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子雖然久不出世,但是他的徒子徒孫卻大都是一派掌門,可以這麼說,內海邪派的道統有近四分之一來自他這裡,這些邪派弟子都尊稱他為“老祖宗”。
每年生辰,前去道賀的人就有近萬,可就這樣的人卻被觀雲帆沉了島。
邪神子在眼下也有道統,那就是邪宗。不過,邪神子殺安藍並不是因為辰屠,純粹只是出口氣罷了。
他一直居在雪島之上,看似和外面沒什麼聯絡,其實野心勃勃,他暗中飼養著一大批邪物,當初攻打惡神山時,辰騰招出來的邪物就是出自他這裡。
“你們在炎夏想必也發現最近多了很多奇怪的人,明明是正派弟子卻是一身邪氣。”觀雲帆說到這時看了安藍一眼,就這一眼讓安藍想起了牡丹,牡丹的情況確實很奇怪。
只是為什麼觀雲帆會看著她,難道他知道她殺了牡丹?安藍心裡暗驚。
“邪神子煉過一種丹叫‘神速丹’,它能在短時間內快速增長修為。只不過這丹並不是用藥物所煉,而是用邪魔,服用過後,增長修為的同時心神也逐漸被邪魔吞噬,說來這丹藥還是受了妖瞳的啟發。”
“我發現最近一年來邪神子煉了一大批神速丹,也曾通往外還的海船上劫下一批,當時並不知道這批丹藥是被天寶閣所收購,所以徐璽會對你出手是以為你是離雲派派來暗中調查此事。”
難怪當時邪神子說什麼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她可是比竇娥還冤。
“說來也是因為徐璽對你的態度,我才懷疑到天寶閣頭上。徐璽是春八的得力助手,你們殺了他,春八勢必不會甘休。當務之急查出那批丹藥賣去了哪裡,在事態還沒有嚴重之前控制起來。”雖然查出了根源,但是目的卻不瞭解,觀雲帆總覺得這背後還藏著什麼,讓他不安。
“我要在這裡牽制邪神子不能離開,炎夏的事只有靠你們自己。只可惜師兄一直未歸,否則三個邪神子也不是他的對手。”最後一句是觀雲帆的感嘆之詞,很小聲,但是安藍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觀雲帆已經夠厲害了,沒想到還有一個更厲害的師兄。
這個世界以左為尊,觀雲帆是右長老,那麼那位“師兄”會不會就是左長老呢?
幾人謀劃過後,觀雲帆怕邪神子中途出擊,親自送他們出內海。坐在夜神背上,回去的速度確實比來時要快。
侯宜宣自從得了妙羅雲綿果後便在混元天府裡修煉,等會到澤州之後才出來,他現在已經是金丹三層的修為,卻是比顧息風還要高。
侯宜宣要先回師門把內海的情況彙報一下,等過些日子在跟安藍聯絡。
白殷衣與白勝衣兵分兩路,安藍自然是跟著白殷衣走。
安藍亦步亦趨的跟在白殷衣身後,她這一路走得極其矛盾,牡丹肯定與“速神丹”有關,這一查勢必會查到是她殺了牡丹。
白殷衣雖然廢去了她的修為,但無論怎麼說總歸也還是他的表妹。
想來想去,安藍還是決定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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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我出海之前遇到過牡丹……”或許是心虛,她說的有些小聲。
聽到“牡丹”兩個字,白殷衣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她。
“她……好像服過神速丹性情大變。”當然性情大變只是比較委婉的說法,牡丹的性子可從來就沒好過。
“杏秀被她煉成了活屍,而她自己也……”安藍後面沒有說,但是白殷衣已經猜到了結果。
“我當初廢去她的修為,是覺得他的心性已經不再適合修行,只願她做個普通人平凡過一生,我卻要小瞧了她心中的執念。”白殷衣把手放在她的頭頂上。
“不怪你。”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又怎麼會怪她呢。
見白殷衣並不責怪,她鬆了一口氣,不由得衝他甜甜笑了笑。
“師尊最好了。”
“殷衣。”
“嗯?”安藍腦子沒有轉過來。
“叫我殷衣。”
“哦,殷衣。”安藍叫完之後,突然意識到不對,她抬起頭正好對上白殷衣那雙璀璨如星辰的眸子,張了張嘴,小臉像蒸熟的螃蟹熟了透,上面還冒著蒸汽。
哎呦喂,是不是太親暱了些?
不知怎地,突然想起這些天來白殷衣都親自給她換藥,她以前穿過什麼露肩露背的衣服被他看了看肩膀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但是放在這會兒想想,也有些不尋常。
“那個……”安藍其實很想說,看看而已不用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