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他想到了一個暫時較安全的存放地點,那就是中文系的辦公樓。
中文系的辦公樓位於大學的西南角,與中文系主教學樓相隔五十餘米遠。這是一棟歷史有些悠久的老式樓房,建於上個世紀六十年代中期,一樓一底,磚混結構,瓦片房頂。象這種歷史久遠的老樓房,除了在一些大學裡還能看見外,別的地方基本已經絕跡了。除非是有意保留原樣的古鎮和名人故居。
辦公樓四面都被樹林包圍住,只有一條鵝卵石小徑與大學其他地方相通,環境清幽,鮮有人至。特別是假日的早晨,除了聽見林子裡的啾啾鳥語外,幾乎聽不見別的聲音。此時時間已將近晚上十點半鐘,周圍更是寂靜。
施計提著的重達六十斤的舊書,一口氣快行了兩分多鐘,才終於到了辦公樓下面。雖然現在不可能遇見別人,右臂也有點發酸,但他也不在樓下面的花壇上歇息一下,便又一鼓作氣,將書提到了樓上自己的辦公室門口。
他用鑰匙開了大門後,按亮了屋裡的電燈,然後將書提進屋去。
這間辦公室是個大辦公室,面積大約三十平方米,除了他外,另外還有五個同事在裡面工作。(未完待續,)
血咒(29)
屋子中央被六張拼湊在一起的大辦公桌佔去了大半位置,每張桌子上面都堆了很多雜七雜八的東西。兩邊坐椅後面安放有幾個老式的書櫃,書櫃上面以及周圍地上,堆放著一些報廢的電腦、鍵盤、滑鼠等電子垃圾,以及幾個裝有各種資料和文件的大紙箱。進門處有一個飲水機。旁邊很贓的落地窗簾下面,靠牆放著幾把拖布。總之,屋裡佈置得非常凌亂,與其說這是一間辦公室,倒不如說是一間雜屋更形象一些。
雖然大家很少亂動別人的東西,但為防萬一,他還是決定將這袋不祥的書籍藏到高處去。他將自己的坐椅搬到自己使用的那個書櫃下面,然後站上去,先將書櫃上面原先堆放的一些滿是灰塵的雜物搬到地上,騰出上面的空間後,才將那袋書放到書櫃上面去。
因為時間已較晚,其他老師不可能今晚還來辦公室,加之他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懼感,所以他將口袋放好後,也顧不上清理那些放到地上的東西,拍了兩下手上和身上的灰塵後,便欲離去。
但越是心慌,越易出錯,他剛一轉身,西服就不小心掛到了櫃子的明鎖上,因為轉身時用力較猛,他差點仆倒下地,雖然終於站穩了腳跟,但放在櫃子上面的那口袋書,在受到外力的作用下,有一小半書從袋子裡掉了下來!
他吃了一驚,抬頭看時,才發現尼龍口袋的袋口已經破了,原來系在袋口上的一根布繩也可能因為受力不均的原因斷開了,落在了櫃子邊上。
他微微猶豫一下,方才蹲下身去手忙腳亂地收拾這些舊書,還沒收拾好,就象成心跟他作對一樣,口袋裡又有一些書掉了下地,其中幾本還砸到了他的頭上!
他又慌又氣,正想草草收拾一下便走人,忽然,他的目光定在了一樣東西上面。
那是一張黑白照片,尺寸略三寸左右,相紙已經發黃,看上去很有些年月了。
因為那張照片躺在書櫃下面,比較背光,所以他看不清楚上面的內容,只依稀可見照片上面有個女人。
那是誰的照片?是從書本里掉出來的,還是原來就在書櫃下面?
他呆了一下,才伸出手去,將那張發黃的照片拾了出來。
他疑惑地看向照片上面的女人。
照片上面的女人也在靜靜地注視著他。
這是一個年輕女孩子,年紀大約二十歲上下,披肩發,大眼睛,穿著一件白襯衫,氣質看上去比較沉靜,雖然沒有畫妝,但因為五官長得比較標緻,所以反而有一種天然的美。因為是半身照,所以看不出她有多高。
照片的背景是一個亭子,亭外是一個湖,湖上有幾條小船的影子。
風景如畫,但很假,一看就是在相館裡拍的。
他與相片上的女孩無言對視了幾秒鐘後,才將照片反過來看背面。
背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第一行是用藍色墨水寫的,字跡很娟秀,但墨跡很淡了。看樣子是照片上面的這個女孩書寫的:
一九六七年二月十四日於洛陽春風相館(未完待續,)
血咒(29)
下面的字則全是用紅色墨水寫的,很奇怪的是,這些字他一個也不認識!甚至是哪種文字,都看不出來。
這些奇怪的文字看上去既有點象是韓國文字,又有點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