孚,並與張重修舊好,成為滿洲國哈爾濱地區的行政長官。其間,蔣介石進入南京,並在那裡鞏固了自己的政權。此間,大部分軍閥紛紛投靠蔣介石。但是,這次張景惠卻沒有這樣做。他一個人在滿洲賭氣,並打算嘗試一樁新的買賣——與日本人討價還價。這一次他得到了滿洲國總理的要職。
但是,他很快發現自己這次端的是最難吃的一碗飯,在滿洲這塊被日本人佔領的土地上,張景惠整整做了10年日本人的傀儡。對他來說,這是一口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的飯。中國人再也不信任張景惠,擺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條路,張景惠終於做出了最後的抉擇:成為全中國人的敵人。
在華盛頓,聯合國又輸了一著。這次不是軍事作戰,戰場上一直是捷報頻傳。也不是工業生產,那裡的勝利訊息一個接著一個。不幸的是美國人不按照自己制定的聯合國的原則行事——結果是作為偉大的盟友的中國對聯合國逐漸失去信心。
蔣介石從重慶傳來命令,要求中國軍事代表團撤回。去年4月,代表團來到美國,謀求制定在遠東地區抗擊日寇的聯合戰略計劃。蔣介石的命令中沒有說明理由,他沒有必要說明理由。
瞭解中國代表團到美國後的工作情況的人都知道,代表團遭到冷遇。團長熊式輝將軍直到聯合國的高階戰略已經確定之後才有資格出席會議。他向富蘭克林·羅斯福總統遞交了國書,會見陸軍參謀長喬治·馬歇爾將軍、海軍總司令厄尼斯特·J·金海軍上將。他在使館街的一座磚石建築裡建起代表團辦公室,牆上掛上地圖,做好充分的準備介紹遠東地區戰爭的詳細態勢。
然而,什麼也沒有發生。利希海軍上將被任命為總統的私人參謀長時,熊式輝將軍作禮節性拜訪。這是熊將軍與盟軍最高司令部唯一的一次接觸。在中國國內,人們形容熊將軍是“呼風喚雨、叱吒風雲的人物”。華盛頓方面的冷淡和不祥的平靜,他已經再也忍受不下去了。
當召回熊將軍的訊息傳到白宮時,使館街上簡陋的代表團辦公室接到白宮的一個緊急電話——9個月裡幾乎第一次響起電話鈴聲。熊將軍終於接到與羅斯福總統會談的邀請。在翻譯M·H·羅伯特·李上尉的陪同下,他來到白宮。他在那裡又等了半小時之後才見到總統。
熊式輝將軍,50歲,長著一副學生的無表情的臉,思考問題頗有哲理。他面帶微笑,說與羅斯福總統關於“太平洋局勢”進行了會談。記者問他,這次回國是否因為中國對聯合國的合作和租借法案物資數量少表示不滿意?他的回答很巧妙:“除非我們的敵人被完全消滅,我們永遠不會滿意。”
侵略者失敗的徵兆(2)
但有一位國人不必隱瞞自己的強烈不滿情緒,他就是著名的哲學家兼作家林語堂先生。他說:“讓我來問美國人一個問題:熊將軍為什麼不能回國?既然聯合國的各國領導人認為沒有準備好與中國人商談抗擊日寇的聯合戰略,那麼熊將軍繼續留在華盛頓的用意何在?中國與美國之間的友善被過分粗暴地利用了……”
在華盛頓,中國駐美國大使魏道明在美國廢除在華治外法權和其他特權的新條約上用毛筆簽字。美國人簽字代表是國務卿科德爾·赫爾。他簽字後說:“我們一直都在盼望這一天……”
同一天,在重慶,中國和英國簽署了一個新條約。新條約用紅色蠟和紅白藍三色彩條封好,從各方面來說與在華盛頓簽署和條約完全一致。蔣總司令給羅斯福總統和丘吉爾首相打電報說:“對我來說這是個訊號,是聯合國各國團結的證明。”
條約的簽字正值中國的知識界擔心中國處在聯合國一個被遺忘的角落裡,條約有可能開始中國與西方關係史上的新篇章。它正式宣告,這些西方列強在過去100年中對中國主權的踐踏和對中國人民生活的干涉永遠結束了。
1842年,英國人的軍艦強迫中國清政府簽訂開放5個通商口岸的不平等的《南京條約》。從此,西方列強開啟中國之門。英國人同時強佔了香港島,逐步建成今天現代化的國際都市。1856—1860年的戰爭後,中國開放更多的通商口岸,海關關稅管理權也落入外國人手中。在本世紀初的“義和團”運動之後,西方列強迫使中國出讓更多的領土主權,強迫中國政府賠款,並對貸款徵收高額利息。美國偽善地利用“最惠國”條款獲得英國在中國得到的同樣特權。這些通商口岸城市成為外國人在中國花天酒地的天堂,也是中國人的恥辱。
另一方面,西方列強給中國帶來它的第一艘輪船、第一臺蒸汽機車、現代科技和現代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