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畦畦的芥菜、蘿菔、小蔥正在晨霧中插撥著身軀,還有累累的黃瓜攀在竹竿上垂下長長的果實。
鄰居的妻子趙氏正在汲水灌園,臉上露出幸福而滿足的笑容。抬起頭攏了一下鬢角想掖到耳後,不小心卻和芳蘭的視線相接。
趙氏面無表情的撇撇嘴算作是打了招呼,然後垂下頭繼續灌園,不和芳蘭說話。
鄰居老母做好了早飯,出來喊兒子兒媳吃飯,走到菜園邊看了看露出頭的芳蘭,臉上顯出一絲怒容,急聲催促兒媳過來。
“你灌園就灌園,露出胳膊腿做甚?平白無故的被人瞧了去,這叫我兒的面子往哪裡擱?平素不知和你講過多少次,叫你莫要和那半掩門子貨色來往,我看你是轉頭就忘。信不信我請出家法來?”老婦越罵越怒,眼光不住的往芳蘭這裡飄來。
趙氏性格淳厚,被婆婆這樣罵,也只是垂著頭不敢分辨,快手快腳的收拾好東西,急急地走向院內。
芳蘭坐在窗下,隱隱只聽到幾句,饒是如此也是燒紅了雙腮,胸中含怒,恨不得站起來去和那老嫗講個分明。可是到底忍下來了,深吸了一口氣,關上了窗戶。
媳婦都已經走到了院內,老嫗依舊喋喋不休的大罵。
“……不要臉,大清早的就露頭露面,是準備勾引誰?早就叫你們把院牆加高,你們說費錢不肯,看以後你男人被勾引走了,你上哪哭去?”
芳蘭面色赤紅,死死地咬住嘴唇,胸中如翻江倒海一般。
等到我成了黃家少奶奶……等到我成了黃家少奶奶……
‘吱扭’一聲,房間的門被人開啟,連氏打著哈欠走了進來。
“把這些衣裳給我洗了。”連氏大大咧咧地將一筐子髒衣服扔到了芳蘭的身邊,隨手拿起了她手中的嫁衣,嗤笑道,“這是什麼針法?繡出來的花跟死得一樣……”
芳蘭額頭上的青筋跳動了幾下,壓制住了滿腔的怒火,淡淡地道:“門外就是一個水窪子,娘自己拿著衣裳不能去洗嗎?”
連氏嗤地一笑,斜睨著芳蘭,“怎麼?你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