死的霧,根本無法正確地估算距離!”動物學家站住稍微歇了一會兒說。“滿以為山崗離我們不遠,可是,跑了又跑,就是跑不到。我連氣也喘不過來了。”
“啊……,休息一會兒吧!”卡什坦諾夫表示同意。“反正這些山崗也跑不了。”
他們兩個人倚著槍站住了。往山崗方向看著的帕波奇金突然大叫道:“真怪,不是我的眼花了吧,我看咱們這些山崗正在動哩。”
“這是霧在動,所以你看成山崗在動!”卡什坦諾夫一邊抽著煙,一邊安祥地說。
“不,現在我看清楚了,山崗都在動!看,快來看!”
現在他倆清楚地看見前面不遠的地方有四個黑乎乎的很大的東西在凍土帶上緩慢地移動著。
“玄武岩丘陵或是其它火山岩總是固定在一個地方的呀!”
帕波奇金挖苦說。“不過,在這種地方到處是莫名其妙的事兒,也許這些山崗就是來回移動的!多可惜啊,鮑羅沃依沒和我們在一起。”
這時卡什坦諾夫取出望遠鏡,朝移動的山崗望去。
“你知道,謝苗·謝苗諾維奇,”他激動得聲音發抖了,“這幾座山崗可不是我的事,是你的事,這是幾隻很大很大的動物,好象是幾隻大象似的——我清清楚楚地看見長鼻子了。”
他倆又向前跑去,霧消散時才停住腳步,此刻,那些黑乎乎的東西已近在咫尺了。
“臥倒,”動物學家說,“要叫他們看見,可就全跑了。”
他倆臥倒在凍土帶上。帕波奇金緊緊地看著望遠鏡,在等待時機,大霧終於散開了,四百到四百五十步外,清清楚楚地看見四隻動物,樣子跟象似的。正嚼斷蔓生的灌木枝條,很文雅地捲起長鼻子,把枝條送入口中。三隻大的,一隻小的。
“它們露在嘴外的兩顆牙真大,”帕波奇金說,“而且很彎。身上的毛是紅褐色的,快活地把短短的尾巴甩來甩去。如果不知道猛獁早已在地球上絕滅了,那麼我就要說,這不是象而是猛獁哩。”
“不過在這塊不同尋常的土地上,猛獁可能倖存下來!”
這時卡什坦諾夫給自己的遠射程獵槍裝上爆炸彈,瞄準了最近的那頭野獸,它的左側已轉向獵手。
槍聲響了,那頭野獸甩了一下它的長鼻子,前腿跪在地上,接著又跳了起來,向前衝了幾步,便重重地倒在地上了。
其餘幾頭,驚恐萬狀,四散奔逃,長長的鼻子伸向上方,吼叫著,象是公牛的拖得長長的嗥叫聲,甩動著沉重的步伐,在凍土帶上迅跑,消失在迷霧中。
卡什坦諾夫和帕波奇金急不可待地撲向獵物。這隻野獸右側倒地,四條腿直挺挺地伸開,頭向後仰著,兩隻特大的牙更加突出了。肩胛骨下邊有一條大傷口翻開來,血流如注,圓滾滾的肚子還在抽動著,長鼻子顫抖著。
“小心點兒,”卡什坦諾夫說。“它在作垂死掙扎的時候,會用鼻子或腿打斷我們的骨頭。”
兩位獵手在離開那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