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如今倒好,黃家的長子克風託了葉哲光的福,如今已經是從六品了。
現在就用不著芳蘭,要開始虐待了嗎?
難道他們忘了,不管芳蘭當年做了什麼,可到底是雪梅的親堂姐。
“二姑奶奶是個要強的人……”胡養娘嘆了口氣,芳蘭哪裡是那麼好相與的?許氏要殺她的威風,她也要殺婆婆許氏的威風。
許氏讓她立規矩,她表面應承,可是卻裝作不懂的樣子,處處要問婆婆怎麼做。後來把許氏問煩了,就調了一個嬤嬤跟在芳蘭身邊。
哪怕嬤嬤身傳言教,芳蘭還是時不時的不是挾錯了菜,就是筷子掉到地上。
還有一次,剛剛端上來滾燙的雞湯,芳蘭一個沒端穩,差點倒在許氏身上。
嚇得許氏差點大病一場。
可是芳蘭越是這樣,許氏越覺得這個兒媳婦沒教養,越發要拿捏她。
於是,婆媳倆人,變著花樣在府裡鬧騰。
黃老爺子和黃秋成夾在風箱中兩頭不是人,苦不堪言。尤其是黃秋成,猶為後悔幹嘛要給母親出這個餿主意。
結果沒折騰到芳蘭,倒把他折騰的不輕。
芳蘭幾時,他也得幾時起。芳蘭是媳婦,他可是兒子啊。媳婦去請安,做兒子的怎麼可以安然的在榻上高臥?芳蘭侍候婆婆梳洗,他也得去侍候黃老爺子梳洗。
不為什麼,就因為他是兒子……
幾個月下來,黃秋成人也瘦了,腰也小了,覺得自己站都站不起來,以後只能爬著走了。
黃老爺子也苦啊!他年紀大了,睡覺愛清靜,可是夜裡黃秋成那院天天雞飛狗跳的,讓他睡不好,天還沒亮兒子和媳婦就來請安了,他不起也得起。
黃老爺子黑眼圈都出來了……
父子倆人受不了,就去求許氏,求她別再折騰芳蘭了,沒折騰到兒媳婦,倒把自己的丈夫和兒子折騰傻了。
可是許氏和芳蘭置起了氣,非要收服她不可。
眼看著各家各府都在請堂會,許氏也叫芳蘭安排堂會。
許氏有心折騰芳蘭,每天早上照常叫她侍候梳洗和吃早飯,早飯後才讓她去處理事情。芳蘭也要強,硬是咬著牙把戲班子給請到了家裡。
又跑前跑後的把戲臺子給搭了起來,還給各府都下了請帖,竟是一件事情都沒有漏下。
到了請客那一天,賓來客往,許氏就只管坐著和人說話。芳蘭卻是跑前跑後,一會要招待賓客,一會又要和管事的商量菜品,一會又要安排戲班子,忙得不奕樂乎。
偏偏黃秋成的那幾個小妾通房還在後面搗亂,叫嚷著要去聽戲不可。園子裡坐得都是太太和奶奶,叫幾個小妾跑過去像什麼話?芳蘭便斷然拒絕。
幾個小妾通房便去尋黃秋成告狀。
好不容易有個清閒的日子,黃秋成哪裡會守在家裡?此時早已經和幾個朋友跑到外面胡天胡地去了。
小妾和通房們沒找著黃秋成,便私下商議了一番,趁著別人不注意偷偷溜到園子裡聽戲。
她們若是僅僅只是聽戲倒還好了。可是小妾中有兩個是從青樓裡抬出來的,平時說話就肆無忌憚。這時見到唱戲的花旦長得俊美,立刻就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尋了一個僕子,給他塞了幾錢銀子讓他去尋花旦,想來個露水姻緣。
花旦雖是戲子,卻是一個知道羞恥的。更知道像這種大戶人家後宅最是骯髒,當即翻臉,又把那僕人從後臺打了出去。
然後那花旦衝到許氏面前聲淚俱下,說自己雖是戲子,卻是乾乾淨淨的,請貴府小妾不要來騷擾他。
陪著許氏坐在綵棚中的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見此情況無不吃驚,幾位貴婦人便交頭接耳了起來。許氏羞愧的無地自容,就責問芳蘭,為什麼要把小妾放到後園來?
芳蘭只覺得奇怪,自己已經拒絕了小妾,怎麼她們還是過來了?
於是便抓了人詢問,這才知道小妾和通房們是買通了一個看門的婆子,偷擠進來的。
一個平時就和許氏不對付的貴婦人皮笑臉不笑地說:“年輕人,哪裡有個不犯錯的?也不是什麼大事,許主母就且饒了你兒媳婦這一回吧。”
若是別人來求情,許氏還真就哈哈一笑,訓斥芳蘭幾句就算了。可是這個貴婦人和許氏卻是多少年的老仇家,見到她發話了,許氏心口的一把火也燒了起來。
當即揪住芳蘭的錯處痛罵了起來,全不顧刑氏和王秀兒還坐在她的旁邊。
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