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是情罵是愛,你這一掌麼,打得我心底裡真舒服,咱們這算是訂了親,嗡嗡嗡,你看,你連聘物也給我了。”
說時,忽然由袖口中,取出一條蔥綠色的束腰羅帶兒,在手中揚了一揚,一臉得意之色。
蓉兒驚得“啊”了一聲,低頭一看,如何不是?自己腰間的羅帶,就在自己打人家一掌瞬間,竟被他解去了,登時羞得滿臉通紅。
連冷如冰也是怔然,蓉兒出手,他本來甚為擔心,但卻來不及阻止,僅一晃眼工夫,蓉兒打了一掌,已安然而退,冷如冰才算放了心,心想:“芙蓉峰的飛花身法,果然名不虛傳,可惜這掌打得太輕了些!”
哪知他正自心念電閃間,那飛狐公子竟取出蓉兒的束腰羅帶來,這一來,證明飛狐公子不是逃不開蓉兒那一掌,根本人家是安心攝下,而在捱打瞬間,卻在蓉兒身上做了手腳,自己站在旁邊。
一點也未看出,由這一點看來,飛狐公子的手法之快,當真無與倫比,無怪他目中無中原武林了。
蓉兒羞得滿臉紅通通,腳下鹿皮小靴兒一頓,叱道:“你不要臉!”
飛狐公子哈哈笑道:“美人兒,你這可怪不得我,這是你親。自送上門來!”
冷如冰突然沉聲一喝道:“住口!”
身形一動,正想欺步上前!哪知那毒無常比他更快,身形捷如鬼魅,竟先搶到飛狐公子對面,哩嘿笑道:“小子,你太狂了,當著我們,你居然調戲一個小姑娘家,若不給你一點歷害,你小子目中哪還有人?”
飛狐公子面對著四毒之一的毒無常,傲然不懼,瀟瀟灑灑的朗聲大笑道:“本金子目中本來就沒你們這些人物麼!老毒物,你儘管施展吧,看看本公子可把你放在心上沒有。”
說時,手中摺扇又在指頭上滴溜溜一轉,腳下反而邁著方步,那種目無餘子的神態,當真令人可惱。
毒無常冷森森哼了一聲,道:“小子,白山黑水,你儘可賣狂,可是,這是中原之地!”
“中原之地,又待怎樣?”飛狐公子又是哈哈大笑,道:“沒有兩下,不敢到中原來了!” 毒無常似是被他氣得按撩不住,一聲冷哼,只見皂衣微動,白森森的五指,已電閃地抓出。
冷如冰知道這毒無常出手極毒,有時指掌之中,也有毒風拂出,忙低聲道:“姑娘,我們先退開一點,他帶來的人不少,等一下有的是動手機會。”
蓉兒嫩臉兒繃得緊緊的,見毒無常已然出手,她又無可奈何,只得隨著冷如冰,退開了幾丈。
毒無常五指電閃抓出,飛狐公子哈哈一笑,刷響一聲,輕描淡寫的手腕一圈,摺扇一張,扇時迎著毒無常的五指扇來。
毒無常似也識這一扇厲害,腳下移形換位,如鬼隘一閃,已然轉到飛狐公子左測,冷哼一聲,五指早又抓到。
不料飛狐公子端地了得,沉腕挑扇,毒無常一爪又告抓空,只聽他反而哈哈一笑,道:“武林四毒之一,也不過如此!”
活聲未落、左倏忽—翻,反而一掌向毒無常右肩招來。
哪知毒無常並不閃讓;左腳微退半步,右肩反面向前一迎。
蓉兒看得一驚:“哎呀!”
冷如冰卻微微一笑。
就在蓉兒驚呼聲中,一個嬌滴滴的聲音,起自一株大樹之後,道:“他身上沾不得,沾上就會中毒!”
飛狐公子這時掌沿離毒無常右肩不及五寸,聞聲,硬生生向後一撤,同時.右手摺扇一收,電光石火般仍向毒無常肩並穴點到。
飛狐武學當真不同凡響,變招換招之速,大是出入意外。
毒無常怒哼一聲,身形也驀向後撤,這才險險的讓開了一招。
冷如冰冷眼旁觀,果然飛狐武學成名關外,並非浪得虛名,但毒無常雖然身形飄忽如萍,捷比鬼魅,也是不弱,若非飛狐公子顧忌毒無常全身是毒,不敢欺近身法,武功招式上,飛狐公子當真還勝了他一籌。 轉眼之間,兩人已是數十招過去,竟然一時不分勝負。
大約是飛狐公子大言在先,而且四周不少紅花教中人,臉上有些掛不在,忽然一聲長嘯,扇招一變,若天矯神龍,摺扇倏開關,或扇或點,連走險招,著著全點重穴,這一來,毒無常果然顯得有些手忙腳亂起來。
蓉兒本來大為著惱這飛狐公子,心中自然希望飛狐公子落敗,如今一見毒無常連連遇險,小嘴兒一嘟,道:“等我去收拾他,看他飛狐武學,有什麼了不起?”
冷如冰生怕她又冒險撲出,他已看出,蓉兒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