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月兒一樣,潔白明亮,獨一無二,沒有人可以取代。”
聽他之言,阿草萬分感動,卻是撲入他懷中,摟著他的脖子高興的說道:“哥哥,你說的都是真心話嗎?”
李靈誠然說道:“我什麼時候騙過阿草,你不信的話,我發誓好了。”
阿草直起身來,看他地眼睛,雙眸眨啊眨,卻是盈盈一笑,道:“發誓倒不必了,我信哥哥的話。”
她回答得如此乾脆,那澄澈如水的雙神中流動著無盡的喜悅,李靈心中一動,卻是俯身在她額上輕輕一吻。
“大帥,不好了!”
那白正珂風急火燎的闖了進來,手中舉著一物,又待叫喊,卻是目睹了方才那一慕,不由一怔,呆在了原地。
阿草性子純真,而李靈剛才的舉動也並無半分邪念,兩人自也不會感到尷尬,李靈白了他一眼,道:“何事如此慌張,連門也不懂得敲一下!”
白正珂這才省悟過來,道:“大帥,長公主殿下不辭而別了。”
“什麼?”李靈一驚,騰地從床上跳了下來,急道:“你說殿下不辭而別了是什麼意思?”
“方才殿下地女兵送來一封信,說殿下已經動身去天山了,叫我把這封信交給大帥,請……”
他話還未說完,李靈一把奪過了那封信,匆匆的拆開一看,上邊寫道:師命不可違,今送孟昶首級上天山,勿須掛念,汴京之約莫望,珍重。
不就是說重了你一句麼,也不用就這麼走了吧,連臨別一面都狠心不見!
李靈搖著頭,神情極是難過,道:“殿下是何時走的,從何門而出?”
白正珂道:“聽那女兵說,殿下是在一個時辰前動身的,由西門而出,想必是往岷江渡口方向去了。”
“你速速備馬,隨我去岷江渡口。”
“末將遵令。”
阿草聽說長公主不辭而別,也是同樣的驚訝,又見李靈慾去追長公主,忙幫他扶上外衣,穿上靴子,隨他一起策馬追出城去。
沿著大路一路狂奔,卻不見她的蹤跡。
幾次想就此折返回城,卻又想再見她一面,就算是分別,也要消卻先前的隔閡,不然,人各千里,除卻寂寞相思之外,更有隱痛在心,那種折磨,他不願承受。
眾人就這麼隨他一直追到了岷江渡口,一條渡船剛好開出不久,卻見那船頭,一襲紅衣傲然而立,江風斜撫,衣袂搖曳,正是長公主柴英。
那船離岸不過十幾丈,她的面容尚可清晰得見,李靈一躍下馬,奔至岸邊,放聲高呼道:“柴英——,你為什麼不辭而別!柴英——你給我回來!”
長公主聽到了他的喊聲,身子一震,抬頭尋向江岸,一眼便瞧見了江邊雙手亂揮的李靈,那一刻,她真想立刻叫船伕調頭駛回岸邊,猶豫良久,終究還是沒有回頭,耳聽著李靈地聲嘶力竭地喊聲愈來愈遠,眼中悄悄的滑落一滴眼淚。
清澀,卻很溫暖。
她忽然間想到了什麼,匆匆奔回艙中,拿了弓箭奔回船頭,她取下了頭上地紅色髮帶,打個結繫於箭矢之上,彎弓搭箭,在距岸邊百步之地射出,那箭矢攜著她的髮帶,攜著她的思念,穿過江上薄霧,不偏不倚,正好射在了李靈身前一步之處。
竹箭斜插在石灘上,紅色的髮帶迎風而舞,宛如一朵燃燒的火焰,在這綠水江邊,分外耀眼。
李靈停下了呼喊,怔怔的望著,默然不語。
良久,緩緩的走上前去,用力拔出了那支箭,小心的解下了那條髮帶,緊緊的握在手中。
那是她味道,那裡含著她的溫暖,雖然淡如忽微,但他依然可以感覺得到。
不知何時,陰鬱的天空竟是悄悄的下起了細雨,點點滴滴,細微如絲,恰如離人的愁思,紛擾著原本就悵然的心緒。
雨漸急,霧漸濃。
那船早已隱入江霧之中,連同那一團火紅消失在眼中。
衣衫盡溼,浸透的髮絲遮住了他的眼睛,沒有人看得清他的眼神,他就那般呆呆的站著,一動不動的望著手中的髮帶。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的嘴邊微微揚起了笑意,猛的衝上幾步,雙腳踩入江水之中,衝著江霧喊道:“柴英,我在汴京等著你,無論多久,我一定要娶到你。”
那一刻,身後卻有一聲低低的嘆息,隱沒於斜風細雨之中。
———
成都大牢。
陰暗的囚室,左右兩側各擺著一排木架,上面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刑具,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