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坐坐。”
“應該的,實在沒想到,沈叔和秦哥會幫著我們。”聽到枝兒這麼說,柱子也明白過來“確實!沈叔對我們也是夠關照的,從一落戶開始,就幫著我們跑前跑後。這會兒又這麼明白的幫著我們。”大郎對這些時日,沈強和秦勝的幫忙,都記在心裡。
“沈叔和秦哥確實是好人,只是。。。。。。大哥,我們去縣城怎麼樣?”枝兒說著說著突然蹦出這麼一句話,讓大郎和柱子很是意外“怎麼想到這上頭去了?咱們好容易才定下!一切都上了套路了!”柱子出聲反對,這忙活了半個多月,好不容易一切都有模有樣的了,“這事兒也消停了,咱哪能為了這事兒,就搬家!”
“枝兒,一樣米養百樣人,有好就有壞,不能所有人都一樣的,”大郎也並不贊同枝兒的想法。
“大哥,我知道,我又不是銀子,人見人愛的,再說了,哪怕真是銀子,也有那愛黃金的,不稀罕它呢!”枝兒明白大郎想說的是什麼。
“既是如此,那你怎麼還?”
“大哥,柱子,你們聽我說,我不是為了這幾畝地就賭氣,這幾畝地算什麼!我也不是覺得裴里正不好,這才草率決定要走,”枝兒組織了一下語言,把心頭的想法說了出來,“我是覺得,這二里屯都是當兵的,他們之間有從軍的情誼,可是我們沒有,遇到事情,總是我們吃虧的,從今天的事兒上就能看出一二。”
“枝兒,這是正常,哪個村子沒有坐地戶啊?後來的總是吃虧些。”柱子聽到枝兒這樣說,趕緊安撫。
“是啊,柱子說的對,人總有個親疏遠近的,咱們這初來乍到的,人家肯定不能向著咱們。“大郎勸著枝兒。
”沒錯,哪兒都有坐地戶,別的坐地戶,不過是大半個村子都沾親帶故,沒有外來戶說話的份罷了,這二里屯不一樣,他們都混過戰場,本身就彪悍些,真有什麼事情,肯定是亮拳頭的時候多,今兒那辛全你們也看見了,要不是秦哥攔著,定會動起手來,別的地方不過是吵吵幾句的事兒,這兒就得動上拳頭,你和柱子這身子骨,我不放心!真吃了虧怎麼辦!動起手來,誰還記得你是秀才啊!”今兒這事兒,鬧到最後,枝兒最擔心的不是別的,是這二里屯的民風。
“這。。。。。。”聽枝兒這話,大郎也有些猶豫了,今日的一切他也看在眼中,自是看到了辛全那捏著拳頭就往上衝的樣子。
“大哥,這北邊沒有南方那麼繁華,不繁華也有不繁華的好處,最起碼,這縣城的房子也不是很貴,去了城裡,我去抄書,你可以去書塾坐館,怎樣都能養活的了大家。”枝兒看到大郎猶豫了,再接再厲,把自家的條件都擺了出來,就指望著能說服大郎。
“這到能行,城裡活計也多,我也能找到不少活兒,咱日子肯定是能過的,只是。。。。。。”聽到枝兒這麼說,柱子也划算起來。
“大哥,柱子,我是真的不放心,裴里正要是個有數的也行,不能讓咱們吃虧,可是你看他今天的樣子,是個靠得住的嗎?偏向自己人倒也算了,那辛全鬧起來的時候,這麼點小事兒都壓不住!”枝兒對裴里正是真心很失望,原本以為他年紀輕輕就當了里正,肯定是有能耐的,可是今日看他為人處世,實在是。。。。。。
“咱們也剛來,還不摸村裡人的底細,這辛全不過是例外罷了,”大郎其實也對裴里正很是不滿,作為里正,一村的父老,連公正都做不到,以後怎麼斷村裡的官司!“你看沈叔、秦勝,不也都很好嘛!只是總不能因噎廢食啊!”
“我知道,你擔心我們,可這北方,前些年一直在打仗,民風彪悍些是正常,怕是哪兒都這樣的,”看到枝兒依舊憂心忡忡的樣子,大郎寬慰枝兒,“再說了,就是在這村裡住下,也不過是三年的工夫罷了,我們在這兒待不了多久的。”
“就是,枝兒,橫豎現在天冷了,不好搬動,要搬也得等著明年開春,趁這段時日,咱們再好好看看村裡人,要是真的不成,等明年天暖了,咱們就走,要是還行,那就湊合這幾年吧。”柱子還是周全很多。
“柱子說的是,不管怎樣,今年冬天也來不及了,咱們就住住看看再說吧!”
在大朗和柱子的勸說下,枝兒勉強歇了心思,中午沈強和秦勝並沒有過來,五人簡單的吃過午飯,便忙碌起來,院子柱子在劈著柴火,果兒窩在炕上做著針線,二郎忙著做上午佈置的功課,枝兒和大哥也默不吭聲的抄著書,因著今天上午的這一出,枝兒想著抽空去縣城看看,因此抄起書來更是運筆如飛,短短一下午,枝兒自己便抄出兩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