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先別讓他們回來,讓他們做偵察分隊,偵察政府軍動向,注意隱蔽,不要輕易交火,堅持一個星期,就派新的偵察分隊接替他們。我們這裡也要搬了,天氣放晴,政府軍的飛機可以飛起來了。”
不到半小時,指揮部就打包上路,準備搬進更茂密的叢林中去。
螞蝗正在收拾那挺毫米的重機槍,嘴裡嘟噥著:“生鐵啊生鐵,你可把老子害苦了,要不是你表現出色,老子早把你扔到山溝裡喂狼去了。”
M聽了不禁好笑:“螞蝗,狼不吃生鐵,或許對你比較感興趣。”
螞蝗也笑了:“M!我的肉是酸的,你的肉或許比較好吃。”
“呵呵!我聽你說了多少次要扔了這塊生鐵,可是從來沒捨得。”
“20000美元呢!本兒還沒找回來怎麼捨得扔!M,你今天的位置完全可以狙擊了那個坦克指揮官,為什麼沒開火?”
“沒必要!他已經夠痛苦了,何必再給他增加煩惱呢?”
“屁話!給他一槍他不就解脫了。”
“不行,因為,我拿不回他的肩章來證明。”
“這倒也是,顧主黑得要死,沒有百分之百證明他不給錢,奶奶的,上次我打下的直升機也沒拿到錢。”
“收拾東西上路吧。”M淡淡地說,眼前又浮現出洛天那痛苦的表情。
。。
裝甲團(1)
裝甲團在一線天的重大傷亡震動了政府軍高層,也給扎龍留下了喘息時間。政府軍避開山路,從遙遠的格魯江渡河,從格魯江水系的沼澤區透過,慢慢把部隊向小河城集結,穩紮穩打,步步為營地推進。僱傭軍所能做的也只有偵察,並不敢貿然襲擊任何目標。
天機蜷縮在壕溝裡。天氣開始放晴了,政府軍的飛機開始活動,剛才大家還在吃飯,防空警報拉響了。天機一頭扎進了壕溝,抱著腦袋縮成一團。不過政府軍飛行員顯然受過的訓練不多,投下的炸彈都沒命中目標,只是放了幾個超級炮仗讓大家聽聽響罷了。三炮還站在地上用AK47朝飛機掃射,飛機飛走了,他把天機揪出壕溝:“奶奶的個熊樣!放心,飛機就那幾顆蛋,下完了就沒了。”
天機悶不做聲,那5分鐘的炮火在他心理留下了陰霾,800多個下營士兵只有一半活著到達了小河城。剛進城,迎接他們還是炮火,三炮拖著天機像老鼠一樣在壕溝裡爬了半天才爬到了該到的地方,映入眼簾的卻是扭曲的鋼筋,被掀翻了頂的碉堡,剛剛能沒過膝蓋的壕溝——炮火炸起的泥土差點把壕溝給填平了,還有殘肢斷臂,哀號的傷兵,撲鼻的血腥。天機的膽汁湧上了喉嚨。三炮笑了笑:“吐過幾次就習慣了,你不是想看戰場嗎?就這樣。知道這碗飯不好吃吧。”
天機剛上前線的兩天都是在炮火聲中度過,和那些絕望計程車兵一起蜷縮在壕溝裡,等炮火一停,就馬上加深壕溝,沒多久,炮火掀起的泥土又差不多把他給埋了。三炮倒是怡然自得,在炮火中竟然還能睡覺。第二天,政府軍進行了一次試探性的進攻,被守軍打退了,結果是招來了更猛烈的炮火還擊。
第三天的時候,陣地卻異常安靜,政府軍的大炮像啞巴,一聲不吭。三炮自言自語:“打了那麼多天,沒炮彈了吧?”然後傳來訊息,上營的僱傭軍把炮團給端掉了,陣地上一片歡呼聲。
格魯江的渡口最近都很繁忙,火炮、軍隊、坦克,裝甲車都從這裡渡河開往前線。從這裡開往小河城需要越過一片沼澤區,不過現在是旱季,沼澤區還是有幾條泥濘的路可以勉強開過車輛和坦克,政府軍艱難地在沼澤區前進。羅將軍連續幾天沒有睡覺,一直守在指揮部中關注部隊開進的情況。沼澤區路況非常糟糕,而且僱傭軍將格魯江幾個支流炸開了缺口以阻塞政府軍的行動。工兵一路鋪路、搶修,高強度的作業使很多工兵病倒了。沼澤區的路況遠遠超出了那些工兵所想象的惡劣。雖然只有不到兩百公里的沼澤區,可政府軍的車隊每天只能前進幾公里,最多不過10幾公里。洛天的裝甲團也陷在那裡,雖然進展緩慢,可是有沼澤地這個天然的屏障,那些僱傭軍也不能貿然來偷襲。
安的指揮所已經搬進了深山中,扎龍幾次電話過來要求上營在沼澤區阻擊政府軍,都被安擋了回去。說出來倒是容易,政府軍都是集體活動,自己也沒有沼澤區完備的地圖,貿然派兵進去,無異於讓他們去送死,這樣本大利小的事情安絕對不去做。雖然炸開了幾個缺口讓水灌入沼澤,可現在是旱季,這樣做也只是遲滯政府軍的行動而已。一但政府軍越過沼澤區,前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