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卻不料她的力氣不知何時竟變得極大,纖小的手緊抓著他的胳膊,無論他如何用力,總也掙脫不開。
李靈生平,最容不得的就是被別人束縛,青黛這般拽住他不放,他不單單是感到憤怒,更覺地他地自尊受到了挑釁。
“放開我!”他大聲吼道。
青黛卻似毫不理會,盯著他,眼神之中流露著幾分輕蔑,手中的力道漸漸加強,李靈只覺骨骼疼痛難當,竟有欲碎之感。
這原本軟弱地手,怎會有這麼大的力量,就算是平日力有意的訓練,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也決不可能有如此不可思議的變化!
他確實痛的要死,但一個男人自尊告訴他絕不能在這個女人面前喊痛,所以,即使他已痛得臉色脹紅,幾欲暈厥,卻仍是咬著牙,只聲不哼。
青黛的眼神閃過一絲讚許,突然鬆開了他,冷笑著說道:“沒想到你能這麼硬氣,倒不象那些軟弱的漢人,有幾分我們契丹男兒的血氣!”
李靈恨恨的瞪了她一眼,轉身又欲上馬,驀地,背上一陣劇痛,瞬間失去了知覺。
青黛俯下身子,輕撫著他的臉,喃喃說道:“對不起,靈哥,今生今世,我不會讓你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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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沾滿鮮血的雙手,苦苦的伸向自己,他想去抓住,只一線之間,卻似有一堵無形的牆擋在身前,無論用盡全身之力,卻依然觸不到她的指間。
鮮血從她的額頭滑落,漸漸的將她的整張臉都模糊,血淋淋的,如同地獄慘死的冤魂,可怖,卻又可憐。
“不要啊!”
他大喊一聲,從夢中驚醒,騰地坐了起來。
背上一陣劇痛,他不由痛叫了一聲。
緩了好一會,終於是好了許多,這才有心情打量四周。這是一座普通的行軍帳篷,不同之處在於,內中的各種擺設都十分的精緻,屏風、梳妝檯、木製的大澡盆,應有盡有,倒似一處女兒家的閨房。
我怎麼在這裡?
他仔細回想,想到那時和青黛爭吵,然後被她捏得很痛,一轉身的功夫便失去了神智,再然後醒來就躺在了這裡。
難道是她打昏了我嗎?
他想要下地,一撩身上蓋著的毛毯,卻發現整個人光溜溜的一絲未掛,吃了一驚,忙又趕緊把毛毯掩上。
誰這麼缺德,把老子衣服給扒光了。
他的衣服放在丈許之外的桌上,他感到有些窘迫,遂高聲喊道:“有人嗎?來人啊,我已經醒了。”
過不多時,帳幕掀起,隔著屏風看去,一位契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