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第一個轉折點,從大火中逃生,獲得了意想不到的新生。
這裡原本已是一片廢虛,只不過周主親自下令徹查的案子,那刺史許儀不敢不盡心,遂徵發了不少民役,連夜重建了一座新的大牢。
李靈以神奇的醫術治好了皇帝的重病,此事已人盡皆知,眼下他成了皇帝跟前的紅人,這些做官的人更是懂得。許儀聽說李靈要視察大牢,遂自親前去引路,他自然是想給李靈留下個好印象,好讓他在皇帝面前美言幾句,也便於日後升遷。
李靈由他領著進了這座新的大牢,給他的第一感覺是:這裡不似大牢,倒似一座星級的賓館。地面乃是大理石所鋪,牢柱也盡用的是好木材,實在是奢侈得很,心想這個許儀果然是很有做貪官的潛質。
周主治國任賢,委官用廉,卻不想眼皮子底下就出了個鳥官,李靈心下感嘆:“看來無論多明英明的君主,其治理下的國家任是無法避免貪官的出現,以人治國,不如以法治國,這個道理我得抽時間給柴榮上一課。”
李靈經過一排牢房,裡面皆是保和堂的人以及趙行德的家眷,哭哭啼啼,唉聲嘆氣,一見有新的官員前來,是上撲到牢邊大喊冤枉,李靈卻是絲毫不為所動。
他身為一名大夫,原本是很有同情心,但自從來到古代之後,心腸變得越來越硬,有時候甚至連他自己在問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原先的李靈已不復存在,現在的李靈,卻是一個為了那個將中醫傳遍世界的夢想,可以不擇手段,不惜任何代價的李靈。生命的存在與否,取決與是否有價值,為了讓自己的生命價值連城,只有奪走別人的價值。
穿過一扇厚重的大鐵門,眼前現出一個諾大的鐵籠,籠中那麼女子倦縮的伏在地上,白色的獄衣血跡盡染,裸露在外的肌膚呈現出一道道鮮紅的血痕,想來是被用過了刑。
若是平日裡,李靈見到她如此模樣,必是心中大生憐憫,可此時此刻,那的心中連一絲漣渏也沒有泛起,平靜的如同一灘死水。
“開啟籠子。”李靈沉沉的發話。
那許儀忙吩吩差役將鐵籠粗重的鋼鐵開啟,用力推開了籠門。
李靈緩緩走了進去,盯著她的背影良久,冷冷說道:“柳如歌。”
她渾身一震,顫抖著轉過的了身軀,艱難的抬起頭來,由上往下一直望去,直到目光停留在李靈的臉上。
“真的是你!”有氣無力的回應,其中自有無盡的驚恐與疑惑。
李靈喜歡她的這種驚慌的語氣,微微一笑,道:“是我。”
她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呼吸漸是急促,顫抖的手臂微微揚起,指著他說道:“你……你……怎麼可能……”
“大膽犯婦,竟敢對大人指手劃腳,來人啊,給我掌嘴。”皇帝不急急太監,許儀迫不及待的想在李靈面前有所表現。
不過他卻是表錯了情,就算是打女人,自己的女人也得自己來打,哪裡容得別人下手,李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喝道:“我看誰敢動手!”
眾人一呆,那許儀倒是反應奇快,忙喝斥手下道:“大人說話了,你們還不快滾到一邊去!”轉而換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面孔,道:“大人,您說怎處理這個犯婦,下官全聽您的。”
李靈嘴角一翹,心中有了壞主意,道:“把她綁起來。”
於是眾人七手八腳的用繩子將柳如歌綁起,將其擺成了一個X型的姿勢豎立在牢籠中內。
李靈揮了揮手,道:“你們都下去吧,本官奉陛下之命,要親自審問她。”
許儀自不敢多言,遂帶著手下差役退下。
砰!
大鐵門掩上,一片寂靜。
李靈用手指撐起柳如歌的頭,很是得意的盯著她的眼睛,似笑非笑的說道:“如歌,你有想念我麼?”
柳如歌在這麼牢中已是飽受拷打和凌辱,此時見著李靈,自知一死難免,卻也不求饒,硬生生的把頭扭在一邊,道:“要殺要剮,給個痛快吧。”
啪!
李靈突然手掌一揚,重重的扇了她一個耳光,罵道:“賤人,你有資格跟我橫麼!”
柳如歌的臉上立時現了一個血印,她轉過頭來,憤恨的盯著李靈,咬牙切齒的說道:“打吧,打死我才好!我柳如歌一生都毀在你們這些男人手中,就算是死後,我也要化成厲鬼,殺光你們這些畜生!”
李靈的臉色忽然又變得溫和起,眼神中盡是憐憫,柔聲說道:“如歌,你這麼嬌媚可人,我怎會捨得讓你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