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事情,穿上平時待客的衣裳就行,沒必要穿得這麼花哨吧,我就穿著短打就行。”
“承志呀,你不懂!”劉承業沒等老爺子回話就笑眯眯的拍了他的肩膀,“這豪門大戶的下人們都是先敬羅衣後敬人,要是咱們穿的不好難免就會被那些奴役們狗眼看人低。所以呀,咱們兄弟還是得弄件像樣的衣服穿在身上。”
說到這裡又上下打量了劉承志幾眼,沉吟道:“二弟,你這時才知道讀書的重要性了吧?當初讓你讀書你死活不讀。要是你也跟著我一起讀書,現在豈不是也跟我似的穿起了直綴,戴起了東坡巾?”
“啊?”劉承志大張著嘴,愣愣地看著劉承業。過了好半晌才說道,“大哥,大老爺沒說讓你去啊!請的是咱爹和我呀……”
劉承業聞言臉色立刻一變,怒斥道:“你還是不是劉家的人?怎麼能這樣說話?大老爺請的是咱們父親,捎帶的才請了你。我是陪著父親去的,又不是陪你。”
“再說了,這可是和大老爺說話,你一個字都不識幾個的農夫,能和大老爺說到一塊去?沒得汙了大老爺的眼!”劉承業說完,撣了撣身上的直綴。
這話一出,屋裡的人同時皺了皺眉。什麼叫汙了大老爺的眼?
刑氏的臉上帶了怒容,死死地盯著劉承業。劉老爺子的笑容也淡了幾分,咳嗽了幾下卻並沒有說什麼。
雪梅仔細地看了看劉承志的神色,見他只是渾身顫抖。卻沒有絲毫的怒氣,失望地嘆了口氣。
我的包子爹呀……你幾時才學會保護自己?換了別人這樣被大哥罵,第一反應就是上去揍他。你是農夫你怕啥?你就是揍了他也是白揍。
農夫還用和讀書人講理?農夫就是用拳頭講理的。什麼三綱五常長者為尊,你只需要說一句,我是個粗人我只懂得誰拳頭大誰有理就行了。
可惜劉承志根本沒有想到要和大哥講理,只是看向劉老爺子,反反覆覆地說一句話。
“大老爺沒請大哥,沒請!”
雪梅不由得撫額。
劉老爺子也嘆了口氣,對劉承志的頑固和不懂得忍讓有些埋怨。
“咱一筆寫不出兩個劉字,你能眼看著你進了衙門。讓你大哥在衙門外面待著?”
“哦……”劉承志就蔫了,多少年養成的習慣讓他不敢反抗劉老爺子的話。
劉承業立刻眉飛色舞起來,指著劉承志說道:“你平素在家裡就不怎麼會說話,到了府衙之後,儘量不要說話。大老爺若是問了什麼。只管我來回話。若是問你,你就推說不知道,免得你說了什麼衝撞大老爺了。你可知?”
劉承志聞聽此言嘴角顫抖,深深垂下頭去。
他的性子厚道綿軟,事事都顧及父親和大哥的臉面,事事都願意包容。可是雪梅卻沒有這樣的好性子,她更不願意大房騎到劉承志的頭上。忍住了心裡的氣。衝著劉承志柔聲道。
“爹,咱回家吧。”
劉承志聽到女兒開口,使勁地點了點頭,豆大的淚水滾落了下來,瞬間溼了前襟。雪梅低嘆搖首,走到劉承志的身邊。伸手扶住他的胳膊,將他往門邊引。
劉承貴和劉承禮對視了一眼,唏噓無限,倆人上前一步便準備說話,卻突然看到劉承業有了動作。便住嘴望向了他。
劉承業有些急了,事情還沒有說完呢,怎麼人就走了?一個箭步衝到了劉承志身邊拉住他的胳膊,強笑道:“雪梅,大人們說話哪裡有你插嘴的餘地?話還沒有說完,怎麼能讓你爹走?”
“你讓我爹說話了嗎?”雪梅冷笑,斜睨著劉承業,眼中全是嘲弄。
劉承業不願意招惹雪梅,聞聽此言後便轉過頭看向了劉老爺子,“爹,你看這丫頭,胡言亂語些什麼呢?我咋就沒讓老二說話?這不是汙衊我嗎?”
“我還用汙衊你?”雪梅嗤地一笑,不屑道,“你瞧瞧你這些年乾的這些事,還需要別人汙衊啊?”
明明這是二房的事情,大房非得越俎代庖,倒顯得你大房才是被邀請的一樣。
“你這丫頭,是怎麼說話的?有你這樣和長輩說話的嗎?”劉承業被雪梅當面頂撞,臉上雖還帶著笑,可是語氣卻冰冷了下來。
若不是因為你許給了姜恆,就憑你這句話,我就能治你個不敬長輩的罪名……
雪梅懶得理他,直接轉向了劉老爺子,道:“爺,你是準備讓我大伯去,不讓我爹去了?”
“怎麼這樣說話?我啥時不讓你爹去的?”劉老爺子滿臉的驚訝。
劉承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