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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鹿見青並不清楚姐姐妹妹的區別。
他說完那句話便整理衣服，率先開門下車。
見楚淨沒動，鹿見青微微一愣，隨即淺淺笑了下，繞過車身，來到楚淨這邊。他拉開車門，同時紳士地將另一隻手護在車頂：“鹿太太，請吧。”
楚淨攥緊的手指緩緩鬆開，轉頭朝鹿見青笑了下，說：“我補下妝，可以嗎？”
“當然。”鹿見青點頭，還是守在車門口。
楚淨收起口罩，拿出鏡子，因為之前的出汗，確實有一點點脫妝。
她迅速補了點粉底，到左邊眼角的時候，微微頓了頓。
“別把淚痣遮起來了。”鹿見青看出她的猶豫，勸道，“真的好看。”
楚淨抿抿唇，依了他的意思：“好。”
她迅速補完妝，搭著鹿見青的手臂下車，已經恢復了淡定。
他們領證是提前預約好的，直接被領到一個單獨的房間。
工作人員按照慣例問了下財產問題，鹿見青拿出婚前財產公證書，工作人員見慣不怪地接過去。
做這個工作久了就會發現，這些有錢人在結婚前，基本都會做財產公正。
有一些涉世未深的姑娘，被小說電視劇洗腦，總以為好像嫁入豪門從此就變成有錢人了，其實不然。公證過的婚前財產，始終是男方的。
說直白一點，人家給你多少你才能用多少。
當然，有錢人指縫裡漏一點，可能都比普通人多，所以還是有很多姑娘即便明白，依然擠破腦袋想要進豪門。
就像眼前的鹿見青，據說他母親就是個寒門姑娘。
可惜嫁進豪門後，也沒享成福，反而年紀輕輕就把性命搭進去了。
傳說鹿見青這人比他爸爸還狠，是南城商界出了名的魔王。這位楚小姐看著身嬌體軟的，也不知道會不會步鹿見青媽媽的後塵。
楚淨並不知道自己被人同情了，她竭力專注，卻還是不免走神。
這就結婚了？
簡直像一場夢。
從民政局出來，看著手裡鮮紅的小本，再看“持證人楚淨”這幾個字，她甚至有瞬間的恍惚，心底不可遏制地湧起一股酸澀。從此以後，她填寫資料，便只能填“已婚”或者“離異”了。
“怎麼了？”鹿見青察覺到楚淨沒跟上，轉身詢問。
看到她在看結婚證，眼神有些空茫，他心裡微微動了下。
可不等他再多問，楚淨已經快步上前，說：“沒什麼，領完證了，你現在去公司嗎？”
“可去可不去。”鹿見青瞥她一眼，“需要我做什麼嗎？”
“我去做美容，爭取明天有個好狀態。”楚淨揚起笑臉，“如果你也有需要，歡迎一起。”
鹿見青表情一頓，彷彿在說“我瘋了嗎”，出口的話卻是：“沒想到你也會做美容。”
“女強人就不能漂亮了？”楚淨睨他一眼，“鹿總，你這是刻板印象。”
“好，我的錯。”鹿見青脾氣倒沒有傳說中那樣壞，紳士地退了一步，“想去哪裡做美容？我先送你。”
楚淨沒有拒絕，卻也不打算去自己熟悉的那家，隨便報了個市中心的地址。
鹿見青將楚淨送到後，刷完卡才離開。
看著他挺拔的背影，楚淨心情複雜，乾脆閉上眼睡覺，什麼都不去想。
*
鹿見青剛從美容館離開，就接到了助理的電話。
“鹿總，KN那邊的負責人來了南城，您有時間見一面嗎？”
KN是鹿見青正在談的新專案，目前談判處在僵局，這可能是個破局的機會，他自然要去。
助理發了個茶樓地址過來。
鹿見青第一時間趕到，對方倒是有點意外：“聽說鹿總明天婚禮，還以為你沒空見我。”
“婚禮自然要提前準備好。”鹿見青遊刃有餘地笑道，“婚禮前一天才準備，哪裡來得及？”
“可是，鹿總不用陪新娘子嗎？”對方又問，“女孩子在出嫁前一天，應該都會不安吧？”
鹿見青腦子裡忽然閃過楚淨看著結婚證時空茫的眼神，他指尖摩挲著剛用來擦手的紙巾，意味不明地反問一句：“是嗎？”
“反正我老婆那時候特別緊張。”對方津津有味地分享，“當時說是婚禮前不能見面，可她根本沒辦法好好睡覺，於是我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