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枝兒越說越嚴厲的幾句話話。大郎終於抬起了頭,看到枝兒滿臉怒色和眼下烏青的眼圈,大郎剛想說什麼,就被敲門聲打斷了。
“請問,杜舉人在家嗎?”門外傳來的聲音大郎隱隱覺得耳熟。
“您是?”枝兒原本以為又是鄉親們上門,頗有不耐,可是推開門,卻意外的看到,門外的三人看衣著似乎並不是鄉親們,這三人衣著打扮倒是很是整潔體面,為首的那人隱約有些眼熟,三人顯然是以站在前頭的那人為主,後面的兩人手上還捧著幾個盒子,聽到枝兒的問話,為首的那人倒是並不驚訝,“您是杜舉人的女兒吧?我家大人聽說杜舉人身子不適,特意吩咐我等前來。”
“不知府上是。。。。。。”
“王管家?你怎麼?”正當枝兒暗自揣度的時候,大郎終於想起了聲音的主人,走到枝兒身邊,看著門口的王管家。
“杜秀才,冒昧來訪,實是抱歉,不知杜舉人可有好些?”看到大郎,王管家的聲音裡明顯帶上了幾分諂媚。
“王管家,進來吧,有事進屋說。”大郎一邊說著,一邊示意三人進屋。
“杜秀才,我家老爺上午聽您說杜舉人臥床,心下實在是擔心不已,特從庫房找了幾味養身的藥材,命我等送來,”王管家先是委婉的解釋了一下自己等人下午登門的原因,又開始表達對杜舉人的關心,“不知杜舉人,現在如何了?”
“勞煩王縣令惦念,爹他燒已退了,只是現下身子虛弱,不能見客”
“我等又怎敢煩勞杜舉人!”王管家連連擺手,這倒是實話,他雖然是縣令的管家,平日裡在拜縣也有幾分面子,但這杜舉人可是和王縣令稱兄道弟的,他又怎麼在杜家人面前充大爺“還請杜舉人安心養病,如此,我家大人也能安心。”邊說著邊示意身後的兩人將東西呈上來,”杜秀才,這是有年頭的老參了,外面可不多見,我家大人特意吩咐交給杜舉人的。”
“這,這怎麼敢當?!王縣令實在是。。。。。。”聽到是老參,大郎心裡一喜,這可是有錢都買不到的好東西啊,嘴上倒是還客套著。
“杜秀才,您太謙虛了,杜舉人這也幾日也是為了災民的事情忙親忙後,我等都是很欽佩杜舉人的高義!”
說話間,見到枝兒沏好了茶端了出來,王管家連忙起身準備告辭。
“杜秀才,我等還有事在身,不便久留,就此告辭了!”
“王管事,這。。。。。。”大郎看著桌子上的幾個盒子,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
“杜秀才,您不必多言,這是我家大人的一番心意,還請不要為難我等。”
“那,就麻煩王管家代稟縣令大人,大人的心意,我銘感五內,等爹身子好些,我們父子必將登門道謝。”
一番客套,王管家終於心滿意足的走了,有了大郎的這幾句話,他這趟算是沒白來。
“這王縣令倒是有心了。”大郎開啟桌子上的幾個盒子,發現除了兩套文房四寶,剩下的就是些較為名貴的藥材了。
“哼!還不是看在知府大人對爹爹的印象頗佳的份上!”有外人在場的時候,枝兒鮮少說些什麼,這會兒人走了,枝兒忍不住心下的不瞞,“再說了,若不是爹爹前些日子幫忙,這災後的事情,哪能這麼迅速的安置起來,否則,以王縣令的為人。。。。”
“行啦,枝兒,不管怎樣,這也算他的表態了。這老參可是外面買不到的,你收起來吧,我去看看爹爹。”
“恩,”枝兒一邊應著一邊很驚訝的看著大郎恢復了精神的樣子,剛剛還是一副無精打采,自暴自棄的樣子,這一轉眼的功夫,就。。。。。。
“你這丫頭!”看著枝兒毫不掩飾的疑惑目光,大郎苦澀的笑了笑,“剛剛是我鑽牛角尖了。”說著,大郎提腳進了杜老爹的屋子。
留在原地的枝兒滿心疑惑,大哥這怎麼突然開竅了?正當枝兒百思不得其解最終把事情歸功於王管家的來訪時,大郎慌張的聲音傳來,“枝兒,快來?”
“怎麼了?”枝兒心下一沉,衝進杜老爹屋裡,就發現杜老爹臉色一改剛剛的慘白,這會兒,通紅通紅的,一看便知是發起了高燒。
“怎麼會這樣?”枝兒看到這兒,腳下一軟,聲音裡就帶上了哭腔。
“怕是剛剛見了風,”大郎也是手足無措的樣子,“柱子怎麼還沒回來,枝兒,你在家照顧爹爹,我去藥鋪。”大郎說完,顧不得等枝兒的反應,起身就朝屋外跑去。
ps:
抱歉啦,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