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啥?咱爹被大父打了,我去勸勸去。”敬東掰著王秀兒的手指。
王秀兒死死的拉著不放手,“你是兒子,去看老子捱打,這讓你老子的臉往哪放?你若是真孝順,就躲在院子裡別出去,等這事情過後你再出去。“
院子裡,一陣雞飛狗跳,劉老爺子追著劉承業滿院子追打,一邊打一邊罵,嘴裡不停的罵他畜生,也不知劉承業是怎麼招惹他了。
地上,敬山傻愣愣的跪著,看著父親和爺爺倆人,一時不知道是該起來好還是該跪著好……
……
劉承貴正和段氏商量事情。
“要是過繼嗣孫,還得再等個七八年才行,老二說,要等到他大孫子六歲了,長成了以後才能過繼第三個。要是過繼敬山,咱抓緊時間給他相親,明年說不定就有孫子了……”
段氏垂下頭沒說話,面上全是委屈,自己生產的時候落下病不能再生了,能怪自己嗎?要是當初饒氏肯給自己請大夫,能會這樣?再說了,過繼敬山還真不如過繼嗣孫。孩子可是從小就跟在他們身邊,肯定感情深。敬山都十幾歲了,能和自家親嗎?
可是看到丈夫一臉的期盼,似乎對過繼敬山很感興趣的,又不忍傷害他。丈夫想兒子都想到了痴迷的地步,她不是不知道。當初也說過讓劉承貴幹脆把自己休了再娶一房算了,可是劉承貴捨不得她,死活不願休。
劉承貴待她這樣,她怎麼能只顧得自己?
想到這裡便輕輕拉住了女兒的手,低聲問了一句,“閨女,你和娘說,你願意不願意?”
麗質倒是無所謂,爹孃過繼哪個做嗣子,對她的影響都不大。反正她是個女兒,將來肯定是要嫁人,將來家裡有哥嫂照顧父母她也安心的多。更何況她年輕還小,還沒有爭家產的念頭,對於過繼一事只是滿心的高興。
便爽朗的笑笑,“只要爹孃願意,那我肯定願意,敬山哥挺好呢。和敬東哥不一樣,就和敬民哥差不多……”
段氏便看向了劉承貴,無聲的點了下頭,算是預設了丈夫的行為。
劉承貴看到妻女都同意了自己的決定,便搓了搓手,興奮地道:“麗質,你放心,爹孃就是有兒子最疼的還是你。以後家產一分為二,你哥有啥你就有啥,絕對不偏不倚。”
麗質就扭頭笑了笑,不屑一顧道:“才不稀罕哩,我姐說我現在的私房錢都四五兩了。我們又把錢都投到肥料裡面去了,等到明年收了錢,又有幾兩的收入,要不了幾年我就能掙一百兩了。我姐說,將來我肯定能有幾百兩的私房錢。”
段氏就打了麗質一下,笑罵道:“那是你姐帶契著你呢,你可不能給你多少就要多少。旁的不說,咱這一個村子,哪個小姑娘家家的一年有四五兩的收入?你這話在家裡隨便說說就行了,可莫要在外面胡扯。”
麗質就依偎在段氏身邊笑了起來,搖著她的袖子道:“娘,我姐說了,讓我以後好好孝順你和爹呢,說我以後掙的錢就夠養活爹孃。你們不用擔心敬山哥孝順不孝順,他要是敢不孝順我就養你們。”
“你姐說的對!這麼好的閨女上哪找去?”段氏跟著女兒笑,剛剛的一點愁容隨著女兒的笑容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劉承貴便跟著妻女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往老宅方向看,心裡在不停的盤算。
“我再去找二哥一趟!”他站起來道。
……
四房裡,劉承禮也在和苗氏說著這件事情。
“你說啥?”苗氏頗有些吃驚,語氣裡卻帶了絲理所當然,“三哥想承嗣敬山?這是剛剛三哥說的?也不知道大哥同意不同意,按說這是好事呀。”
“是雪梅提議的。”劉承禮笑了笑,低聲道。
苗氏就睜大了眼睛,詫異的看著劉承禮。
“雪梅這丫頭不簡單呀,輕飄飄一句話,便把老宅和三房的心都給勾起來了。我看大哥倒像是無所謂的意思,反正他心裡只有敬東一個人。就是不知道爹孃的意思是怎麼樣。”
“雪梅乾啥要提這個話頭?不是說二房將來過繼給三房一個嗣孫嗎?咋就突然變了?”苗氏皺起了眉頭,微微有些不解。
劉承禮往苗氏身邊挪了挪,又壓低了聲音,“雪梅想必是被大哥氣得狠了,才扔出了這句話,有了這句話,三哥還不得拼了命的和大哥爭兒子?三哥後面又有二哥在撐著,我看呀,家裡這段又要熱鬧起來了。”
“這大哥也是的,灌了幾兩馬尿,就不知道斤兩輕重,話沒聽清楚就去找二房鬧。這不是自找下不來臺嗎?雪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