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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侯宜宣尷尬地笑笑,強提了精神邁得快了些,總不能要他跟安藍說,怕回家挨板子吧?
轉念一想,他家老爺子最好的就是面子,總不能當著安藍的面痛揍他一頓吧。他與安藍同進同出,不給老爺子拿著機會。
想著,膽子也壯了,腳也直了。
侯府比一般府邸要大很多,以他們的腳程起了兩盞茶才走到正門。
正門也比別府氣派,匾額上的“侯”字氣勢恢宏,卻是將劍意融入其中,安藍只凝神看了一會便噔噔噔連退三步,滿臉漲紅,呼吸不順,差點吐出血來。
好霸道。
“沒事吧?我忘了提醒你,別看匾,那是我太祖提的。”
“沒事。”
“你這樣我不放心,要不先大夫看看,我們改日再來。”
“大哥,都到家門了,臨陣退縮也不是這樣的。”
侯宜宣被看穿心思,老臉一紅,硬著頭皮去敲門了。
門子見到他,啊得叫了一聲,跑得不見了。
“真是失禮主。”侯宜宣的臉更紅了,家裡的下人何時這般失禮了。
侯宜宣正要推門而入就沉得迎面一陣風吹來,面前多了一個人。
這個四十出頭,眉頭有兩道皺眉紋,嘴角有兩撇八字鬍,他嘴角下沉,一雙目怒氣騰騰,他穿著一身白色龍騰服,腰間扣著玉帶,右手垂在腰間握著根兩指寬的藤條,就是俗稱的家法。
“孽子!”一揚手,家法就落在侯宜宣屁股上。
“哎喲。”侯宜宣捂著屁股跳到安藍身後。
這時候相臣才看到還有一個女娃。
“安藍拜見伯父。”安藍往侯想臣行了個禮,心想,難怪不敢回來呢,原來家裡有位嚴父。
嚴師、嚴父。侯宜宣的日子苦矣。
慕容扶柳也叫慕容琥“孽子”,不過,侯父並不像慕容扶柳那般令人討厭,他就好像天天在家裡盼著獨生子回來的老父,等兒子回來了卻要擺出一付臭面孔,懲治一下讓他下次別再亂跑。
可愛又彆扭的父親。
明明愛兒子愛得緊,卻又拉不下這張嚴父的臉。
“爹,這是孩兒的義妹,安藍。”
侯相臣果然收了家法,狠狠的瞪了侯宜宣一眼,示意等會再收拾他。
“劣子讓賢侄女見笑了。請進。”侯府雖然在澤州但是大世家訊息靈通,而且,侯相臣與赦天真人又是好友,自從從好友那裡知道兒子有位義妹後也多有關注。看到安藍第一眼就覺得此女清雋奇秀,不凡人也。
對兒子的眼光也頗為滿意。
安藍又在正廳派見了侯宜宣的母親和哥哥姐姐。
侯宜宣排行老三最小,叫他小猴子卻是沒錯。
侯宜宣的母親蘇氏是蘇慕翹和蘇慕屏的姑母,當初本想親上加親,沒想到卻把兒子嚇得幾年不敢回家。這次見兒子回來,又是哭又是笑的,狠狠地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你這狠心的小祖宗。”
侯宜宣雖然幾年沒回家,但是心裡怪想的,忍不住鼻子也酸了起來。
“趕緊擦了,趕緊擦了,讓安藍妹妹笑話了。”侯宜宣的二姐侯落英很有《紅樓夢》裡王熙鳳的風采。
“姐姐說笑了,我羨慕還來不及呢。若不是遇上大哥,安藍在這世上便是孤家寡人。”想起父母,也不禁熱淚縱橫。
“好孩子,你若不嫌棄就叫我一聲義母,從今天起,這裡就是你的家。”這麼好的孩子卻被迫無奈離開師門,從此漂泊無根。
“義父,義母。”安藍噗通一聲跪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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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章 第一夜
侯母是位極慈愛的母親,侯父雖然看似嚴厲,但是對她也極好。
行過大禮之後,侯母給了她一隻精巧的纏絲雕花儲物鐲。儲物鐲比儲物袋的空間要大了許多。儲物袋隨處可見,但是儲物手鐲卻非常稀少。
這隻儲物手鐲比但外形漂亮,裡面的空間也非常大,足足有十里,能當一個小縣城。這麼大的空間就算在儲物手鐲裡也算是佳品。
侯父給她的是一枚地元珠,將地元珠佩戴在身上,修煉一個時辰相當於別人修煉兩個時辰,就連侯宜宣看了也不禁眼紅。
他知道自己家老爺子有枚地元珠,他屢次討要都不給,沒想到今天給了安藍。論珍貴程度,十個儲物手鐲也比不上一枚地元珠。
安藍現在修為太低,這枚地元珠對她來說極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