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高興︶,四號能夠和我直接溝通,我的回答是:‘不算甚麼,這是我為人的原則。’
接下來的,竟然是四號的一下嘆息聲。我立即問:‘你的情形怎麼樣?據我所知,你的處境不是很快樂,太多力量想把你找出來。’
四號又嘆了一聲,才道:‘是啊,連累你也成了目標,難得你非但不怪我,還肯維護我。’
我在連聲的嘆息中,至少知道了四號的處境,確然不是很妙,我問:‘現在你最大的因難是甚麼?’
四號的回答,雖然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是仍然令我感到驚疑:‘是我當年留在你腦中的密碼,他仍知道追循這個線索,可以找到我!’
我在那時,一定曾不斷地揮著手||這是我的一個習慣性的動作,每當我要作出我不願意作,無可奈何非作不可的決定時,就會有這個動作出現。
白素他們說,我那時已從極度興奮的狀態中,平靜了下來,確然有幾十秒鐘時間,在不斷揮著手。
我向四號作出的提議是:‘何不由你來取消這個密碼?那他們就沒有線索了!’
我是很不願提出這個建議的,因為密碼一取消,我就無法再和四號聯絡了。
而我還有許多疑問,要向四號詢問後,才能得到解決,就此失去聯絡,實非我所願。
四號竟然又嘆了一聲:‘我要是能夠,也不會把密碼一直留在你腦中了!’
我吃了一驚:‘是不是由於你沒有了完整的思想儀?’
四號的回答,使我感到意外:‘不是,而是地球人人腦的結構,極其複雜,遠超我們的想像之外||更遠超你們自己的想像之外,你能否想像你們的腦細胞,其實每一個都是獨立的個體,每一個都有它自己的行為?’
呆了半晌︵當時一定現出了迷惘之至的神情︶,這是我從未想到過,也不見得有別人想到過的問題,而且我還不明白四號這種說法的真正含義。
四號忽然道:‘不去討論了,這個問題太複雜了,總之,我沒有能力消除留在你腦中的密碼!’
我由衷地道:‘那也沒有甚麼不好,至少,我們可以一直保持聯絡!’
四號長嘆:‘可是對我來說,那是禍根,他們遲早會找到我!’
我定了定神,問出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你為甚麼要逃避?為甚麼要躲開你的同類?’
這個問題自然重要,因為一切事情,都是從四號的‘脫離行為’開始的。
︵我稱四號的行為是‘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