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近700萬日本平民在軍隊教員的指揮下接受義務軍事訓練,而中國沒有受過訓練的民兵預備役,其所謂“200 萬士兵”多半是不倫不類的烏合之眾,裝備極差,日本擁有28萬全副武裝、訓練有素計程車兵。但中國總的人力和自然資源要豐富許多,而日本顯然有限。
盧溝橋事變(1)
戰火首先在北平西南部郊區點燃,交戰雙方是演習中的日本軍隊和宋哲元將軍率領下的中國軍隊。在富有歷史意義的盧溝橋和北平周圍的村莊之間,激戰頻頻,措辭生動的公報稱,他們“擊退了妄圖切斷我駐軍與南苑機場聯絡的鬼子,用手中的大刀把敵人趕跑了” 。在交火中兩枚日本小型炮彈恰巧落在北平永定門內,但驚慌失措的農民還是源源不斷地從鄉村逃到這裡來。
此時,日本軍列即將抵達天津,而宋將軍旗下的中國軍隊也同時同地行動起來。在同一個火車站裡,人們可以看到這邊鐵軌上的火車裡蹲坐著日本士兵,而那邊鐵軌上的火車裡則蹲坐著中國士兵。日本列車自配工程師、乘務員和扳道工。
雙方數回合的所謂“戰役”看來不過是較大的“小衝突”而已,而戰火間隙在天津等待的兩國士兵倒讓世人看到了雙方的對峙。
諸如此類的舉動對於那些對華北缺乏歷史性洞察的西方人來講,真是不可思議。1931至1934年間,日軍擁立中國清王朝皇族的“合法繼承人”為“滿洲國皇帝”,即日本傀儡康德陛下;符合邏輯的下一步就是把這位滿洲皇帝推上其祖先留在北平的龍椅。為策劃這一陰謀,日本派大陰謀家、間諜土肥原賢二少將赴華,賄賂、策動河北、察哈爾、綏遠、山西、山東等五省“自治”,脫離中國其他地區。大約此時,一個大牙外露、倒人胃口,有著日本姻親靠山的中國人殷汝耕,被日軍推舉為“冀東防共自治政府委員長”,下轄其所控制的鄰近北平與天津的一小片戰略區域。就綏遠、山西、山東而言,土肥原先生一無所獲,不大光彩地回到了日本。然而,他的陰謀還是有得逞之處--中國出現了一個現有轄區包括河北和察哈爾兩省的半自治政權,一位精明、富有才幹但褒貶不一的將軍--宋哲元,領導著名為“冀察政務委員會”的權力機構,正是他的軍隊手持大刀在偏僻的村莊奮勇殺敵,也正是他的軍隊閒蕩在天津火車站。
宋哲元將軍本人一週來都在忙著與香月清司中將“談判”。實際上,這兩個人所做的只是等著瞧,看宋將軍的掛名上司--南京政府是真的派遣“蔣氏嫡系部隊”北上,真的要與日本開戰,還是相反--南京會容忍宋將軍轄區建立“另一國”,也就是出現又一個日本傀儡政權--也許其名字會是“華北國”。
香月稱,宋將軍既不是叛徒,也不是愛國人士,而是一箇中國現實主義者。宋將軍清楚地認識到,如果蔣委員長不支援他,他就被置於香月將軍的控制之下。據日方訊息,宋將軍為近來華北交戰卑下地致歉,答應懲治所屬部隊參與戰鬥的中國軍官;並堅持說,他一直在努力打壓“反日情緒”。但所有這些有關宋將軍的訊息都是口頭相傳,中方對他向香月承諾或沒承諾什麼完全緘默不語。
宋香協議被稱作“口頭休戰”,具有重要意義的是“休戰”之時正值南京的信件檢查員批准了美聯社的這樣一則電訊:“據可靠訊息評估,中國中央政府並未真正為華北抗日進行軍事部署。”
“在非華人軍事專家們看來,中國的軍事裝備遠未做好準備,其中許多部件甚至不相匹配,德國彈藥無法裝填進捷克斯洛伐克槍炮,法國子彈在英國步槍面前毫無用處,義大利訓練的飛行員不會操作令其駕駛的美國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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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溝橋事變(2)
“俄羅斯人或日本人訓練的陸軍軍官,不理解本應在俄日本土應用的戰術或戰略。高階指揮部里人員之間相互猜忌,沒有幾位將軍能夠從兩個以上部門協同作戰的角度考慮問題。”
“具有長久在華經歷的外國人也錯誤地認為,中國終於準備挑戰日本,在河北開戰了,而這種感覺在國外顯然還相當普遍。”
在東京,更年輕、更狂熱的日本軍國主義分子叫囂大日本帝國應該先打敗蘇俄,反對所謂在莫斯科問題解決之前先對付南京的整套理論,認為這種理論在戰略上和政治上都站不住腳。日本少壯派認為斯大林最終會支援蔣介石,希望結束那些折衷舉措。但日本的自由主義者--如首相,認為透過談判巧妙地吞下幾口中國蛋糕,更富有智慧。如果蔣委員長現在真要全力以赴地抗日,背後又有俄羅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