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護住小青,一隻手在空中拼命亂舞,長髮飄飛,衣袂散亂,說不出的淒涼。
就在他快絕望之時,懷裡有件東西一熱。
“昊天鏡!”
張友仁心裡一喜,絕望中一絲期望生成。
“昊天鏡,助我!”
他手持古樸的鏡面,對著那些道術術法的法則線,胡亂揮舞著。
“擋住了!”
看著一道道法術被擋住,張友仁精神振奮起來。
“堅持,只再堅持一會兒,就會有人發現這裡的異常,就會來救我出去。”
張友仁不住給自己鼓氣,勉力支撐著微弱的元力,往昊天鏡裡輸。
與此同時,黑袍人也看到異常。
“昊天鏡!”
“果然不愧十大靈寶,就算沒有修為,仍然可以自主護主。”
他眼裡開始流露出一絲焦急,但是嘴裡卻不饒人,繼續挑釁著張友仁。
“嘖嘖,看看,堂堂天帝也如喪家之犬一般,團團亂轉了,有趣啊有趣。本座也想不到有一天會把三界至尊逼得跟狗一樣狼狽,哈哈哈哈……”
張友仁怒火中燒,卻無可奈何。
昊天鏡雖然神奇,卻只能被動防禦。他一邊握鏡防禦,一邊怒吼。
“你到底是誰,為何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弒殺本座,難道不怕承擔天道之因果,不怕承受三界之怒火!”
“哈哈哈哈……我是誰?”黑袍人如憋曲太久,想要找個人訴說一般,喃喃道:“自從加入西方教之後,東方不容我,西方不睬我,本座如喪家之犬,惶惶不可終日,自前日,西方教為了藉助聖器之威,約我出山,許下天大好處,還不惜動用無數暗棋,只為取你性命。哪知道天不滅你,仍舊讓你脫得性命,本以為此事再無轉擐的餘地了呢,沒想到天不絕我,今天再次讓本座將你碰到!哈哈哈……這豈不是天要棄你,要讓你這三界之尊結束到本座手中,哈哈哈……”
黑袍人語無倫次,卻說出一個讓張友仁心驚的事實。
“是你!”
張友仁瞪著黑袍人,目迸欲裂。
“怎麼著,現在才認出來?遲了,一切都遲了。”
得知事情真相的張友仁反而不急了,反正有昊天鏡的支撐,暫時死不了。
他深吸一口氣,說道:“是叫你長耳定光仙呢,還是長耳定光歡喜佛,你這個道門叛徒,走狗,朕咒你永世不得超生!”
“罵吧,狠狠地罵吧,玉帝老兒,你以為憑昊天鏡,本座就將你沒有辦法了?”長耳定光歡喜佛聽到張友仁的詛咒,一點也不生氣,他索性抖落黑袍,露出一幅瘦得跟骨頭架子似的身軀,從懷裡掏出一張畫卷,對著一直站在旁邊看戲似的玄真小和尚道:“徒兒,為師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本教歡喜憚的真正威力。”
他氣定神閒地對張友仁說道:“你不是仗著昊天鏡無物不御嗎,現在你修為盡失,無非不過靠著與先天靈寶的微弱聯絡支撐,本座就看你在至情至欲之下,是否還能保持對靈寶的控制。”
“歡喜憚?”
張友仁額頭冷汗滾滾而落。
第二十四章大歡喜法
“天魔策!”
長耳定光歡喜佛扯出一張畫卷,畫卷上畫著十二個衣著暴露,前突後翹的妙齡女子栩栩如生,他將畫卷朝天空一抖,畫中人徐徐從畫裡走出來,**妙曼,姿態撩人。
同時,一陣陣令人心裡如蟻爬的靡靡之樂響起,十二個妙齡女子開始翩翩起舞。
“天魔舞!”
“對,就是天魔舞,怎麼樣,臨死之前貧僧讓你享受一下西方極樂之境,貧僧待你這個玉帝也還是不錯了。”
張友仁聽到那靡靡之音,心裡一股火焰開始燃燒,沒來由地有些燥熱,任憑昊天鏡不住顫動,也不能擋住分毫,那令人心神怡動的輕音直往他耳朵裡鑽。
他低吼一聲,強自鎮定下來,道:“長耳定光佛,朕最後還想問問,你們究竟為何要暗算本座,究竟是在打什麼主意?”
反正不能擺脫命運,還不如索性光棍些,將事情搞個清楚明白,至少不能在九泉之下,還是一個糊塗鬼,哦,不,是真正的魂飛魄散,連鬼也做不成。
長耳定光歡喜佛眼看勝利在望,興奮得有些顫抖,他狂笑著說道:“佛渡有緣,我西方教來渡化你,當然是與你有緣。”
他以挪愈的心吻說道:“我佛想要傳教東方,奈何道教百般阻撓,而陛下更是推**瀾,讓西方教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