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她手裡有錢,根本就不將劉家的家底看在眼裡。
“拿著吧!以後這個家就交給你管了。”劉老爺子笑呵呵地將鑰匙放到了盆子裡,遞到了王秀兒的面前,又瞟了一眼劉承業,開始說起家裡的情況。
……
幾房人從老宅出來後,想起剛剛的事情還猶如夢遊般。
老爺子這是一下子把大房給越過去了,直接讓孫輩掌家。也就是說,以後大房在老宅就不再有什麼地位了。
更令人奇怪的則是王秀兒,這和他們打聽出來的那個王秀才完全不相同。
二房初聽到王秀兒這個名字的時候,全是誣衊和嘲笑,甚至還有很多人都說敬東不知戴了多少綠帽子。可是今天看,她明明是一個進退有據,識禮知情的大家閨秀。
雖然人長得嫵媚些,體態也有些妖嬈,那也是爹孃給的長相自己沒法子挑。行為卻是端端莊莊,沒有一絲出格之處。為人行事也是極為得體。讓人無法生出惡感。
雪梅甩甩頭,不準備再想了。不管王秀兒這個人怎樣,反正以後她就是劉家的長媳了,自己要做的就是敬而遠之。不管以後她怎麼做。只要不惹到自己,就沒必要理會。
“他爹,我看這敬東媳婦人挺好的啊。除了年紀大些,其他倒沒啥旁的毛病。”刑氏回到家後,就和劉承志說起了老宅的事情。
劉承志聞言,不由沉思。
“興許是以前咱打聽錯人了,那人有可能和王家有仇,故意散佈的謠言?”
“爹,娘,我看這大嫂不是個簡單人。想必她有法子治住大伯。你們沒看敬東哥看她的眼神,那是又敬又愛,如珠似寶的。”雪梅從針織筐裡拿了塊粗布就坐在刑氏身邊讓她教著學刺繡。
刑氏指點了雪梅幾下針法後頜首道:“能治住你大伯才好呢,你看看咱一分家他們給過成啥樣了?以前凡事都有幾個兄弟給他擔待著,啥事都不用操心。可是現在。單單一個連氏就把家給攪成了那樣,還連累了咱們幾房。”刑氏是著實厭惡連氏了,連大嫂都不願意喊。
這些日子大房鬧鬧哄哄,打人攆人吵架的戲碼輪番上演,刑氏厭惡大房也是正常。
敬民聽到他們說起了閒話,便嘿嘿笑了笑,倒了兩碗茶端出去和趙大誠蹲在院子裡談天。
“娘。你說大伯會不會休妻啊?”雪梅突然停住了手裡的針問道。
“這……”刑氏被問怔了,遲疑地搖搖頭,“你大伯孃生了三個孩子,有兒有女。哪能休了呢?做錯事該打該罵的,休妻那可不成。”
刑氏一邊說一邊往劉承志那裡看,似乎還有敲打他的意思。也不知劉承志有沒有聽出來。反正他只是呵呵地笑。
雪梅就撲哧一笑,低下頭去,繼續繡著手裡的粗布。剛繡了幾針,卻聽到外面響起了敬民的聲音,“大嫂。你來了?”
一會就看到王秀兒的養娘挑起了門簾,扶著王秀兒出現在門口。
“新娘子來了?快來坐。”刑氏臉色驚疑不定,將王秀兒請了進來。
雪梅就將手裡的東西全扔到針織筐裡,找了手巾擦下手,替王秀兒端茶倒水。
“給二叔二嬸請安。”王秀兒恭恭敬敬的提裙行禮,從身後的養娘手中接過一個匣子奉了上前,“這是一匣子桂花糕,讓雪梅妹妹當零嘴吃。”
“你來玩就來玩唄,還帶啥東西?”刑氏笑著將匣子接過,放在了圓桌上,攙扶著王秀兒讓她坐了下來。
王秀兒裹的三寸金蓮,從老宅走到這裡費了不少的力氣,額頭上已經見了汗,見到雪梅端了碗涼茶遞給她,忙道了聲謝謝。
“我聽敬東說,這幾天多虧了二嬸前後左右的操持,我是特意來謝謝二嬸的。”王秀兒吃了口茶順順氣後開口說道。
刑氏是知道大房的這次婚禮辦得極不成功,見王秀兒還特意來謝她,不由得臉色微紅,“我們沒做啥,沒做啥,不值當的謝……”
“若不是嬸嬸罩著,只怕還不如現在呢……”王秀兒唏噓了幾句,回過頭見到雪梅的針線筐看了兩眼,又笑道,“妹子是剛開始學針線?這針腳還挺整齊的。”
雪梅的臉就有些微紅,自己哪裡是剛開始學啊,簡直就是死活學不會。急忙轉了話題,“嫂子,我看你身上的衣裳女紅都極好,是自己繡的嗎?”
王秀兒這時又換了一身真紅禙子,腰間繫了一條淺水紅富貴花開馬面裙,臉上淡淡著了妝,更襯得容貌嬌美。見到雪梅誇她衣裳的女紅,便頜首道:“在家裡閒來無事便以刺繡渡日,隨意繡了幾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