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金聞言,不由呆了呆。
同時他卻是聽到旁邊第一家店鋪的老闆低聲罵道:“這個周扒皮,又坑人!”
梁成金側過頭看了看旁邊那家店鋪的老闆,對他笑了笑,然後才回過頭對這第二家店鋪,有個綽號叫周扒皮的老闆笑道:“好吧,我給你換一張錢。恩,你這裡的東西倒是挺齊全,我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需要買的。”
嘴上這麼說著,他心裡卻是冷冷地笑了起來。
呵呵呵!
有趣!
真是太有趣了。
剛才我故意不拿零錢出來,而是拿一張五十元面值的錢給這叫,恩,這叫周扒皮的老闆找零錢,然後順勢走到裡面去,把他給痛扁一頓,替旁邊的那兩個腳踏實地的正經商人出口惡氣。
沒想到現在倒好,我還沒有動手,他竟然先找起本大爺的麻煩來了,正好給了本大爺動手的措口。
梁成金就這樣一邊說著,一邊想著,一邊作出一副真的像是在挑選什麼東西的樣子。
周扒皮這人也不知道是傻得可憐,還是覺得自己有所倚仗就可以囂張跋扈,或者從他剛才打量了梁成金許久,才調換了梁成金的真鈔的樣子來看,他是真的沒有把梁成金這個身材普通的外地人放在眼裡。
他就這樣真以為梁成金還要買什麼東西的介紹起來:“兄弟,你是要煙吧?要什麼煙,便宜的,貴的,我這裡都有!”
梁成金沒有回答,左看右瞅,實在是找不到什麼昂貴的東西,只好走到放著幾瓶百塊錢左右的郎酒櫃臺前,拿過來一瓶接著一瓶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叮叮噹!
叮叮噹!
瓶子落地,當場就碎了,酒水打溼了外面的紙質包裝盒,酒香很快就彌散而開,酒不錯,讓人聞起來很舒服。
而且還很痛快!
周扒皮見狀,當場就愣了,有些反應不過來。
旁邊兩家店鋪的老闆聽到玻璃碎地的聲音,趕緊走出來伸頭看向周扒皮這邊,看到梁成金正在扔酒,也愣了。
梁成金的眼睛果然很毒,一下子就看出來了,這周扒皮在這一帶,和地皮流氓來往熟絡,確實認識幾個不要命的人物。
以前這裡本來只有一家店的,只是後來老人分了家,兩個兒子鬧不和,店面分不均,才給了周扒皮可趁之機,以和事佬的身份橫中一腳插了進來,就在中間開了一家店鋪,讓他們兩兄弟開兩邊。
兩兄弟心裡不爽,但知道周扒皮這人在道上認識不少爛仔,得罪不起,所以恨只恨當初他們不該鬧不和,沒有早點明白家和萬事業,家裡不和鄰里欺的道理。
周扒皮自從在這裡插上一腳,開了一家小賣部之後,就幾乎壟斷了這附近的生意,電影院的顧客不少,要煙要酒要零食都在他這裡買,他腰包越來越鼓,用錢走的關係越來越多,混得也就越來越好,便越發囂張起來,漸漸就牛/逼習慣了。
今天有人來找他的麻煩,而且這鬧事的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臭小子,他想不通啊,著實想不通啊!
好半天,周扒皮才反應過來大叫道:“小子,你幹什麼,敢在你爺爺這裡鬧事,不想活了嗎?”
梁成金卻是十分冷靜,又砸了兩瓶郎酒才說:“報jǐng或者打電話喊人,隨便你!”
第一百六十章:裝逼耍酷
周扒皮一邊大叫,一邊就把手機拿了出來,準備打電話喊幾個人過來。
但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眼前這人竟然這麼囂張,砸了他的酒不說,還毫不畏懼地叫他報jǐng或者喊人,隨便他怎麼樣。
周扒皮愣了愣,看到梁成金拿起一瓶酒又要開砸,趕緊笑著上前求饒起來:“大哥,我錯了,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連你的錢都敢坑,求你別砸了!”
他已經是三十好幾的人了,什麼事都見過一些,看得比較透徹,他知道眼前這個人可以這麼囂張,要麼早給人踩死,要麼早吃了苦頭,被弱肉強食的殘酷社會削去了銳氣,而他偏偏還是這麼張狂,那就只能說明一件事,他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他有他足夠囂張和耍橫的本錢。
周扒皮覺得至少自己就是這麼一個人,在比自己好欺負的人面前,通常都是能有多囂張就有多囂張。
梁成金沒有想到摔幾瓶酒就把周扒皮給嚇住了,不禁搖頭一笑,而且本來他也沒有把事情搞得太大的打算,看到周扒皮面帶笑容,像條狗一樣的看著自己,倒也罷了,出手不打笑臉人。
但他還是再砸了一瓶酒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