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小心從事。他家的人可以為雪梅去死。卻沒道理要求姜恆為了雪梅而被人復仇。
殺了黃秋成固然是他心中所願,可是殺了之後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姜恆畢竟只是一個秀才,而黃家則是有兩個當官的親戚。
“李糧長說的極為有理,今天這件事情,我看就按李糧長的意思吧!”劉承志拱手道。
姜恆垂首低眉,似在思忖。
李糧長眼光閃爍了一下,露出疑惑的神情。姜恆說劉姑娘是他未過門的妻子,可是這劉家老二為什麼對他還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態度,絕不象是老丈人對待女婿。
他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難道,這姜公子為了救劉姑娘撒了謊?
目光不由得往雪梅身上看去。只見這個從未見過面的劉姑娘,雖是面容煞白,長得卻豔若桃李,眉若遠山,明眸皓齒。暗自點了點頭。心頭有了一絲明悟。莫非是姜公子宅心仁厚,怕這位劉姑娘被人強搶的名聲不好,才出此下策嗎?
姜恆心下一沉吟,然後抬頭道:“這件事情要問劉姑娘,劉姑娘若要他死,他便死!若想放過,那便放過!”
“放過吧!”劉承志問到雪梅時。雪梅看了一眼提劍四顧,優雅清貴的姜恆,微微低嘆。今天若不是他,縱是把黃秋成打一頓又能怎樣?以後會招來更大的報復,劉承志定不會討到什麼好處。殺了黃秋成固然好,只是自家現在哪裡能夠承受得住黃家慘烈的報復?說不得只能忍得一口氣。以圖他日。
“只是要讓他當著眾人的面發誓,從此以後不得再找我們一家的麻煩。他們打了重山哥,要負擔他看病的藥錢。”雪梅緊接著說道。
“爹無能……”劉承志拍了拍雪梅的肩,深深嘆了一口氣,轉過身回到了姜恆那裡。
姜恆頜首沉吟。而後面向黃秋成冷然道:“劉姑娘說放過你了!只是你得發誓,今生今世不得對起報復之心,若違此誓當人神共誅。自今日起劉家若出了任何事情皆與你黃家有關!他日叫我知道,我便與你們去京城中打打官司,定叫世上人知道知道你黃家的真面目。還有,你今日在劉家施暴打的那位小哥,留下五十兩湯藥錢。”
黃秋成大喜過望,哪裡管姜恆的口氣惡劣索要的錢財過多,一一應允當即對天盟誓,下了腸穿肚爛的毒誓。這時,書僮子持已經趕到,姜恆命令他到馬車中取了文房四寶,逼著黃秋成寫了一份誓言書,言明從今日起永不再來找劉家任何人的麻煩。
古代人最重的就是諾言,一個人若是違背了諾言,那麼從此之後就不會再有一個人相信他。尤其是讀書人和商人這二類人,只要有一次違誓的行為,以後就會被同類自然的排斥。
黃秋成肯發毒誓又寫了誓言書,姜恆微微放下了一顆心。監督著他們掏出了張五十兩的銀票,遞給了重山。
“既如此,黃家少爺就請回吧!”李糧長將心放到了肚子裡,不由得埋怨起黃秋成來。仗著父兄的勢力,整日在十里灣作惡。你在你自己的莊子作惡就罷了,別人也管不了更懶得管。可是你跑到別的莊子做甚?這次栽了跟頭,也好叫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同時,也不由得慶幸,姜公子與葉公子向來形影不離。今天葉公子沒有來,若是依著葉公子的脾氣,只怕早已經叫人將他劈成兩半,絕不會像現在這樣放他一條生路。
“少爺,那小娘子砍斷了咱家丁的兩根手指,這個帳怎麼算?”黃帳房看到黃秋成意欲領著人回去,急道。
黃秋成瞪了他一眼,又往那個受傷的家丁身上看了看,煩躁的擺了擺,“先抬回去,找個郎中回莊救治。”
主僕一行十幾人,趾高氣昂的來,灰溜溜的去,圍觀的村民喝著倒彩噓聲連連。
“姜公子。要不然到我家裡坐坐?”里正剛剛一直沒敢發言,看到黃秋成走了,立刻走到姜恆面前,彎腰笑道。
李糧長嗤之以鼻。斜眼相看。
姜恆擺擺手,蹙眉道:“劉家這位鄰居傷的極重,我先替他救治一番。”說著便走到了重山身邊蹲下身子,細細的把脈。
須臾,吐出一口氣,輕快的笑道:“還好,只是皮外傷,抹點跌打藥水再配一些清淤消腫的藥物既可。”
敬民扶著重山,聞聽此言後露出放鬆的神色。
“這位兄弟可還能走?”姜恆診過脈後問道。
重山點點頭,想要開口說話。卻覺得嘴角撕裂般的疼,不由得痛撥出聲。
“是嘴角腫了,一會進去之後煮兩個雞蛋,隔著紗布敷一敷既可。”姜恆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