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靈卻是一嘆,道:“翠兒,你不沒裝扮好,而是裝扮的太好了,簡直可以去演偶象劇了!”
“偶象劇?”翠兒一臉迷茫。
李靈忽然想起了什麼,道:“對了,還得給你改個名字,翠兒一聽就是女人的名字,不妥呀。”
翠兒點點頭,道:“那公子就給我起個男名吧。”
“你原來的姓叫作什麼?”
“姓蘇。”
“哦!”
李靈搖頭晃腦,思索片刻,忽然眼睛一亮,起了惡搞之心,笑道:“依我看,不如就叫作蘇軾好了,字東坡,你看如何?”
翠兒其實也沒念過什麼書,自也不懂名字中所含的意義,既然是李靈起的,她便是喜歡,遂道:“好啊,那我以後就叫蘇軾了,只是這個字卻是有點怪怪的,東坡!為什麼不是南坡北坡呢?”
李靈愈發的想笑,心道:“蘇軾大大,你可別怪我喲,誰讓你太出名了,我一下子就想起了你的大名!日後你生下來,你爹只能給你改個名了。”臉上卻是一本正經的解釋道:“你看,咱們所在的這片樹林是不是有點斜呀。”
“好像是有點斜。”
“對了,既然是有點斜,那就是一個坡嘍!你再看這坡的方向不是向東斜麼,如此一來,就是東坡了,這個表字可是很有紀念意義的。”
翠兒若有所悟,以崇拜的眼神望著李靈,道:“公子,你真是才思敏捷呀!”
“哪裡哪裡!”李靈很是謙虛,又道:“還有,日後你也別公子公子的叫我了,我們以兄弟相稱就好,蘇兄,你說好麼?”
翠兒也是噗哧一聲笑,道:“一切都聽你的,李兄。”
他二人均覺有趣,相互調侃了一番,遂動身往周軍御營而去。那周軍在距易州十里之地時沿河下寨,連營十里有餘,旗號分明,槍戟森嚴,往來更有許多遊騎巡邏。
他二人怕被周軍誤當作細作,卻是不敢離營太近,遠遠的躲在一座土山上觀察形勢,卻發現不時的有一輛輛馬車從四面八方而來,直接駛入黃帳御營之中,且是隻進不出。
李靈猜測這些便是從附近州縣調來的大夫,眼看一輛接一輛的馬車不停的駛往御營,可見這周主柴榮所患之病確實不輕。
時下日色已暮,李靈卻也不急,找了處避風的地方便要睡覺休息,翠兒卻是不解,道:“公……李兄,咱們費盡心思出了城,不就是要給周主看病麼?救人如救火,咱們這就趕快去周營吧。”
李靈嘴角微揚,道:“沒關係的,周主命大,一時半會也死不了,咱們就要等他山窮水盡,無法可施之時才出場,這樣才能有份量嘛。”
“可是……”
“別可是了,先睡一覺養足精神,明天才好做驚天動地之事呀。來,蘇兄,擠在一起睡吧,這樣暖和些。”他不由分說,一把將翠攬入懷中。
翠兒臉色立時緋紅,欲待掙扎,卻被他死死摟住,無奈之中卻有幾分喜歡,於是也不再動彈,只是靜靜的躺在李靈懷中,感受著他火熱的胸膛,不知不覺卻是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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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時已是次日凌晨,李靈再次爬上山頭觀察周營,卻見營中軍卒正自有條不放紊的整李著行裝帳幕,似乎有拔營的跡象。李靈料想必是那柴榮病重難治,準備放棄進攻幽州,班師回國。
現在,該是他出手的時候了。
李靈遂與翠兒下山直奔御營,行至距御營百步之地時,營內奔出一彪軍,為首一將濃眉大眼,身形壯實,槍頭一指,喝道:“爾等何人,敢擅闖御營重地!”
李靈卻是抱拳行了一禮,不卑不亢的說道:“草民李靈,這位是我的助手蘇軾,我等聽聞大周皇帝病患纏身,故而前來診治,還請將軍引薦。”
那將軍姓曹名彬,屬張永德麾下兵馬都監,聽李靈之言,卻是心中一震:“這附近州縣的大夫一聽說要給皇帝看病,均是膽顫心驚,躲還來不及,這小子卻自己送上門來,膽子倒也不小!”又看李靈看紀輕輕,而其旁邊那位公子白白嫩嫩的,年紀看起更小,如此年紀,能有何醫術?當下哈哈一笑,道:“兩位公子,給陛下看病可是非同小可,你們年紀尚輕,將來的日子還長,切莫狂妄之時卻送了一世性命,還是快些回家去吧。”
李靈就知道他會這麼說,若是初來之時,旁人這般瞧不起他,他必是心有不平,可眼下輕歷了這麼多,早就學會了掩藏收斂心中的情緒,卻是溫面一笑,道:“將軍,常言道:人不可貌相。你又焉能輕言繼定我狂妄,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