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澀少年了。可是,經過了這麼多年,她還想要他仍是不爭的事實。
“我會吻掉你所有的拒絕。”長指挑起她的下顎,口氣命令而不容拒絕。
“你結婚或是有固定女朋友了嗎?”她皺眉瞪著他問道。
“沒有女朋友,也沒打算蠢到去惹結婚那種麻煩。你呢?”
她搖頭,胸口因為他的不婚而感到悶窒,臉上也出現了猶豫神色。他不結婚,那她現在是要和他發生一夜情嗎?
“你還在考慮什麼?我家就在齊威的對面。”他攬過她的身子,兩人之間緊密得連呼吸都能感覺到對方身軀的起伏。
“才不要,萬一我回去遇到孟歡兒和齊威,那多尷尬。”她堅決反對,心裡卻動搖了。
一夜情又有什麼關係?她這幾年在感情上理智過了頭,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能讓她燃燒的物件,放縱一下,難道會少一塊肉嗎?她保證自己會很快地回到原來結婚生子的軌道上。
白心蕾在心裡付道,握住了他的手。
“齊威忙著求婚,才沒空管你。”他勾唇一笑,握起她的手放在唇邊啃咬著。
“不行,我的臉皮沒像你那麼厚。附近有一間五星級飯店,我們去那裡。”她拉起他的手,走到紅磚道邊招計程車。
耿毅則是板起臉,對於她非常自然地提出要到飯店開房間一事,感到大大不滿。不管她以前是和誰去開房間,以後通通都不準。
多年後再見,他們對於彼此的感覺依然強烈,只證明了一件事——
她白心蕾天生註定是他耿毅的女人!
十八歲之後,白心蕾以為熱情早已熄滅,任何男人的碰觸與接近都再也引不起她燃燒的衝動。
只是她沒想到,耿毅竟又再次成為她的例外。
她與耿毅才進房間,便瘋狂地相愛到天亮。
他們沒法子離開彼此,總是才眷戀過不久,便又輕易地讓對方的眼神或肢體碰觸,再度撩起一場大火。就算筋疲力竭了,卻仍情不自禁地想去撲火,然後又累倒在彼此懷裡。
如此場景,整夜不停地反覆著,直到兩人再也抽不出一絲力氣親熱為止。
早上,先清醒的白心蕾躺在耿毅的臂彎裡,聽著他沈穩的呼吸聲,雪白身子僵硬得像尊木乃伊。
她累得要命,想好好睡上三天三夜。但是,早已習慣一個人睡覺的她,就是沒法子在身邊有人時熟睡。
不想驚動他,所以她強迫自己躺了一個小時,才腰痠背痛地挪動身子,準備起床。
“你要去哪裡?”他閉著眼,卻精準地抓住她的手臂。
“去洗手間啦。”她啐了他一聲,不知何故地紅了臉。
“快點回來。”他眼睛沒張,側身在她手腕上印下一吻。
白心蕾撿起散落一地的衣服,在浴室裡快速地著裝完畢,並用飯店裡的盥洗用具梳洗之後,鏡子裡的她素著顏,看來年輕而又脆弱,嚇得她甚至不敢多看幾眼。
天啊天啊天啊……那張臉分明是十八歲的白心蕾啊!
她怎麼會這麼衝動地跟他發生關係?分離了十年,就算纏綿時總有種錯覺,好像他們從不曾分開過一樣。但事實就是事實,他們現在除了彼此的身體之外,一點也不熟。
唯今之計,最好的方法就是趁他尚未清醒之時,直接溜回家。
白心蕾踮起腳尖,輕輕地開啟浴室門。
“後悔了?”他倚在門邊,像是早預料到她的下一步一樣。
“嚇!”白心蕾嚇得跳回浴室。“你走路幹麼這麼靜悄俏,想嚇死人啊。”
“我習慣了。”耿毅拉住她的手,把她逮出浴室。
她腳步還沒站穩,就被他扯進雙人沙發裡,讓他摟在身前。
他穿著飯店的睡袍,露出古銅色的胸膛,性感得讓人髮指。鏡片下的雙眼,炯亮地看著她。
“喂,那邊還有一張單人沙發,我們犯不著疊在一起。”她低眉垂眸,對於這個氣勢十足的他還有些陌生。
“我喜歡這樣。”他簡單地說道,撩起她微鬈長髮繞在指尖。
“我們還不熟,最好保持距離。”她力持鎮定地說道。
“你身上還有哪個地方是我不熟的。”他壞壞地笑著,鼻尖輕觸著她細滑的肩頸。
“那個……我們現在把話說清楚,昨晚只是一時衝動……”她聲音輕顫地說道。
“你不好奇我為什麼變成現在的模樣嗎?”耿毅扔下餌。
“當然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