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潛在的危機,就此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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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靈倒是沒有參與到這場浩大的“嫖娼”當中來,並不是他一下子改了食色之性,卻是因為自己現在已是殿前副點檢,全軍的副帥,即便要搞女人,卻也不能和這些軍卒們混在一起,有**份。
張永德對結果很滿意,眼下軍心既振,周主正在渝關大戰遼軍,他自然是不敢再呆在幽州享樂,遂命殿前都指揮使趙匡胤留守幽州,自率三萬大軍前去援守渝關。
著趙匡胤留守幽州卻是李靈的主意,他的理由是幽州地位極重,人口眾多,需當有一名有威信,能力強的將領來守衛,趙匡胤治軍出眾,在軍中素有威信,故而是最佳的人選。
其實他真正的目的卻是不想讓趙匡胤參與到渝關之戰中來,這個人野心太大,且城府又深,歷史上一直假裝出一副假仁假義的姿態,騙得周世宗柴榮的信任,待世宗死後不久便兇像畢露,發動陳橋之變,奪周家江山。
所以李靈必須要制止他進一步獲得權力,不讓其參戰便無戰功可立,無戰功則自然就無法再獲升遷。
那趙匡胤倒也無所怨言,很淡然的應下軍令,李靈卻對他這種無所爭的表面之象愈加感到厭惡,越是這種表面看起來超然外物之人,做起壞事來就越是手段狡詐,不留情面。
對於將來在朝廷中的發展,張永德和李重進這兩個人固然需要重視,但最需要提防的卻是這個趙匡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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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落渝水,風催邊關。
等了多少年,這座古老的險關終於又響起了那熟悉的戰鼓之聲,狼煙之下,炮聲之中,卻是兩個不同的族類在進行著殊死的決殺,攻守之勢,命運之機,全都在此一戰。
周軍雖在數量與戰力上遜於遼軍,但有英明皇帝,奮勇的將士,再加上據有險關,與昏敗無能的遼主所率的十萬鐵騎相比,算是實力相當。
遼主雖然無能,但他的手下大將們卻不是吃素的,只消他一聲令下,十萬將軍卻也皆願以死報國。這大概就是遊牧民族的性格吧,無論處在什麼樣的情況下,都俱有極強的凝聚力,這也是他們能與數龐大的漢人一爭高下的重要因素之一。
比及張永德的三萬大軍趕到渝關時,遼軍已經猛攻了七日之久,自關上望去,屍骨遍地,血流成渠,死傷竟達五千之多,雖然付出瞭如此慘重的代價,遼軍卻依然無法撼動堅如磐石的渝關。
周主方面的損失也頗為巨大,死一千,傷三千,且這些死傷計程車卒,多半是由遼國強弓硬弩身造成。
遊牧民族向來以騎射見長,一般的弓箭手都可以將箭射出三百步之遠,而周軍中只有最好的弓箭手才可以達到這個射程,平均水平則在兩百與兩百五十步之間。
這就相當於雙方在進行著一場不對稱的戰爭,遼軍可以對城上週軍的步卒和弓手進行遠端打擊,而周軍卻只能對遼軍的攻城梯對進行打擊,對於三百步之外的遼軍弓手卻只能望而興嘆,無可奈何。
正所謂居高臨下,勢如破竹,雖然遼軍的弓手厲害,但渝關的城牆高厚,多少可以抵消一些箭矢的傷害,又兼關前道路狹窄,遼軍的攻城梯隊不能對渝關進行橫向大面積的攻擊,攻城效率不高,想要攻上週軍精銳之師防守的渝關,卻也是困難重重。
第五十章痢疾
遼軍見強攻不成,又改為挖掘地道,而周軍則將甕缸埋於城牆下監聽,又沿城挖掘深渠,水灌煙燻,遼軍計謀不成,反將許多士卒白白喪身於地道之中。
地道之法無效,遼軍又在渝關地築起土山,居高臨下以箭矢晝夜射擊,企圖以此掩護步卒攻城。周軍則架起投石機轟擊土山,又熔洞汁澆灑,土山崩塌,士卒不是被石塊砸死便是被銅汁湯死,多有死傷之後,遼軍不得不放棄了此法。
兩軍各施攻守之法,在渝關前激戰兩月有餘。其間北漢屢派人馬侵犯周境,聲援遼國,卻反被潞州節度使李筠大破之,損兵失地。南唐方面周主則採取主動威脅的策略,命向訓在揚州一帶大造戰船,佯裝要渡江攻擊之狀,南唐早年喪江北十四州之地,對大周已是萬般敬畏,眼見向訓有渡江之意,遂急遣使臣入周以示臣服之心。
那遼主率十萬大軍親征,三軍氣勢旺盛,本以為所向披靡,不想苦戰兩個多月,卻連一座小小的渝關都攻不下,久戰師疲,士氣漸有低落。遼主本就有放棄燕雲十六州之意,此時便生了退兵之心,卻被遼國眾臣拼死勸諫,於是非但消了退兵之意,反而又從各州縣調集了五萬多人馬。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