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按她教的說了一句:“二叔,咱這家已經分過了,我們小二房的管不了大哥的家務事!”
劉承業是劉承業,他是他,他現在是不想再和老宅有什麼瓜葛了。今天葉哲光又私下找了他,告訴他朝廷的封賞不日就要下來。
他除了需要孝順劉老爺子和饒氏外,其他的就沒有必要再摻合了,至於劉承業想過成什麼樣,那和他沒有半點關係。說他無情也罷,無義也罷。如果不是劉承業把他傷的很了,依他的性子是絕對不會放任不管的。
劉承志往後面看的那一眼,全部落在了劉廣德的眼中。他不由得眯了眯眼,隨即說道:“雖是分了家,可你到底還是和承業是親兄弟。他家若是出了事,你家也一樣跑不掉。”
劉承志聽到這話有些生氣,將聲音微微抬高,“當初他還要賣我的雪梅呢,他哪裡有當我是親兄弟了?我是老實人不假,可是我也不能總吃虧啊?二叔還沒到家裡呢,就處處替大哥說話,侄子心裡聽得難受。”
劉廣德聽了這話不由得大驚失色,難道現在二侄子和大侄子已經勢如水火不相容了嗎?那麼自己的打算就得換一換了。不要到時為了大侄子卻把二侄子給得罪了。
想到這裡,他捏了捏袖子裡的東西,露出深思的神色。
原本這種場合鄭倩不合適說話,可是看到冷場她卻不得不站了出來,“芳蘭到底是十幾歲的大姑娘了,從十二三歲時家裡就應該替她說好了媒。你叔見到芳蘭都十五六歲了卻還沒有說媒,心裡一時著急……”說到這裡又晦澀的提了一句,“你還有兩個妹妹,承貴和承禮家裡也有兩個丫頭呢。”
劉承志這才明白過來,不由得羞愧交加,急忙衝著劉廣德深施一禮道:“二叔是為了幾個弟弟家的孩子著想,我卻是隻想著自己。其實孩子們的事情,我家也沒有不管,我家那口子已經替麗質相看了好幾個讀書人家。”
劉廣德聽了這話,是似而非的點點頭,和鄭倩對視了一眼,顯然都有些拿不定主意,覺得一路上想好的說辭竟都是沒辦法對著劉承志說出來了。
正在這時,外面有小丫鬟叩窗,說是有人尋雪梅。
雪梅出去一問,原來是趙順媳婦知道她來城裡來了,特意尋了過來,正在後門處等著。她怕有什麼急事,便又轉過身進去稟告了一聲,拉了敬民一起出來,隨著小丫鬟的指引在垂花門外找到了傳話的婆子,一路往後門而來。
雪梅和敬民一走,劉承志也沒有心思再和劉廣德說話,隨便敷衍了幾句,就找了個藉口離開。
一時之間,屋子裡只剩下劉廣德夫婦倆人。
“夫君,這小二房竟和大房有這麼深的仇怨?那豈不是咱們計劃好的全用不上了?”鄭倩看到劉承志掀簾出去後,面帶憂色的說道。
劉廣德嘆了口氣,“咱們十幾年不曾回來了,家裡成了什麼樣也實在不知。我還以為大房都是一心,還打算給承業找個差事幹幹,可是現在……說不得要另做打算了。”
“我卻是聽說你那兒子也在高產種子裡有紅股,你問問你的兒子不就有了?”鄭倩斜睨了他一眼,然後將嘴緊緊的抿住。
劉廣德笑了笑,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你的心呀,還是這麼小。她都死了這麼久了,你何必還放不開?更何況你們倆人又從來沒有見過面……”
“我有什麼放不開的?只是我這個侍郎之女要向一個鄉下婆子行妾禮罷了。”鄭倩不等他說完就突地站起來,在屋子裡走了幾步,一臉的煩燥。
“你看看你,這不是說著種子的事情,你怎麼扯到這裡了?誰說要讓你行妾禮了?”劉廣德啞然失笑道。
“可是,她總是你原配……”鄭倩聽到不用自己行妾禮,不由得開心起來。
“我未曾停妻再娶,也未曾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是她福薄,不等我回來便去世了。你是我明媒正娶八抬大轎迎娶回家的,何須向她人行妾禮?”劉廣德笑著說道。
“只怕與禮法不合!”鄭倩臉上恢復了笑意,又替劉廣德擔憂了起來。
“這事,咱們自家不往外提,誰能知道?難道真的要讓你一個侍郎之女去她墳前行妾禮嗎?”劉廣德攬過她的肩膀,輕聲說道。
鄭倩聽了這話,不由自主的點點頭,心中充滿著甜蜜。
“到時,將種子一事辦成,然後我們便帶著敬泰離去,我也算對他們仁至義盡了。”劉廣德冷冷地說道。
鄭倩抬起頭;猶豫道:“我今日看這承志倒是一個有想法的,只怕他不會聽話。”
“我好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