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身後,左手捂住他的嘴,右手的刀就已經插進了他的脖子。可憐的澤,還沒正式上任就成了M的刀下之鬼!
M又多了個主意,澤的身材跟自己差不多,M把他拖進黑暗中,扒下了他的行頭。不到5分鐘,M已經改變了兩次身份,從一個潛伏的殺手先成為個哨兵,又搖身一變,成為軍官了。天黑,沒人能在黑暗中分辨出M是不是軍官,M想了想,不如順便多走一圈觀察一下他們的營地,多給自己找條撤退路線。M就這麼大搖大擺地在營地中走著,身後揹著MP5SD,短小的MP5SD背在身後並沒什麼破綻,M模仿著澤的動作,一手半插在口袋中,口袋中是支裝了消聲器的手槍。
一個暗哨看到M走過來,叫道:“口令!”
裝甲團計程車兵的確是忠於職守,已經知道是軍官查哨了還要對口令,M模仿澤的聲音:“雨季!回令!”
“陽光!謝謝長官。”
“嗯,不錯,堅守崗位。”M不敢走太近,敷衍了一下,又朝另一個位置走去。
十幾分鍾後,M“巡查”完了所有的哨位,大搖大擺地朝軍官營房走去。澤的營房有兩個M哨站在門口,M從黑暗中走出來,低著頭捂著嘴扮咳嗽。一個哨兵問道:“團長您怎麼了?咳那麼厲害。”
M繼續咳嗽,慢慢走過去,手指指營房裡,哨兵有點兒不明白,M低著頭,裝做剛剛緩過來的樣子:“幫我拿藥出來。”
“哦。”哨兵雖然有點兒覺得奇怪,但還是執行了,一個哨兵走進了營房中,另一個伸頭朝裡面張望。M加快了兩步靠近過去,一把將門口的哨兵推了進去,哨兵稀裡糊塗的。M抽出消聲手槍直接在背後打暴了他的腦袋,另一個哨兵正在低頭找藥,等他抬頭的時候,M的手槍“噗噗”兩聲,將他的腦袋也打穿了。
剛才查哨的時候,M已經知道只有一個暗哨能看到這裡,於是將他給支開了,現在沒有人知道,澤門口的兩個哨兵已經被M幹掉了。M還要做件事情,給自己逃跑創造時間。澤的營房裡有一小桶柴油,是澤用來給自己開小灶的燃料。M拿出個定時炸藥,定好了半個小時,將柴油淋在營房中,放好炸藥,然後順手拿了個軍用包,將MP5SD放進去,背在背上。
M還有半個小時來解決警衛連,除了鼾聲跟蟲鳴,營地一片寂靜,月亮時隱時現。M走到警衛連的營房,看了看四周,沒什麼異樣,裡面的人正在酣睡。仗雖然已經打完了,可是警衛連的訓練卻沒有鬆懈,這正是M的好機會。
M目露殺氣,抽出了刀咬在嘴上,從口袋裡掏出了氰化鈉毒藥溶液。警衛連有60多人,在一個營房中,野戰條件下,大家都睡大通鋪,這給M省下不少麻煩,如果是上下鋪,還得跟猴子一樣爬上爬下的。本來,預備了氰化鈉毒藥就是預備對付上下鋪的,雖然用刀也可以解決,但是既然帶毒藥來,不用就浪費了。M輕輕地走過去,左手拿著毒藥瓶子,右手握著刀,如果對方驚醒,就一刀攮了他。M輕輕把瓶子湊到一個士兵嘴邊,將毒藥擠了進去,那個士兵正在睡夢中,嘴裡突然溼潤,本能地咂了咂嘴,不過幾秒鐘時間,他就永遠睡著了。
捉影子(5)
很快,M就解決了大半。現在,M正在猶豫,面前是個很年輕計程車兵,稚氣未脫,不知道是不是夢到了什麼,嘴角微微地笑著。M狠狠心,將藥瓶湊了過去,士兵翻了個身子,抱著被子,嘴裡夢囈著:“媽媽,媽媽……”
M渾身一震,“媽媽”,多熟悉又多陌生的名字,自己已經多長時間沒有叫過媽媽了?媽媽在哪?M握著刀的手微微有些顫抖,是的,媽媽在自己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
M看看剩下還有幾個人了,心軟了下來,雖然可以輕而易舉殺了他們,可是M卻下不了這個決心,終於,他放棄了,把藥瓶放進口袋,悄悄退了出來。
M還穿著澤的軍官服,附近暗哨看到他走進去,以為是夜晚查崗的,沒有理會,澤間接幫了M的大忙。M向停車場走去,他要找輛吉普車逃走,路上M把自己隱藏的迷彩服找到,放進了包裡。路上幾個哨兵對了口令後,M順利找到了輛吉普車,還不是時候,M看看手錶,距定時炸彈爆炸還有18分鐘。M坐在吉普車上耐心等待,腦子盤算著逃跑路線:等會兒趁著混亂,可以在5分鐘內逃出裝甲團的控制範圍,先朝望山方向開車,一個小時後在山路上棄車,然後隱藏進叢林中,徒步穿越山脈,抄近道趕回營地,還可以趕上僱傭軍發動襲擊的時間。
手錶滴答走著,M默數著:“10、9、8、7……3、2、1。”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