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合作,利用這種密碼作聯絡,他們就可以利用你腦能量的發射過程,追蹤到目的地,但是你一直不肯那樣做,或做得不誠心。’
我承認:‘是的,我對狄可硬要把在躲避中的同類找出來:::很有點反感,所以並不誠心。’
白素沉聲道:‘所以,他們考慮採取第二個方法!’
白素的神態凝重,我只覺得好笑,拍著自己的頭:‘他們準備怎麼樣,把我腦子剖開來,找尋那組密碼?’
白素冷冷地道:‘一點也不幽默!’
我吃了一驚||白素一向不是大驚小怪的人,她如今的神態,如此凝重,決不會是故意來嚇我的。我立即想到,她才和她母親會過面,會不會是我那位‘成了仙’的岳母大人,曾給她甚麼暗示來?
外星人之間,互通訊息,是很尋常的事,那麼,我是真正身在險境了。
我吸了一口氣:‘是不是有甚麼風聲?’
白素看我的神情,就可以知道我已料到了發生了甚麼事,她道:‘在地球上,狄可他們,沒有能力把你腦中的密碼取出來。’
一聽這話,我和紅綾,同時發出了一下悶哼聲,因為我和她都曾推測,狄可‘先禮後兵’,但現在知道,並非如此。
狄可的先‘禮’,是無可奈何的。
白素續道:‘可是,若要把你弄回他們的星體去,卻又大費周章,有很大的困難||’
我想起在‘陰間’所見,部分的思想儀已龐大如工廠,如要把我帶走,也不應該是難事,他們的宇宙飛行能力,應該十分高超才是。
白素嘆了一聲:‘把你帶到他們的星體去,自然不是甚麼難事,問題是要在長期的宇宙飛行中,維持你的生命,這就很困難了,因為他們的飛船中,沒有維持一個地球人生命必需的裝置,而且,也怕你無法承受旅途中的種種變化。’
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他們的能力如此高超,攝人靈魂如探囊取物,把我的靈魂拘了去,慢慢在其中找尋,也就是了。’
白素卻回答得十分認真:‘靈魂是人的記憶組,只要是你的記憶,他們都可以得到,可是那組密碼根本不是你的記憶,你自己根本不知道,他們要你的靈魂又有何用,所以必須在你腦中去找!’
我不禁感到了一股寒意:‘怎麼找?’
白素吸了一口氣:‘把你幾億個腦細胞,拆開來一個一個地找,看是藏在哪一個之中。’
我又驚又怒,脫口道:‘他們能還原嗎?’
白素竟然作了一個怪臉:‘不知道。’
我深吸了一口氣,令自己定下神來:‘這些訊息,全是令堂告訴你的?’
白素點頭:‘是,不過真正的內容,可怕得很,他們向各方面求助,要解決一個難題:把一個兩公斤左右重量的地球人生命體,作長期的宇宙航行,而令得這生命體的生命,得以很好的維持。’
聽到這裡,我不由自主,發了一陣抖。
這些外星賊子太可惡了!
兩公斤!
那是我身體的哪一部分?當然是人頭!
我的臉有些發麻,悶哼了一聲:‘其實他們若是隻運送我的腦子,半公斤就夠了。’
白素口唇動了一下,但是卻沒有說甚麼,實在是因為地想說的話太血淋淋了,多年夫妻恩愛,她再也說不出口。可是紅綾卻說了出來||絕不是她沒有父女之情,而是她性子直,想到甚麼就說甚麼,沒有任何保留和忌諱,她道:‘總要有容器的,最現成的容器,就是||’
白素喝了一聲:‘女兒!’
紅綾一怔,這才把最後的‘人頭’兩字,生生地嚥了下去,沒有說出來。
我怒極反笑:‘他們準備甚麼時候下手來割我的人頭?’
白素沉聲道:‘他們會再來和你商量!’
一聽到了白素這樣回答,我是真的忍不住,大笑了起來。這實在太可笑了,成語形容絕不會成功的事,有‘與虎謀皮’||和老虎商量要剝它的皮,老虎怎麼會答應?而如今居然有人要和我商量,取我的人頭,這不是太可笑了嗎?
白素也不阻止我,由得我笑,紅綾和曹金褔又跟著我笑。我們都一起指著白素,奇怪她居然可以忍住了不笑。
白素非但不笑,而且還嘆了一口氣:‘其他的外星人,都會盡力去幫助他們。’
我不再笑:‘為甚麼?是因為在外星人的眼中,一個地球人的人頭,根本不算甚麼?’
白素皺著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