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中間人寄走。誰都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命拿到下一筆錢。中間人眉開眼笑,每一筆錢,他都能拿到5%的手續費。雖然這個價格很黑,可是僱傭軍們也無可奈何——這裡沒有郵局,除了死魚之外,只有中間人能把錢洗出去,然後寄到該寄的地方。
小河城已經交火了,僱傭軍乘坐著卡車,在泥濘的山道上向前開拔,路上,一隊又一隊計程車兵也在行進。明坐在車上,冷冷地看著這些士兵,揹著雜七雜八的步槍,穿著雜七雜八的軍服,有的甚至沒有鞋。一些人面無血色,那是吸食白貨的後果。隊伍稀稀拉拉,感覺根本不是什麼軍隊,倒像是一群喪屍,呆滯地朝前走。他們是各個頭目的武裝,平時種植白貨,打仗的時候就拿起槍。跟他們比起來,下營的僱傭軍明顯專業得多,畢竟,下營還是有教官訓練的,雖然那些訓練讓上營的一看就會把大牙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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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偷襲(1)
卡車上,三炮喋喋不休地在五毛——應該叫天機了——耳朵邊嚷嚷:“不要逞英雄!看到炮打過來趕緊趴下!帶好你的頭盔,千萬別站得太高!還有,炮火來的時候千萬千萬不要在建築物下面,也不要亂跑,記住了!千萬別亂跑!跟著我,我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天機懷抱著明送的蘇VD,對三炮的說教有點兒不屑:“三炮,我沒那麼容易死,放心吧,我有狙擊槍了,他們連看都沒看到我就被我幹掉了!”
三炮嚷嚷著,聲音蓋過了轟隆隆的卡車聲:“你打得再遠也沒有炮遠,亂跑你活不過炮擊的5分鐘!”
小河城已經若隱若現,那邊傳來滾雷般的爆炸聲。
上營的僱傭軍已經在前方下車了,由安指揮著,迅速隱蔽到了叢林中。安是上營的指揮官。不過,跟這些僱傭軍一樣,只有在戰鬥的時候,大家才會自覺地聽安的指揮。下營的車隊還在前進,他們的指揮官是高,小黃瓜看著下營的車隊,給了他們一個飛吻,對三炮拋了一句:“親愛的300美圓炮灰,祝你們好運!”三炮給他豎起了一根中指和若干句問候小黃瓜母親的話作為回應。
下營的任務是增援小河城裡的部隊,這幾天他們快被炮火打殘廢了。小河城的工事已經毀得七七八八,剩餘的軍隊躲在不多的掩體裡,絕望地等待著政府軍的衝鋒。反政府武裝沒有重武器,在政府軍的炮火下除了躲藏什麼都做不了。扎龍雖然再三催促其他頭目把部隊拉過來,可他們要不磨磨蹭蹭,要麼就在山裡兜圈圈。政府軍連續兩次進攻,扎龍已經沒多少實力來守小河城了,上一次的戰鬥,他的部隊減員很多,下營陣亡了一半,剛剛補充新兵,他們的戰鬥力最多能恢復到原來60%的水平。唯一沒有損失的就是上營,可這些傢伙都是見錢眼開的角色,自己根本指揮不了——他們只聽安的。如果放棄了小河城,扎龍辛苦經營了20多年,好不容易佔據的幾個城鎮就沒了屏障,自己只能進山去打游擊了。其他兩個邦冷眼旁觀峽邦跟政府軍掐架,不過他們還算遵守規矩,沒有襲擊峽邦——政府軍畢竟還是大家共同的敵人。更可惡的是,那些頭目的部隊遲遲不拉上來,小河城的守軍士氣低落。扎龍眼睛通紅,只能命令下營火速增援,至於上營,老天才知道他們在哪裡。
安在叢林中建立了指揮所,幾支偵察分隊秘密出發了。安在望遠鏡裡看著下營的車隊擠在山道上,冷笑了一句:“高,趕緊把人拉下車,否則你至少有一半人到不了小河城。”
在離小河城不到10公里的山道上,一輛車拋了錨,堵在狹窄的路上,高正滿頭大汗地指揮人把車推在路邊。可是路太窄,後面的車仍然擠不過去,高咒罵著那些維護兵,狠狠心,下令把車推下了山崖。車隊重新出發,出了山口,到達開闊地,高下令加大馬力開進小河城。
天機在卡車上顛簸著,小河城已經在視野中了,他心中一陣興奮,天空中瀰漫著緊張的味道。“我來了!”天機貪婪地吸著帶著濃重硝煙味的空氣,心裡說道。
炮聲突然沉寂了下來,不多時,空氣似乎凝固了。三炮凝神一聽,大叫著:“炮火打過來了!!快下車!!”
政府軍的炮口已經轉向了車隊,第一輪炮火轟起了一陣煙霧,車隊停了下來。三炮把天機一把推下車,扯著他,貓著腰遠離車輛,一下把他摁到土裡。天機還沒反應過來,他只聽到一陣呼嘯聲,然後就是巨大的爆炸,就稀裡糊塗地被三炮推了下來。其他士兵也紛紛跑了下來,可是這裡沒有掩體,一片空曠,很多四散奔逃計程車兵還沒看清形式就被炮火吞噬了。一輛又一輛的運兵車湮沒在火海中。天機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