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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見不平而已。”安藍的語氣彷彿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只是有些好奇,那些人為什麼追你?”
女子聽她這麼問,咬了咬嘴唇別過頭。
“看來你不願意說。”
女子點點頭,卻又搖頭。“此事姑娘莫要再問,否則會給你帶來麻煩。”
“就你已經是麻煩了。”其實安藍是想說:正等著麻煩上門呢。
“姑娘還是不要問了。”說著就下床,往外走。
“你想上哪去?”
“不給姑娘添麻煩。”
“躺下吧,你要是沒出村就暈了,我還得把你再扛回來。”她的傷是處理過了,但並不代表好了,看她每走一步都是滿頭大汗,安藍笑著搖頭。
“昨天追你的人跑了一個,我看他們只怕不會善罷甘休。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還是養好了傷再走吧。追你的人到底是什麼人,我看他們有些古怪,你說了我也才好做些對應。”反正那五人死的時候她以及暈了,誆誆她也沒什麼。
女子見安藍執意要知道也不再堅持。
“我叫蝶翩。”
安藍聽到這個名字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她低頭喝了一口,離開水杯是嘴角向上勾了勾。
蝶翩……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是黑市生死場的人。
果然跟黑市有關係。
安藍示意蝶翩先回到床上然後再慢慢說。
“不瞞姑娘,我是慶江城黑市生死場的打手。”蝶翩說這話時聲音很低,大多數修真者看不起打黑拳的,她觀安藍的風韻氣度應該是名門之後,那些公子小姐更是將他們視如敝履。
她偷看了一眼安藍,見她並無厭惡之色,心裡舒了一口氣,將她最近在黑市裡的所見所聞娓娓道來。
黑市打手專門有個住處,在慶江城外不遠的一個莊子裡,排名前十的單獨有一個院子,後面的的有兩人一個小院,四人一個小院。
蝶翩在十名之後,住的是兩人小院,院中另一人也是一位女子。
莊子裡有傳送陣,有比賽的就從傳送陣傳送到黑市。沒比賽的可以觀戰也可以就留在莊子裡。原本莊子是可以自由出入的,可是從一年前開始出入必須要到莊子管事那裡去申請。
一個月外出次數不得超過三次。不僅如此,她還發現莊子裡的人似乎和以前有些不同,最開始是那些獸斗的人,他們比以前更加野蠻血腥。
他們是黑市賺錢的工具,所以莊子裡禁止私鬥,可是這一年來陸續發生好多起。
有些殺了人還啖其肉飲其血。不過獸鬥和她隔了一道牆,平時沒什麼來往,心裡是不太舒服,對她的生活影響倒也不大。
真正讓她感到害怕的是三個月前與她同住的女子因為連敗三場,管事送來了一枚“神速丹”讓她快點提升實力。丹藥一服,實力倒是提了些,可是,那人卻性情大變。
莊子裡陸續出現類似情況,為了不讓自己服用神速丹,她每一次比賽都竭盡全力,本以為可以就此逃過一劫,沒想到,今天晚上,那女子卻帶了一粒神速丹說是管事給她的,要她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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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害怕,她打暈了那女子偷跑,沒想到卻被發現,總管派人一路追殺。她一路逃,絕望之際遇到了安藍倆。
安藍倒是沒想到,春八竟然把神速丹給黑市的打手服用。他要這麼多邪物來做什麼?
“你好好休息吧。”
安藍關上門,白殷衣就站在不遠處。“你怎麼看?”
白殷衣往門內瞧了一眼,確實沒有說話。
安藍皺眉,她家的師尊大人就是喜歡高深。
“那現在要怎麼做?”
“什麼也不做。”
唔?
“師尊好像不太相信她說得話?”
“叫殷衣。”
安藍咳了一聲,玩起鈴鐺上的穗子。
“看著我。”白殷衣的氣場壓過來,安藍訕訕地轉過頭看他,看了一眼,又把頭埋下。
“看了。”
這回輪到白殷衣哭笑不得。
“婚姻之事,講得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你父母不在,為師做主將你許給他,有何不可?還是你擔心和他在一起世人會別樣看你。”說到最後一句,白殷衣的語氣有點沉重。
“我嫁誰關他們屁事,誰愛說說去唄。”她不一向都是自己的路,讓別人亂嚼舌根嗎?聽到這話,白殷衣喜上眉梢,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