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漂亮些更好,不過,最要緊的還是這品性!”
“這是自然,俺和強子也不是外人,哪能找那些性子不好的!再說了,俺嫂子孃家的閨女,這性子能差到哪兒去?!”裴張氏聽到枝兒這樣說,拍著胸脯對枝兒保證。
“我自是相信裴嬸子的!只是,舅舅家的情況,裴嬸子也是知曉,不知道,這姑娘願意嗎?”枝兒擔心的不是別的,是怕這姑娘的孃家人聽說沈家這情況,為了攀上自家,不顧姑娘的意願,硬把姑娘嫁過來,到時候,這姑娘心不甘情不願的,反倒是跟沈強成了一對怨偶,他們想為沈強張羅一門媳婦,是想給沈強找個知冷知熱的人,可不是想找個人天天跟沈強吵鬧不休的。
“當然是知道的!俺爹孃和嫂子都見過強子的,哪能不知道,俺嫂子也回去跟孃家說過了。”
“那這姑娘願意嗎?”枝兒沒有被裴張氏的一番話糊弄過去,這裴張氏只是說知道,可沒說願意!
“嗨!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哪有這閨女家插話的餘地啊!俺嫂子她哥嫂爹孃都是願意的!”裴張氏見到枝兒一再追問,強笑著解釋。
怎麼可能願意呢?人家姑娘才十八歲,沈強都三十多歲了,快趕上他爹的歲數了,誰能心甘情願的嫁給個老頭子,而且還是腿腳不好又毀了容的!不過,聽到沈強的條件,家裡人都動了心,二里屯的富裕,是十里八村出名的,這沈強又有個秀才外甥,真論起來,實在是門好親,就是委屈閨女罷了,不過,這以後生了孩子,讓這秀才表哥一拉拔,這兒子也就立起來了,以後也是享福的老太太命!
“話是這麼說,還是你情我願的好些。”聽到裴張氏這麼說,枝兒便知道,這肯定是家人圖沈家的門第,想要送女兒來攀親的。
“嗨!俺嫂子那個侄女啊,可是個好孩子,從小就聽爹孃的,這爹孃同意了,她定是歡歡喜喜的就嫁過來了!”裴張氏權當沒聽懂枝兒這意味深長的語氣,只是一味的誇著這魏家姑娘。
“還有一點,裴嬸子,舅舅還在孝期,怕是要委屈人家姑娘了!”
“這個啊,俺嫂子她們說來著,這守孝確實是情有可原,不過,這三年實在是拖不得,拖下去,這閨女都二十多了,俺嫂子她孃家也不是那不著調的人家,他們也說了,要是看對眼了,可以先定親,等個一年半載,等到強子他爹孃燒了週年再成親的!”聽到枝兒這麼問,裴張氏解釋道。
枝兒聽了半個多時辰,裴張氏雖是淨撿著好聽的說的,可枝兒是什麼人,旁敲側擊之下,想知道的便也瞭解的差不多了,到最後枝兒也沒應承什麼,只是說要跟沈強商量一二,便送走了裴張氏。
等枝兒回家跟大郎說起此事的時候,大郎反倒是挺贊成,依大郎的想法,這魏家姑娘不過十八歲,正是好時候,而且,上有哥哥父母,下有弟弟妹妹,應當是那種會照顧人的性子,若是能與舅舅成了親,以後定能照顧的好沈強。
可枝兒卻是覺得,一來,十八歲的年紀有些不合適,二來,是這姑娘怕是不是願意的,以後怕有爭執,再說了,裴張氏嫂子的侄女,這若是嚴格按輩分來,算是差了輩分了。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兩人各自有各自的打算,也只能等沈強三人回來了。
誰知道,這一等就是等到下午,晌午時沈強找了左鄰右舍來報信兒說,中午不回來吃飯了,去裴里正家,枝兒四人便自己開了火,未時左右,沈強才領著秦勝和柱子滿身酒氣的回來了,三人並未直接回家,反倒是到了大郎這邊。
枝兒遞上茶水,便聽三人說起了今日趕集的事情,今日的集市倒是很順利,因著今日是十三,該是小水疃趕集的日子,而小水疃離著這二里屯附近又比較遠,因此今日不管是來擺攤的貨郎還是來趕集的鄉親們,都是為數不少,熱熱鬧鬧的趕了一上午,午時左右才散了集。
“枝兒啊,我還在集上定了一頭大肥豬,五六日以後便會送過來!”沈強倚在炕上,喝下一口蜂蜜水,長長的舒出一口氣。
“啊?”枝兒還在斟酌著該怎麼開口,沒想到,沈強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這眼瞅著就要年底了,這年底家家都要殺豬,擺殺豬宴的,你們這剛來,沒顧得,我和勝子也沒這耐性,啥牲畜也沒養,”沈強看到枝兒這幅樣子,笑著解釋道,“這左鄰右舍的都擺,咱們也不能白吃吧?訂上一頭,年前殺了,請鄉親們吃頓,剩下的咱們過年也就夠了!”
“哦,這樣啊!”聽到沈強這話,枝兒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