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不共戴天的敵人。她一手扶住大水梨,一刀下去,但落刀的力道不夠,梨子便往旁邊滑了一寸。
“臭水果,你乖乖站著讓我切會少一塊肉嗎?”白心蕾這回使出全力地壓住梨子。
“它乖乖站著,你一刀下去,它本來就會少一塊肉。”耿毅笑著走到她身後說道。
白心蕾嚇一大跳,分了心,刀子直接落向她的手掌,劃出一道大血痕。
她瞪著白皙手上不停冒出的鮮血,因為嚇呆了而沒感覺到痛。
“馬的,你是在切水果還是剁手指!”耿毅神色一變,一把抓起她的手,一手扯過面紙,用力壓住她的傷口。
他壓得那麼用力,害白心蕾痛到以為她的手要被折斷了,正想要開口跟他抗議時,一看見他眉頭鎖得那麼緊,好像她那一刀是會要人命似的,她也不想喊痛了。
耿毅拿來醫藥箱,確定她沒流血後,拿了好幾塊OK繃,把她的傷口貼得密密麻麻不透風。
“只是小傷。”他剛到她家時,身上大大小小傷口十來處,都沒聽他喊過一句痛。
“女人身上不可以留任何傷口!沒事幹麼動刀自找麻煩,閒來無事不會去逛街嗎?笨蛋!”他被她嚇到心臟差點麻痺,又氣自己居然會這麼在意她,於是故意用刻薄的話想撇清關係。
他超不中聽的話,氣得她臉紅脖子粗,顧不得形象地指著他鼻子說道:“誰叫你之前要我切水果!”
“我自己切,總可以了吧。”耿毅粗暴地把她押進沙發,自己走到流理臺旁邊,唰唰唰幾下就切好了水果。
白心蕾看著一盤厚薄適中的梨子,攤成一朵花散開在甕盤上,目瞪口呆之餘,自尊心更是嚴重受損。
“你為什麼會!”她不高興地指責著他。
“因為我七歲就要煮飯給我爸吃,不像你這個大小姐,除了穿得漂漂亮亮之外,什麼都不會。”耿毅瞪她一眼。
“我只是沒機會學而已。我還有其它才藝課得上……”她握緊拳頭,忍不住想反駁。
“馬的,你還有臉回嘴?才學個切水果,就切出一灘血。哪天叫你煮一頓飯,可能要叫輛救護車在下面等著。”他打斷她的話,把自己扔進離她最遠的沙發裡,冷眉冷眼地瞪著她,面頰肌肉硬得像石頭。
白心蕾看著他明顯不悅的表情和起伏的胸膛,她慢慢地眨了眨眼,心裡閃過了一絲希望。
他是因為她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