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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廣德愣了一下,不妨二侄子竟是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由得思忖了起來。兒子不願意跟他走。甚至惡意相向,要說不失落那是騙人的。可是如果強行把孫子帶走,說不得以後父子再相見時就是仇人。
可是若不帶走敬泰,自己五十多了,哪裡還能再生出兒子來?趁著敬泰小的時候好好調教幾年,將來老了以後也有個依靠。可是這事,得慢慢的來,自己這樣和劉承禮硬碰硬的來,確實有些欠妥。
他畢竟是孩子的父親,縱是將來敬泰長大了。他只消和敬泰說是被人搶走的,那麼自己對敬泰的撫養之恩便會煙消雲散。
想到這裡,覺得自己有些魯莽,事先並沒有好好考慮周全。
“既是四弟不願意跟二叔走,我看不如讓敬東跟著二叔一起回登封吧?這樣也可以侍奉二叔晨昏定省。盡個孝道。”
劉承業見到屋裡的人都不說話,便笑盈盈的開口道。只是這一開口,卻是滿屋的人嚇了一跳。
雪梅冷眼旁觀,只見王秀兒又是驚又是怒,只恨不得手裡隨便抓個什麼東西將這個毫無羞恥之心的公公痛打一頓。敬東是長子長孫,是承重孫,怎麼能不顧自己的爺奶和爹孃去侍候二叔父?若是讓別人知道。他將自己的長輩丟下,卻跑去侍候劉廣德時,還有什麼前程可言?只怕那些讀書人的唾沫星子都可以淹死他了。
劉老爺子只覺得眼皮有些跳,用手揉了揉,怔怔地看著長子,似乎不敢相信。饒氏臉上青白不定。氣得說不出話來。
劉承志和劉承貴一時間被這話給嚇住了,竟是都沒人想起來反駁他。劉承禮哼了幾聲,將頭別到了一旁,露出不屑的神色。
刑氏段氏苗氏三人只覺得酸澀難當,哪裡有這樣將親生兒子往外推的道理?可是一想到當初三房承嗣敬山時。劉承業口口聲聲的要錢,幾人自認為當初已經這人的無情看透,沒想到現在為了能在劉廣德面前露臉,竟是想出了讓長孫去服侍他的法子。
三人想到這裡,無限惋惜的看向劉老爺子和饒氏。
鄭倩“咳”了下,溫言道:“難得大侄子這片孝心,我和你叔都是心領了。”說到這裡,她停頓了一下,特意看了看劉老爺子的臉色。
劉老爺子聽到弟妹這樣講,不由得緊張起來。他知道劉廣德家裡說話最算話的並不是劉廣德,而是這個年輕的弟妹,只要她說了什麼話,劉廣德是必然會聽的。
鄭倩接著往下說,“只是,這世上斷沒有讓長子長孫離了親生爺孃去服侍我們的道理?若是讓別人知道,還不得罵我們一句謀奪人子嗎?以我之見,讓敬東跟我們走這件事,是斷斷不可的。”
聽到她這樣講,劉承業不由得急了,連聲說道:“二嬸這樣講可就是差了,敬東那也是一片孝敬之心,想要近身服侍二叔和二嬸,如果不是我年紀大了在家裡照顧爹孃,我也定是要跟著一起過去的。”
王秀兒聽到這話只覺得一口氣上不來,重重的乾嘔起來。敬東站在她的身邊,急忙將她扶住。
劉廣德這會心裡既是可憐又是可恨,只覺得這十幾年來對大哥的恨全都沒有了必要。大哥有個這樣的兒子,只怕晚景淒涼,自己何必還要再恨他?
“大哥,你可是生了一個好兒子呀。”劉廣德轉過頭,笑著看向了劉老爺子。
劉老爺子面色灰白,微微動了動嘴,卻說不出話來。聽到弟弟說自己有個好兒子,只覺得心如刀割,隨手抓起了手邊的茶盞就往劉承業身上擲去。
“畜生,你個畜生,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畜生?”
劉承業正在暗自得意,卻不妨老爺子往他這裡擲茶盞,一個不留情便被砸到了頭上,裡面的茶葉和茶水流了個滿頭都是。
“爹,你幹啥呢?”劉承業直起嗓子嚷道,“我讓敬東跟著二叔過去,不就是想盡盡孝嗎?你砸我做啥?”
“你想盡孝?你心裡有孝嗎?我可是你親爹。你拿了我的長房長孫去送人,你這叫孝?你這叫忤逆。”劉老爺子重重的跺下腳,只覺得後悔不迭。
當初不應該溺愛太深,以至於他變成這個樣子。
“啥叫送人?二叔不是自己人?難道二叔就是外人?”劉承業仰起頭,不滿的反駁。
劉廣德聽到大侄子這樣說,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靜靜地等著看劉老爺子的好戲。
劉老爺子直直的看著長子,手指緊緊的攫著椅子扶手,心裡嘆了口氣,對著劉廣德道:“我有這樣不成器的兒子,讓二弟見笑了,說起來這也是哥哥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