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岫放下那人的屍體,從腰間抽出綠竹棒,對鍾覓言道:“鍾先生,請你留在這照看好花小姐,我去擒那叛賊去!”鍾覓言剛要答應,花飛袖卻已醒來,道:“我也去,我要救我孃舅!”不等兩人答應,已從正門穿了進去。獨孤岫怕她有閃失,提了忻璜盾,尾隨花飛袖而去。
鍾覓言知道自己去了也幫不上忙,反而要添些麻煩,只有呆在原地,看能否幫上些忙。
兩人穿過正門,便聽裡面大殿中傳來兵器相碰的“叮叮”聲,也不顧了天井中橫七豎八的屍體,徑自從屍體上踩了過去。
獨孤岫一腳踏入殿門時,聽裡面有人道:“樂雲從,只要你交出王族信物,我便可饒你不死!就憑你身邊幾個人,不出片刻便要全部倒下。你還是識時務的好,否則我一聲令下,就算你們躲在屏風後面,飛刀再準,也讓你變成鐵刺蝟!”
只見大殿之內,一人手執降魔杵,凶神惡煞般站在大殿中央。身旁站著二三十名弓箭手,都全神凝視著正對著門的一扇屏風。獨孤岫正要說話,花飛袖已怒罵道:“你們這群亂臣賊子,還不快快回頭!”殿中眾人俱是一驚,誰也不知此刻會有人進殿來。為首的叛賊道:“你們盯住了!這兩個小娃我自己對付!”又道:“哪冒出來的兩個孽種,想壞老子的大事。老子便先將你們了結了!”
獨孤岫喝道:“古破敗,你這亂臣賊子!你若以為大局已定,你能安享有壽國的王位,便大錯特錯了!”古破敗心中一驚,他看了許久也沒看出這兩人是什麼來路來。而那少年似是認識自己,甚至有可能還手握王牌。自己一招不慎,不但大事難成,只怕性命也要丟在這議事殿中。
屏風裡的人聽外面來了不速之客,既驚又喜。喜的是這對峙的狀態隨那幾人的到來而改變,驚的是不知來的是什麼人,有何居心。聽了獨孤岫這麼一喝,心中已是稍安,這些人就算不是朋友,也不會是敵人的朋友。而敵人的敵人往往能成為朋友。內中一人道:“少俠,快將這賊子制住。我樂雲從替有壽國百姓先謝過你!”
古破敗這才知道來的並不是樂雲從的援軍,便有心拉籠,道:“小兄弟莫要聽他胡言!你若能住我事成,我與你共享有壽江山!”
花飛袖“呸”的一聲,道:“無恥之尤!”對獨孤岫道:“你這呆子,與他廢話那麼多?動手吧!”獨孤岫道:“我無心坐什麼江山,我只想替殿外死去的人報仇,你拿命來吧!”兩人身形一閃,一左一右將古破敗夾在中間。
古破敗哈哈大笑:“就憑你們兩個小娃便想要我的命,也太小我了吧!”降魔杵一揮,向花飛袖打去。他已瞧出,這男女二人女的功夫要遠遜於男的,而那男的顯然很是在意女的。只要能將女的制住,便能控制局面。他自信能以一敵二,但能儘快解決,自然是要用最好的法子。
花飛袖見他降魔杵攻來,卻也不懼。身子一側,輕輕巧巧地避過。右手劍花一挽,向古破敗刺去。
古破敗所使本是虛招,只是試探,並無傷敵之意。避過長劍,降魔杵方位一轉,往獨孤岫打去。獨孤岫用綠竹棒一擋,心中卻暗自叫苦。那古破敗的降魔杵少說也有二三十斤,自己竟以一根纖細的竹棒去擋,定是有敗無勝。誰料古破敗大笑間,杵棒相碰,那竹棒非但不曾折斷,反而震得對方倒退幾步。古破敗這才看出那根綠竹棒有名堂來,不敢跟他硬碰,又轉向花飛袖。
花子虛早年以四十三路化蝶劍法聞名江湖,花飛袖雖未盡得其傳,但也學了個十之*。古破敗使的是降魔杵,武功自然走的是剛猛一路。而化蝶劍法的精義便是輕盈靈動,講求的是以柔可鋼,以動制靜,正是古破敗的剋星。只是無論從內功修為,還是實戰經驗,花飛袖都遠遜於古破敗。她想擊殺古破敗自無可能,卻也不至於被他瞬間擊敗。
此刻,古破敗已與花飛袖纏鬥在一起,一時間難以分開。獨孤岫已看出花飛袖功力較古破敗差出許多,他若離了戰團,她定受制於敵人。從古破敗的身手看來,獨孤岫本有把握將他制住。但是伏魔棍法也屬剛猛一路,每個招式都是大開大合。有花飛袖在場,他的伏魔棍法又難以施展。一時沒有良策。只有在旁護住花飛袖,同時伺機傷敵,以求解脫。
古破敗見花飛袖身如蝶舞,臉色一變,問道:“化蝶劍法?你是什麼人?”顯是見過這套劍法。花飛袖已使出了渾身解數,身體已被降魔杵的勁風籠罩,哪抽得出空來回話。
且不說殿中三人打得熱,先說屏風後躲的幾人。其實屏風後只剩了兩人,一個便是有壽國的國王樂雲從,另一個是王宮護衛葉一