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王豐還算穩當地回到了地面上。在兩腳沾地的瞬間，王豐也是暗自鬆了一口氣。
小齊這才回答盧天華道：“要我控制。”
盧天華也早就從王豐的表現看出了答案，緊接著又問道：“可以控制的人數和範圍呢？”
小齊這下也不好回答，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結果盧天華指了指王豐，衝著小齊一使眼色。王豐便再次不由自主地飛上了天。這次他更慘，先是直線飛上了四五十米的高空，然後又馬不停蹄地橫著向外飛了四五十米。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王豐只覺得自己胃部不住地翻滾。可憐的他連尖叫都沒能發出來，下一刻已經被猛地拉回了原位。落地還算輕柔，但他的兩腿發軟已經站不住了。王豐直接跪倒在了地面上，就不停地乾嘔起來。
“高不足五十米，橫向距離也五十米是極限了嗎？”盧天華準確地評估著，又再次問道，“人數呢？”
小齊不確定地答道：“在這個範圍內的無論有多少人應該都可以吹起來，但如果我自己在飛，注意力上，頂多可以再完美地控制另一個人。人數再多，我顧不過來。”
盧天華點了點頭，明白了小齊的意思。他這項能力不像是力量系異能者，完全是靠自己的蠻力。小齊是利用了風，而他可以控制的範圍就是這麼大，那麼在這個範圍內的風隨著風量的增加就可以把一切都吹起來，跟他的力量大小無關。
盧天華思索了一下，再次確定道：“如果你自己飛起來，那麼以你自己為圓心，上下左右前後，你應該是可以控制半徑五十米範圍內的風吧？”
小齊點了點頭，道：“對，就是以我自己為中心。不過如果是想把人送走，在他離開我五十米範圍內之後，風直線的推送力還能延續一段距離。”
這個不用他多解釋，慣性作用，盧天華比他了解。
這時，佟柏突然加入了對話，問小齊道：“如果你自己和輔助的人只要固定飛在半空中，不用移動呢？你說你多少人應該都可以吹起來，可以持續的時間又是多久？”
佟柏這麼一問，保劍鋒猛地明白過來他的用意。這個方法還真是妙！保劍鋒便也認真地看向了小齊，等待著小齊的答案。
小齊卻搖了搖頭，道：“這個我沒試過。如果是我自己的話，平日裡一整天我都可以藉著風力加快移動的速度，也不會感到疲累。但我自己也沒在天上飛超過半小時過。帶人能飛多久我就更不清楚了。”
“你是沒想飛超過半小時，還是半小時就累了，飛不動了？”這個差別很重要。佟柏繼續問道。
小齊誠實地答道：“我之前都是在盛輝室內聯絡的，沒那麼大的空間，也沒必要飛太久。不過跟在地上接住風力的推送達到更快地移動不一樣，整個人飛上天確實會累很多。半小時我還不會感到累，但估計頂多不到兩小時，我就會飛不動了。”
實際上，小齊還高估自己了。
因為他的這項能力事關重大。盧天華馬上想到先簡單計量一下他飛行所需的異能消耗。方法很簡單，他固定的異能值盧天華是有記錄的。因為有一段時間了，所以盧天華也沒嫌麻煩地又重新給盧天華測量了一下。然後，不需要太久，只要讓小齊飛十分鐘，再測量一下他這十分鐘的異能消耗。出於謹慎，當然也讓小齊先分別帶著三個人和五個人分別飛了十分鐘。
這一番實驗下來，盧天華給了大家一個很洩氣的答案。
小齊自己不自覺，實際上，他自己飛和帶人飛的異能消耗根本不是一樣的，後者當然消耗的異能更多，而且差很多。可能也是小齊帶人的方法還不熟練。如果是他自己飛還好，盧天華估算著，他的異能值在保留必要的百分之十不耗盡，剩下的百分之九十則可以讓他持續在天上飛兩小時十七分鐘。而如果是要帶人，確實，無論是帶三個人還是五個人，消耗的異能量都差不多，前提是這三五個人是成一整體，始終一起移動或固定地飛在半空。那麼盧天華大膽地假設，小齊就算帶十個人，消耗的異能也不會明顯地有所增加。
然而，偏偏只要帶人，小齊的異能值消耗就比他自己飛要整整翻一番還要多。細心的盧天華敏銳地發現，小齊和自己帶的人明明是一起移動，但小齊自己飛昇的速度明顯要快過他帶著的人。而降落的時候卻反過來，每次都是他帶著的人先落地，小齊才跟下來。
盧天華提醒小齊道：“小齊，你是不是習慣了，自己用風想也不想地，很自然地自己想飛，風就把你吹起來了。而如果是帶人，你卻要故意地指令風去吹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