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辦法,就這一個,沒有別的了。”
不等馬光宗坐下來,會場裡頓時開了鍋一樣,眾將領一齊站起來,七嘴八舌,全都贊同舉行起義。有幾個師長還拉著粗嗓子喊道:
“奶奶的!馬主席和馬司令全家都走了,連金銀細軟和家眷都空運出去了,他們都知道活,難道弟兄們的命就不值錢啦?誰要跟解放軍打就打去,反正咱還想活著,弟兄們都不想死!”
吵了半晌,盧忠良最後站起來說:
“各位都贊同起義,我一個說了也不算數!我想,即便起義,也不能讓人家共產黨看成軟骨頭,怕死鬼。另外,咱們都跟著馬主席耍刀弄槍幾十年,到頭來不能說是背叛吧,但一槍不放就立即把白旗舉起來,也說不過去呀!我看,咱們還得在場面上顧一下,別讓馬主席和馬司令把咱看得太下賤……”
眾將領一聽,不以為然地齊聲問:
“盧軍長,那麼你打算怎麼辦?”
盧忠良見眾將領對他不懷好意,口氣軟下來,說:
“眾位仁兄既然決定起義,忠良當然聽從。只是起義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不是一句話就能起義了。我意就請全良兄和光宗兄在銀川著手起義之事,忠良不才,願去金積指揮第128軍繼續作戰,給共軍一點顏色,讓他們知道我軍並非都是豆腐渣,一擊就潰。這樣,既有利於與共軍談判,也讓馬主席在蔣先生那裡有個交代嘛!”
有人立時譏諷著:
“既然盧軍長要與共軍決一雌雄,令人佩服!”
“只是第128軍的弟兄們要吃苦頭了!”
“反正死的都是士兵,誰會心疼?”……
盧忠良在這種場合裡,也只好咬碎了牙齒往肚裡咽,跟誰也不敢發火動怒。
於是,會議形成決議:馬金良和馬光宗負責交涉起義。盧忠良即刻去了金積。
9月20日下午,賀蘭軍軍長馬全良領銜發出起義通電,全文如下:
國民黨秉國以來,領導無方,綱紀不振,民生凋敝,致戰禍瀰漫全國,強者死於炮灰,弱者流於溝壑。刻又戰事迫近西北,面臨寧夏。全良等不忍地方70萬軍民遭受塗炭,愛於本月20日停戰。至於軍事如何改編,政治如何革新,聽候協商,一致服從。
馬軍首領於20日雖發了通電,但盧忠良指揮第128軍仍在拚死抵抗。
解放軍第64軍奉命繼續前進。殲滅一切敢於頑抗之敵,以軍事打擊為政治解決徹底掃清道路。
盧忠良第128軍低估瞭解放軍,過高地估計了自己的力量。他們在金靈地區民宅要道,到處書寫“抵抗到底!”“寸土必爭!”之類的標語,拉出一副死牛抵牆的決戰架勢。並妄圖憑藉青銅峽天險和溝渠縱橫、寨堡林立的有利地形,構築工事,拆毀橋樑,乃至掘千年古堤放水等手段,作困獸鬥。
守敵保安第1師一部在餘家橋拚死頑抗。敵第356師炸渠放水,致使金積地區洪水氾濫,一片汪洋,但仍未能阻擋解放軍穿插分割的迅猛攻擊。
9月20日14時許,解放軍左右兩翼,已逼近金積,對守敵形成圍攻之勢。當日下午,曾思玉乘戰車透過青銅峽峽口時,遇見金積殘敵派出的求和代表。他們大多身穿便服,個別人也穿著國民黨軍服,烏七八糟,狀極狼狽。一個副師長恭恭敬敬地站在路旁,驚魂未定地向曾思玉請求投降。
曾思玉威嚴地站在戰車上,令他們速回金積,放下武器,繳械投降。
幾個求和代表,縮頭結腦地向金積方向返回。很快,金積殘敵全部投降。
為切斷金積殘敵潰逃之後路及殲滅吳忠守敵,曾思玉又令第191師和第192師繞過金積,迅速向吳忠堡之敵發起猛攻,並將敵全殲。第190師繼續包圍金積。
就在解放軍攻打金積之時,盧忠良率第128軍軍部和第256師,從靈武增援吳忠,企圖與解放軍決一死戰。
9月對日凌晨,解放軍第192師第257團在吳忠東南的澇河橋處與守敵保安第3師激戰2小時。第575團在對岸敵碉堡火力密集封鎖下,不怕流血犧牲,連續4次架橋強攻,終於搶佔了敵橋頭碉堡,保證了師主力的安全渡河。
渡河後,解放軍乘勝追擊,迅速穿插分割殲滅了吳忠外圍之敵,直搗吳忠敵第128軍指揮部,於11時攻佔吳忠堡,俘敵1000餘人。
澇河橋一戰,致使金靈守敵全線混亂,紛紛丟盔棄甲,官不管兵,兵不顧官,各自向仁存渡口和靈武方向狂奔逃命。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