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有些虛浮地對敖欽說道:“先回龍宮。”
伏在敖欽那龐大的巨軀之上,張友仁開始閉目調息起來。
可憐的龍大爺,不得不臨時擔當起腳力的角色,不情不願地托起張友仁與理所當然一般坐在他身上的申公豹,嘴裡咕噥著朝東海龍宮快速飛去。
一路上,龍大爺險些被如話漏子一般的申公豹問得吐血,從張友仁下界北俱蘆洲開始,到十年之約,異族入侵,強勢迴歸天庭,以及天庭的現階段狀況,都問了個遍,直氣得龍大爺又累又渴,嘴吐白沫,轉頭看著申公豹的眼神都有些不自然。
申公豹已完全將私心放下,從剛剛與張友仁的短暫交往之中,他已經深深地被他層出不盡的手段所震驚,想起張友仁之前的承諾,他有一種再遇明主的感覺。
因此,在張友仁閉目調息之時,他自覺地投入參謀這個角色。事無鉅細地將天勢乃至三界的局勢掌握。以便將來的籌劃。
雖說張友仁及天庭現在處於弱勢。但是,申公豹堅信,以張友仁的手段和他的輔助,再加上天庭數量量劫的底蘊,要不了多久就會重新崛起於天地之間,完全可能實現張友仁所定下的萬仙來朝的盛世之景。
張友仁一縷神識望向申公豹那張長相奇古,卻透露出睿智的面孔,紫府識海中的道體發出一聲暢笑。
“得此人之助。吾大業有成矣。”
……
趕到龍宮之時,敖廣看到虛弱的張友仁,不由得大吃一驚。
從敖欽嘴裡得知幾人的遭遇後,敖廣不禁有些後怕,暗責自己大意之下,險些釀成大禍。
龜丞相叛軍被全滅之後,敖廣將心思用在巡查蚩尤魔尊和異族的事情上,倒是將海眼深處的張友仁一行忽略了。
他看著申公豹那奇古的相貌,帶著一股尊敬之色,言辭中甚是恭敬。
早被各方勢力的權力鬥爭漩渦裹得圓滑無比的敖廣明白。張友仁不惜親身涉險也要將申公豹提前放出來,將來定會在天庭勢力中佔據重要地位。何況。申公豹以前也曾是聖人門徒,相交遍天下,而且,還是傳說中的黴星,這種人得罪不起。
從他口裡得到的好話不一定靈驗,但是,如果從他嘴裡得到的壞事,包準靈驗。
所以,在三界之中,真沒有人願意得罪申公豹這個大道獨特的道人。
待張友仁藉助東海靈氣恢復精神之後,敖廣將所蒐集到的情況向他進行了彙報。
龜丞相的叛亂,令四海龍宮都引起了高度警惕,對所屬部將進行了全面清理。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這一清理才發現,四海之中,全都受到了佛、道兩門勢力的滲透。他們在擠兌龍族之時,也在培育一些思想動搖,有傾向他方勢力的強者,以期到時候取而代之。
得到張友仁指示的四海龍王,以強勢進行鎮壓,殺了一批,逐了一批,策反了一批,這幾天幾乎讓整個海域染成紅色,令整個海域的水族無不膽顫心驚,連做夢都得睜一隻眼,生怕說夢話的時候,一不小心犯了忌諱,成為龍宮這次大清洗的刀下冤魂。
龍宮大清洗從某個程度肅清了隊伍的純潔性,將那些心向道、佛兩門的不安定份子給以清除,凝聚了戰鬥力。
但是,也搞得人心惶惶,諸事不敢自專,令一些水族強者想做事都不敢做,生怕一著錯,步步錯。
張友仁對敖廣這種做法不置可否,正自沉吟間,申公豹道:“大天尊,龍王閣下,為今之計以安撫為上,儘快將水族強者的心收歸到天庭的佈局上來。只有這樣,才能重新凝成一根繩。”
敖廣愁著一張老臉,問道:“該如何具體操作才是呢?”
張友仁望向申公豹,也想從這位深識人心的軍師口中聽到有建設性的意見。
申公豹一捋短鬚,搖頭晃腦地說道:“收復人心不外兩條,一是利,二是勢。”
“如今,龍宮新亂剛除,人心不安。此時必以職位為餌,再許之以利,拉攏一批平時不顯於人前,又無後臺的精壯力量,形成沒有背景支撐,在底層卻有聲望的強者,組成龍宮權力的骨幹。如此一來,人心向背之下,水族歸心只是遲早的事。”
他看了一眼老龍王,說道:“何況,水族強者天生受龍族壓制,只要許諾此事已過,首惡已除,再不追究附從叛亂的勢力,就足以將局勢控制下來。至於要如何具體操作,老龍王應該不需要貧道再多語嘮叨了吧。”
敖廣哈哈一笑,說道:“申道友果然能人,不愧大天尊親自赴海眼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