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糟的,通常都只憑一時興起就做出什麼奇怪的事。”端木笛臉色一沉。
“奇怪的事?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我年輕時一時糊塗結果和一個女子的露水情緣後弄出了一個毓之出來的事情吧?”
端木笛沒想到白謙居然如此直白的說出這種話,他畢竟至今還是單身,除了愛過白綺姍,就再也沒有愛過其他人,所以感情上還是純情的不得了的人,頓時臉上就有些尷尬。
“哈哈,笛,你該不會,實在吃醋吧?都說了那是露水情緣,我也沒料到嘛……再說,什麼感情都比不上我們兩之間濃厚啊!”白謙看著端木笛的臉色,覺得很有趣,就繼續逗他。
“你胡說八道什麼東西,你弄多少個白毓之出來也不關我事。”
“好啦好啦,過來過來,你看看你,外面那麼大的雪,都跟你說那些孩子沒有你想的那麼單純脆弱,不用擔心,你偏不聽,結果一天到晚就跑去偷窺他們……哎,要是被他們知道前武林盟主有偷窺癖……”
“謙,你傷好了是吧?”端木笛陰沉著臉斜著眼睛看著床榻上的人,眼神陰沉。
“笛,你別這麼兇……我的傷可是你打的,有多重難道你自己沒有數?”白謙說完,突然一簇眉頭,手撫上心口受傷的位置,嘴裡輕聲倒抽了一口氣。
端木笛看著他的樣子,剛剛佯裝的怒氣也馬上化作擔心,三步並兩步就來到床邊,低下身去檢查白謙的傷勢。誰知道白謙突然臉上露出一絲詭計得逞的笑容,將身上蓋的棉被掀起一半,將端木笛拉跌坐在床上,然後將被子蓋在他身上。
“你看看,叫你過來不聽話,非要我使用暴力。外面那麼冷,北方的天氣不不適應,小心凍壞了。”白謙將身體往裡面挪了挪。騰出一半的床鋪位置。
原本端木笛知道自己被騙,很想發火,但是當溫暖的被子半蓋在自己身上的時候,那被子有一絲絲的暖氣冒出,雖然只有一絲絲,那溫暖也瞬間直抵他的心,所以他竟然沒有注意到什麼。他有些怔怔的看著笑眯眯的白謙,突然覺得心裡有些發酸,這個人,明明知道他在北方建立了無為齋,明明他建立無為齋的目的,可是看著他的笑容,好像時光還停留在最初的時候,那個時候,所有的一切都很單純……
“你發什麼愣?還不趕緊躺下來把被子掖好,你想我跟著你一起凍死不成?”白謙笑眯眯的拍了拍外面空出來的位置。
端木笛心下哀嘆了一聲,將自己已經半溼的外袍脫了下來,將白謙那一邊和自己身側的被子掖好,臉朝外側身躺了下來。他不是不知道白謙對於自己的感情,其實早就超過了友情,只可惜自己雖然也很珍惜他,也希望他留在身邊,可是終究還是不太能接受這樣的變化,所以這麼多年來,明知道這個人一直在北邊,也從來不願意踏足這片領域。
其實在年輕的時候,他們經常抵足而眠,當時的他們會暢談到深更半夜才睡著,可是此時此刻,他們也確實有很多年未見了,一時之間,端木笛對於這樣的行為,感覺到既溫暖熟悉,卻又有些僵硬陌生。突然,端木笛感受到身後的那個人,伸出了手環住了自己的腰,不由得一僵,下意識的就想要推開,畢竟這樣的姿勢實在有些詭異。
“別動,你放心我沒其他意思,我只是覺得有些冷罷了,其實剛剛也不算是騙你,你那一下其實真的傷得我很重,這兩天,你整天往外跑,晚上也是回自己房間睡,我又一直不知道如何開口想要你和我擠在一起睡,怕你誤會,但是受傷之後我就不能提起內力來抵禦北邊的寒冷,雖然我在這裡住了很多年,可是也還是不太適應這裡的冬天……”
端木笛的動作頓了下來,他倒是忘記了這一點,以前的白謙,即使在北方生活,也因為武功修為不弱所以不太會畏懼寒冷的天氣,但是他也清楚自己當時那一擊的力量……他忽然想起了自己一直忽略的事情,那就是白謙只要面對他,從來都是那樣笑著,儘管重傷醒來後他的臉色依舊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可是就是因為他一貫的笑容,竟然讓端木笛忽略了他的傷其實很重,也不是這麼幾天就可以緩解的,端木笛心下突然覺得意思疼榮。
這個人,從以前就是這樣,一直都是這樣笑嘻嘻的面對自己,不管他心裡有多少事,不管他面對怎樣的困境,在自己面前,永遠都是那樣笑著,永遠不讓自己擔心他,永遠不讓自己操心費神,這個人,永遠都是如此……端木笛猛然驚覺到,一直以來,都是這個人處處為自己著想,為自己解決麻煩,可是自己,還真的沒有為他做過些什麼,端木笛想到這裡,覺得對於那個人,產生了無比的愧疚。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